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姚纤纤看到这么多银子也深吸了口凉气。
姓沈的这是要拿银子压死自己啊!
这天下,果然还是银子的天下,什么事都可能拿银子来解决!
她冲着沈正轩冷冷一笑:“你以为只要有两个臭钱就可以把小武接走了吗?”既然你可以对那三年之约视而不见,那自己也不用尊守什么承诺了。
“沈正轩,我希望你没有忘记我们之间的约定都有些什么。”姚纤纤冷笑着看着沈正轩,她清清楚楚的说道:“我记得我们之间的约定里还有这么一条,如果在这三年期间,你以任何理由来抢走孩子,我就有权力将孩子改名换姓。今天,沈老爷,我姑且还叫你一声沈老爷,你给我记住了,从今天开始,小武,安安这两个孩子就正式改姓姚了。”
“姚纤纤,你知不知道你在和谁说话?”沈正轩听完脸都绿了。
这个女人,胆子倒是越来越肥了,竟然敢无视他们沈家!
“当然,不就是富安县的首富吗?”姚纤纤巧笑颜兮地看着他。
“那你就应该知道,得罪我们沈家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姚纤纤还没说话,安飞燕也开口说道:“姐姐,你这又是何苦呢?你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难道不辛苦吗?”她朝屋里一打量,没有见着小武和安安,皱起了眉头:“姐姐,你过的这么辛苦,难道就忍心看着孩子和你一起受苦吗?”
听了安飞燕的话,沈正轩扬着脸说道:“可不是,你不为我沈家血脉着想,我还不想我沈家血脉跟着你一个外人来吃苦受罪。你也不想想,你现在过的是什么日子,而小武若是到了沈家,那过的又是什么样的日子?我能给小武的,你给得了吗?”
姚纤纤听的摇摇欲坠。
她知道沈正轩说的都是事实。
现在她不能给小武和安安一个相对安稳的生活,甚至连一日三餐都不能保证,光是这一点,她拿什么去和这财大气粗的沈家比?
姚纤纤冷冷一笑,扫了他们一眼:“沈正轩,你可别忘了,那也是我姚某人的孩子。”
她也不想让孩子跟着自己吃苦受罪,可是,她更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到了沈家去。安飞燕打的什么主意,她不清楚,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这女人,也是个笑面佛。
当着人一套,背地里玩着另一套。
姚纤纤不知道沈正轩有没有把安飞燕抬上‘妻’的位置。不过,就算安飞燕的身份被抬了上来,她也只能顶着‘平妻’的身份和沈正轩过一辈子。哪怕她这个被休了正妻一辈子不踏进沈家半步,自己的孩子到了沈家,那也是绝对的嫡长子。
这一点,安飞燕是怎么也得不到的。
“姐姐,此言差矣。小少爷虽然是你的儿子,但他是沈家血脉,光凭这一点,沈家就有权力将他带回沈家。他也只有在沈家才能得到最好的教育,也只有沈家才能给他最好的一切。”
“那又如何?”姚纤纤早就没子耐性。这个安飞燕,她是脑子少根筯呢还是搭错了根弦?
自己为什么会把小武和安留在身边,她会不明白?
自己把小武和安安留下,就是给孩子最好的保护。
她会不明白?
“你这丫头,我还道你是个明事理的,怎么到了这事情上,你如此糊涂?”
姚纤纤眼睛一眯,这说话的人,她没什么印象,不过看他一身妆扮,肯定在沈家是有着绝对地位的人。
“这位大爷怎么称呼?”
此言一出,安飞燕脸上就闪出了一丝得色,她的眼睛往身边的许妈妈身上一瞄,又看向姚纤纤。
沈正轩却是黑着脸说道:“姚纤纤,你怎么说话的,这是我沈家的族长!也是我富安沈家的二爷爷,你怎么能叫他是大爷?”
姚纤纤不置可否地说道:“沈正轩,我都被你扫地出门了,你沈家的亲戚难道还要我都认全了?”
安飞燕咬了咬嘴唇,这个姚纤纤,还真不是个省油的灯,这三言两语的就能把人噎个半死去。不过这样也好,你越是如此不知好歹,越对自己有利。
一念至此,她又上前了一步提醒她:“姐姐,你这可是大不敬之罪。”
姚纤纤懒的理她,她直接看向了沈正轩,开门见山地说道:“说吧,除了小武的事,你还有什么事要和我说的。”
“你这泼妇,小武乃是我沈家的血骨,岂能流落在外受苦?你今天不把人交出来也得交出来,否则的话,富安沈家不是你这种来历不明的女人得罪得起的!”
那沈家的二爷爷似乎也对姚纤纤持敌对态度,说起话来,处处都在针对姚纤纤。
“这是我和沈正轩的事,沈家二爷爷,这事儿,你还是不要操心的好。”
“大妹子,话可不能这么说。”陈大姐虽然是个外人,可是她却是极注重名声的。
当初和姚纤纤走的近,一来也的确是因为她的背后站了个沈家,二来嘛,由于和姚纤纤接触得久了,也摸清楚了她的脾性。
这沈家三天两头的上门来没事找事,她也看不下去。
虽然说她是站在姚纤纤这边的,但是,不管怎么说,这说话做事也不能落人口实。
她细声劝道:“沈家的这位族长大人和县老爷的关系很是不错,在沈家的地位也是极高的。你可以得罪沈正轩,但是你不能得罪他。若是今天把他得罪的很了,日后,你家小武就不上私塾,不考取功名了?”
姚纤纤闻言皱了皱眉,她实在想不出这往后小武考不考功名和这老头有什么头系,她看着陈大姐:“这怎么说?”
所谓空穴不来风,陈大姐肯定是知道了些什么才会这么说的。
难不成,这往后要是小武去考功名了,还要经过沈家的同意不成?
陈大姐叹了口气:“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却是知道我娘家那边就有一位学问极好的教书先生,他就是因为不肯去沈家教书,到后来,他不仅连秀才功名都没了,就连他的那家私塾都被迫关门了。”她怔怔地看着姚纤纤,“最后,他们一家老小卖了田产,搬到外县去了。从此以后就再也没有音信。”
姚纤纤心中一凛,竟然还有这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