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到了现在你还在玩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安飞燕,我告诉你,我不吃这一套!你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有数!”姚纤纤恨的牙痒痒。这个女人,到了这个时候了,她还有脸装!
臭不要脸的白莲花!
你就作吧,你就装吧!
“相公,你看看姐姐!”安飞燕被沈正轩搂在怀里,听到姚纤纤这么一说,愈发哭的凶了起来。
呸,不要脸的臭女人,迟早有一天你得落在我的手上,我定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自己扇了安飞燕那一巴掌,根本就不解恨。但是现在安飞燕又被沈正轩护在怀里,她也只能是作罢。
她胸脯起伏不定,一直在气自己刚才怎么不多扇她几个耳光。
“姚纤纤,你也给我听着,要是小武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不用你做鬼,我也会取你项上人头!”沈正轩黑着脸看着姚纤纤,一字一顿地说道。
姚纤纤冷冷一笑:“小武的事你有什么资格来作主?你算老几?”
许妈妈在旁边也开始煽风点火:“你这个臭不要脸的,要不是看在你有伤在身,今天我非得将你那张嘴撕烂!狗嘴吐不出象牙的东西!”
“你个老不要脸的狗东西,你家主子都没发话,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我娘?”
许妈妈倒吸了口凉气。
这个小丫头片子这口还真是没遮没揽,小小年纪说起话来怎么就这么……不饶人呢?
“安安,向许妈妈道歉!”
“除了我娘的话,谁的话我都不听,我偏不!”安安小脸一扬,瞪着沈正轩。
“不道歉信不信我抽你?”
“要抽你就抽,反正我死都不向这个老婆子道歉!”
沈正轩安慰好了安飞燕,铁青着脸走到了安安面前:“向许妈妈道歉,同样的话,不要再让我说第三次!”
安安却是不惧他,她小手往腰间一插,倔强地将头一扬:“偏不!”
沈正轩的和猛地扬了起来,正要往下拍的时候,姚纤纤眼明手快地抓住了他的手:“沈正轩,你敢打她试试!”
沈正轩挣扎了一下,却不想他的手被姚纤纤扣的死死的,竟然没有挣脱,他脸上顿时又变了颜色:“放手,我在教训我的女儿,你给我滚开!”
“你女儿?”姚纤纤听了这话,一脸的讥讽:“你还有脸认她?”
啪的一声清脆的巴掌响起,姚纤纤愣住了——她的右脸颊传来了火辣辣的疼痛。
“姓沈的,你个臭不要脸的敢打我娘,我跟你拼了!”
安安怒了!
只见她猛地一头就撞向了沈正轩的腰间,沈正轩竟也被她撞得踉跄了几步才站稳,“你个小畜生,今天我非得好好教训教训你!”
沈正轩是个什么身份?
刨开他是城里的首富,他还是沈家下一任沈家族长的接班人。不管他是在家里还在族里,都有着极大的威望。
他在沈府也好,在族里也罢,只要他说话的声音大了点,语气重了点,那下面的人都会乖乖的闭了嘴,摆出一幅以他马首为瞻的模样来。可是今天,他在姚纤纤这里,姚纤纤没有给他好脸色,开口闭嘴就是姓沈的,顺带着连孩子也敢出声呛他!
这两个人,都不把他放在眼里!
他抡起巴掌就要往安安的脸上扇了过去!
安安却小脸一扬:“你打!今天你有本事你就打!”
沈正轩抡在半空的手,却生生停了下来。
安安一脸的讥笑:“不敢打是吧?告诉你,姓沈的,今天你不仅打了我娘,还想着要打我。你以为我们会稀罕你们沈家?呸,你不配当我爹!”
姚纤纤重重地闭上了眼,安安还这么小,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一直以来,她都认为小武和安安年纪小,什么事都不懂。可是,安安却知道要维护自己,她知道要保护这一个家。
有这样的一个女儿,她赚了!
然而,还不等沈正轩说话,安安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你给我听着,你我从今往后再无父女情义,我也绝不再姓沈!从此以后,我跟我娘姓,我姓姚!安安这个名字,你就拿去哄你眼前的那个女人吧!”
不仅仅是沈正轩,就连沈少飞听了安安的话,也是吃了一惊。
这孩子才几岁啊,怎么就说的出这样决然无情的话来?
难道,沈家真的这么不堪吗?
姚纤纤内心是五味沉杂,看着安安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难怪说这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自己现在没什么能力给孩子们一个安稳的生活环境,可是,还是应了那句古话,狗不嫌家贫,儿不嫌母丑!
一直以来,姚纤纤都认为只有自己才是恨沈正轩的,只有自己才是恨着沈家的,可不想,连安安,这么一个只有六岁的小女孩儿,她——竟然也恨沈正轩到了如此的地步!
“大逆不道!你知道不知道你这是大逆不道!”沈正轩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吼出了这么一句话来。继而他又瞪着姚纤纤,“是你教的,都是你教的对不对?”
姚纤纤擦了擦眼泪,笑着看着他。
果然是不作死就不会死,看,连你的亲生女儿都不认你了呢!
她没有机会暴跳如雷的沈正轩,她走到了安安面前,死死地将她搂在了怀里。
泪,却再次奔了出来。
怎么会这样呢,自己本来就是不是一个爱流泪的人啊,今天这是怎么了,这眼泪就像是关不住的阀门一般,怎么也关不住了呢……
“够了!”沈少飞终于再次出声了,他深深地看了眼安安,这孩子才几岁,竟然敢说出这样的话来,她……对沈家就恨到了这样的地步了?他看着沈正轩,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亏你还是个一家之主,还和一个小孩较什么真,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他又看了眼姚纤纤,这女人,果然好心机啊!他也只是出言制止了这场闹剧而已。他知道,如果这安安的话传了出去,那么将来对他们沈家,只能是百害而无一利。
他只将众人的注意力转移:“这位大夫,小武不会有事吧?”
李厚道替小武把完了脉,又给他扎了几针,这银针还没拔出来,他一边准备扎下一针,一边摇了摇头说道:“两说啊!这孩子体质本来就弱,如果这一次他挺不过去的话,哎——”
他重重地叹了口气。
姚纤纤突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一屁股就跌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