夕瑶觉得今儿晚上面瘫与她说话很是和蔼可亲,除此之外,还很会说话。www。提供料想以前,夕瑶是万万不敢有这般念想的,只会被他无情的打击一回又一回。
最无语的是,夕瑶对于面瘫的打击还乐此不疲的接受了。
夕瑶想着,自己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女孩子,面瘫娶到自己真的是赚到了。
楚灏淡然瞧着一眼身边傻笑不已的夕瑶,无言道:“你从出了别有洞天的门就一直傻笑,傻笑。可以告诉本殿是为何吗?”
夕瑶坚定的摇了摇头,摆手道:“绝对不行。这是我的秘密。”
“本殿跟你一起走回来,你欢喜疯了?”他这般不要脸的问法。夕瑶都没有觉得有半分不稳妥。说实话,她的确是有点欢喜疯了的感觉诶。
“我不跟你说话了。”夕瑶羞得脸通红,背着手一本正经的快步走了几步。马上就要到太子府了,她心心念念的太子府厨子做的新菜式,马上就可以到她嘴里了。
刚一过拐角,夕瑶眼尖的瞅见了府门口抽咽个不停的韩云慕。瞧这态势,估计等了许久。严律站在府门口,苦口婆心的劝说让她们主仆二人早些回去。殿下今儿个有事,不见客之类的云云。梅云依旧陪着她家主子,站在一旁,翘首以盼着夕瑶身后的面瘫归来。好巧不巧,梅云还翘首以盼了个最不想见到的人。
只见她瞧着夕瑶的时候,嘴角一下子耷拉了下去,眼神也颇有些敌意。虽然离得有些远,但夕瑶还是瞧了个一清二楚。于是,夕瑶坏心眼的停下脚步,等着楚灏一起。
“你怎么停下来了?”楚灏打着伞,一步一步靠近夕瑶。抬手自然而然的将夕瑶头发上的细雪拂干净,甚至连一眼都没瞧过太子府门口的韩云慕和她家一脸仇怨的梅云。
夕瑶心里略略得意了一番,用了甚是娇羞的声调回答道:“我还能干什么,等着你啊。”
楚灏抬手扶了扶自己的额头,很是欣慰的说:“没有想到,本殿在你心目之中还是比得上厨子做的新菜的。”
夕瑶呲了呲牙,凑近楚灏,调皮的说道:“我骗你的。嘻嘻。”
夕瑶说完那句话之后,明显的听见了身后十分不满的冷哼声。于是夕瑶心中的得意又略微膨胀了一点点。
不得不说,往日对细节处观察十分敏锐的面瘫,今儿个才懒懒的掀起眼皮子,朝他的门口瞅了一眼,异常平静的问了一句:“下雪了,你来干什么?”
夕瑶再心里略微得意了一番。面瘫这话问的很平静很平静,甚至是带着有些不满的情绪在里面。的确,下雪了嘛,像是韩云慕那种大家闺秀,还加上是个病态的林黛玉的软妹子,更应该待在自个儿闺房中,绣绣花,临摹临摹书法之类的高雅情。趣活儿。
如今跑出来算是个撒,还跑到面瘫的府门口又算是个撒?
很显然,韩云慕这趟来,是来表达自己的一番歉意的。呜呼呼,夕瑶表示自己十分坐不住了。严律那小子颇为狗腿的端来了几盆烧的很旺的火盆子,摆在屋里面。夕瑶与韩云慕对坐,面瘫坐在两人的中间位置处。夕瑶表示还算公平。
那火盆里烧的红彤彤的,甚是暖和。夕瑶瞧着那火盆子发呆,把对面那韩云慕幽怨的小眼神顺理成章的避开了去。
楚灏也是颇有闲情逸致的叫严律端来了煮茶的工具,细致耐心的开始煮起了茶喝。夕瑶没有说话,韩云慕也没有说话。至于面瘫,他现在忙着煮茶,还顾不上说话。但是夕瑶听着对面那越发厉害的抽泣,估计等不着面瘫那新煮的茶,韩云慕就要开始发言了。
果不其然,楚灏伸手去够那沉香木盘中的黑釉瓷茶盏的时候。韩云慕一颗眼泪滚滚而下,抬手突然将楚灏的手抓住了。
夕瑶觉得韩云慕这动作,委实有点出卖了她是个有涵养的千金小姐的身份。而且,还是当着她的面。夕瑶觉得她这样委实有些出格了些。
夕瑶瞧着那双叠在面瘫手上的韩云慕的手,嗓子眼都要急出来了。
但是她此刻要淡定,淡定,不就是摸了一下手吗?指不定韩云慕刚刚是帮面瘫打蚊子来着。但是这大冬天的哪里来的蚊子!而且,那手放在上面的时间未必也太久了一些吧。夕瑶双眼冒火,快要将韩云慕的那双手都要盯出一个洞来。
夕瑶倒是要瞧瞧韩云慕今儿个要玩出个什么花样来。
楚灏抬了抬眼皮子,就着夕瑶身后的灯火将她脸上那千变万化的表情尽收在了眼底,不着痕迹一笑,等待着韩云慕的下文。
“灏,我今天来,是为了祝福你和夕瑶妹妹。”韩云慕来时祝福他们两的?夕瑶竖起耳朵,脸上飘过一丝疑惑。
“我知道,这其中有你许多不能违抗的东西我都能理解你。是我不好,总是去难为你。今后不会了。再也不会了!我想清楚了,你终究是我的一场梦罢了。只求你不要忘了我。”韩云慕说完,顺着剧情又掉了一把眼泪。
“我记得我小时手冷,你都会十分心疼的将我的手紧紧的握着。你可以最后再给我暖一下我的手吗?灏哥哥。”韩云慕不愧是宁安城中排名数一数二的美女,受的宁安城中各大家族男子的追捧。
除了模样生的好以外,还有一向独门绝技,便是柔弱。这项独门绝技,夕瑶恐怕血一辈子都学不来。
夕瑶在等着楚灏怎么回答,楚灏一言不发的将韩云慕瞧着,没有任何的表情。夕瑶很清楚,他现在是陷入了思考。这问题有什么好值得思考的。
夕瑶一拍桌子,朝外面吼道:“拿个汤婆子来。”
韩云慕迅速将手抽了回去,十分哀怨的看了夕瑶一眼。夕瑶瞅了楚灏一眼,瞧着他方才毫无神情的眸子显出了几分戏谑。
“云慕懂了。”话落已飘然起身,朝外面跑了出去。抱着汤婆子的严律摸不着头脑,进屋小声抱怨道:“韩小姐,怎么又哭上了。奴才一瞧见她哭,就觉得脑袋疼。”
夕瑶支着脑袋,十分认真的回答道:“同感。面瘫,你呢?”
楚灏似笑非笑的望着夕瑶,问道:“你希望我回答你什么呢?她不过是个可怜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