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周演义封神正源 第四十七回矫圣旨敖氏败落救父母幺奴下山
作者:wyg黑夜的小说      更新:2018-10-11

  那日,敖虎兄弟抬着母亲回家,石大娘感来日无多,就嘱咐敖虎敖豹到朝歌城寻找表叔下大夫飞廉,要他为自己报仇。

  “儿呀,到了朝歌,要你表叔早一日到这里来。”

  “娘呀,你放心,我们决不会让李靖有好日子过。”

  石大娘一向好强,伤在太乙剑下,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她就对敖龙说:“打不过人家,只能怪娘习艺不精,太乙老道武功高强,儿呀,你不是他的对手,我走后,你千万不可去找他报仇,要报此仇,你可把你几个弟弟送到通天老道那里,儿呀,这通天老贼你也叫着通天师叔,他若是不追问缘由,也就罢了,若是追问起来,你也只说是慕名而来,千万不可说到其他,更不要透露我在这里的情况,唉,若是他能不记恨,娘去的也心安。”

  敖龙含泪应了,他说:“我会的,娘,你会没事的,娘呀,儿不能没有你,这事都怪儿子,你不该对儿这么好呀,啊,娘,你要挺住,儿去为你寻找名医,你放心,儿子一定为你报仇。”

  “儿呀,有你这个话,娘去的也心安,这一生,我,我,总算走的心安,儿呀,娘冷,抱紧娘,对啊。就这样抱紧娘。”

  石大娘苦等了两个月,也没有等来朝歌的消息,煎熬中,她终于是挺不住,撒腿走了,临走之前,她拉着大儿子敖龙的手。

  “儿呀,为了你,娘就是搭上了性命,也不去悔呀,儿呀,你只要常想着娘给你的恩,娘就欣慰了,唉,你爹,是你爹,他走后,为娘最大的慰籍就是有了你们,若不是李家那小儿坏了你的身躯,娘也不致于如此伤心,费了许多心机,到头来,娘可是什么也看不到了。”

  敖龙跪在石大娘面前,无比伤心。

  “娘呀,你会好起来,你不会死的,你不能死,你死了,儿子在外受了欺负,再去找哪个帮助?”

  “儿呀,这会儿,娘也悟了一些道理,你该收心了,一山更比一山高,胜中更有强中手。”

  “娘呀,儿知道了,娘呀,儿只陪着你,不让你走,儿愿意守候着娘一生。”

  石大娘听到这话,含笑而去,再也无悔,她这一生是毁是誉自有后世来评述。

  各位朋友,石大娘的故事到这里该结束了,当然,于此同时,本书的另一个故事也就有了开始。各位,关于石大娘的故事,她是否让你有了动容,或在背地里骂着作者的不耻,这样的事儿他也能写得?

  这石大娘不算东西,狗屎不如,她居然是什么事都敢做出来,真是狗髭不如,该千刀万剐,唉,写书的,这样的事你就让它存于暗里,何必要写出来,写出来了,就不好听,她淫,她乱,这是她的事,写书的不该写,写了总是对自己影响不好。

  各位,本书是演义,传记版本,无论事出何处,总要据一个真实,或许这里正是据实写来,作者又有了什么错?

  当然,关于石大娘的故事,请听作者来解释来着,且听他是怎么说:“许仲琳老先生写石大娘时,是怎么称呼,大家应该还记得,他把她叫做“石矶”。其实就是“实妓”也。许老先生写封神榜时,距离大商朝已经两千多年,真假本就模糊,许老先生所在的地方---南京,正是明朝的大都,这里封建礼教极严,老先生处在封建礼教的包围圈中,听到这个故事时,他实在是难以下笔,呵呵,他对石大娘的淫和乱难作具体评价,只能将其名暗藏与矶(妓)中,称为石矶(实妓)娘娘。”

  各位,这或是笑谈,信则为真不信则为假,爱护本书的朋友,且继续向下来看书中精彩。

  石大娘的表亲飞廉到了朝歌,投在尤浑费仲门下,甚为得宠,整天喊着比自己年纪小的费仲为仲爷,费仲尤浑和比干飞虎相争斗,他尾随着他们的后面起了不少的作用。

  有了这样的名声,敖虎到了朝歌,自然就很轻易的找到了他。

  “表叔,我母亲被太乙道人伤了,只怕命已难保,这个事皆因陈塘关的李靖所主使,表叔,你一向对我们家关护有佳,如今这个事,你可要多出力,以便为她老人家报仇,表叔,到了朝歌,我们是举目无亲,现在只有你是我们的唯一亲人,所以,这个事唯有指望你,请你多出力,可不能懈怠了。”

  飞廉得表侄的恳请,就来求见费仲,希望能得支持,以便灭了陈塘关的李靖,他说:“仲爷,朝歌如今尽是我们的人了,但是,外边还有一些诸侯和一些边关守将却不听我们的话,今后一但和丞相闹起来,外部的力量必然成了最大的牵制,依小的之见,我们应当多拢络有才能的人在身边才是。”

  “啊,你这话有道理,我和尤大人也是这么考虑的。”

  “仲爷,依小的看,海西侯敖龙就是不可多得的俊才,他对大王忠心,对您更是敬仰,每逢佳节,都必来厚礼,而陈塘关李靖却对他的行为不满,李靖自己不来进礼也罢,对敖龙来送礼,他却嫉妒,不满,想着打击报复,认为两家靠在一起,一个来送礼一个不来送礼,这是轻视了他,丢了他的面子,故而,他就让他的小儿子出面,带着一般盲流闹到敖龙家中,不但是打伤了人,还伤了数条人命,仲爷,他不但如此,还横行乡里,鱼肉百姓,在海西和陈塘一方李靖可以说是臭名远扬,据小的观察,李靖其人,对大王和成汤天下一直是心怀不轨,存有异骨,仲爷,这些事你也是知道的,上一年八百诸侯朝歌来朝拜,他也来了,可是正眼也没瞧过仲爷您。”

  “可恼,他是不识抬举,我记住了,以后有他好瞧的。”

  “仲爷,让他把守陈塘关,对我们实在不利,倘若他引得南军来犯,能有我们的好日子过?倘若由敖龙把守此关,我们则可高枕无忧。”

  “啊,说的有道理,可这个事急不得,须徐徐图之。”

  此时,正是费仲尤浑和比干丞相争权最厉害的时期,为了避免**烦,费仲把这个事就暂时压下来了。

  一晃,几个月过去了,费仲得以升了大司马,尤浑得升司空,他们这时就是更加狂妄,满朝文武皆不在他们的眼里,得看他们的眼色行事。

  故而,敖虎兄弟来了以后,就没有回去,留在朝歌城里帮助他们混事,跟在表叔飞廉后面跑腿,他们是身在朝歌心在海西,为虎作伥之余,却一刻也不忘家中的老娘。

  过了一阶段,他们便派人回家打探消息,和敖龙通上了消息。

  当石大娘死去了的消息传到朝歌这边来,他们再也呆不住了,哭着来找飞廉。

  “表叔,我娘已故去了,你可要为她报仇呀。”

  飞廉年轻那会儿,与石大娘有过美好的时光,有着感情,敖老侯爷后来虽有所觉察,却又力不从心,难以阻止,为了不致家财旁落,不得不尽力挤走了他,当然,飞廉到了朝歌之后,开始并不顺当,受了不少苦,直到以后巴结上费大人,方才得到了高升。所以,他对权力一途就极为看中,行事就极为小心。

  当飞廉闻听了石大娘的恶讯,即通过费仲,假拟了一道圣旨,言李靖图谋不轨,有做大谋反之意,着钦差前去,把他们父子解押到都城接受审查。

  费仲的权力正处在高峰,出入后宫很便当,所以,假拟圣旨他自有办法,他通过对纣王进言,李靖有谋反的嫌疑,请旨着人去调查,待纣王准了之后,他就偷梁换柱的调了内容,改为解压朝歌来受审,即便今后李靖有人来保,事儿闹大了,他以后也能有推脱。

  各位,这是当权者的谋略,详细起来会有很多的细节,但是,这样的事就我们老百姓来说,还是知道少一些为妙,防着以后脱不了干系。

  飞廉得了圣旨,即去抽调兵将,令结拜的兄弟名叫做吴旭的前往陈塘宣旨,临行前,飞廉对敖虎说,“表侄,你们随吴大人前去,到了那里,可要见机行事,趁着方便的时候,就直接把李靖父子了结,唯有这样,方可报了你母亲的仇恨。”

  敖虎,敖豹兄弟迎得圣旨,高兴万分,“啊,母亲,你的血海深仇指日可报了。”

  当下,他二人辞谢了表叔,把钦差直接带回了家,见着了哥哥敖龙。

  天兵到来,敖龙自是高兴,他要借此手刃仇人,只有这样,在陈塘一带他才能立稳脚根。因而,他就许诺了钦差吴旭好处,拿出金银珠宝奉上。

  “吴大人,这是我们兄弟的一点心意,不成敬意,请你收下。”

  “哈哈,你们兄弟真有心,那么,我也就不客气,这就收下了。啊,你们放心,有我在这里做主,李靖自会乖乖就范。”

  “有吴大人出面,自是马到成功,敖龙在这里先谢谢大人了!

  得到钦差的许诺,敖家兄弟放心了!第二天,就随同钦差直奔陈塘而来。

  闻有天兵来到陈塘,李靖不知何因,于天朝素无差错,于诸侯素无过节,消息多有信使来通,今又何来钦差,既是来了钦差,又何必带来大队人马?难道他是想动干戈?

  但既然是上差,就得罪不得,须礼敬为上,李靖思虑虽多,也不能违礼,当下,他就紧急召集全家,齐迎钦差。当他带着家人迎出厅门,钦差吴旭插脚就进了府。一声喝后,李靖等人跪下,钦差宣了圣旨:

  查陈塘关总兵李靖,胆大包天,目无君王,横行乡里,鱼肉百姓,欺君灭祖,罪恶行径不胜枚数,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勾结外敌,图谋不诡,擅动干戈,谋害周边诸侯,海西侯敖龙一身正义,阻其阴谋,反为他所伤,似这等罪恶之徒,饶恕不得,今特派天使,宣其罪恶,擒拿归案,绑赴朝歌,审严以镇国法。

  李靖大惊失色,辩称纯属诬蔑。

  “钦差大人,这是冤枉呀,小人一向谨守法度,礼待乡民,圣旨所言多是诬蔑之词,这定是有佞臣在圣驾前进了谗言。”

  钦差吴旭乃是飞廉的叩头兄弟,岂能让李靖有辩驳的机会?当即喝令下手绑人。

  “喊什么冤?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有什么冤到朝歌和大王辩去。”

  金奴,银奴两位兄弟心细,看到夹在天兵中的敖家兄弟,他们就对这群天兵的正义性产生了怀疑,双方就起了争执。

  “父亲,且慢,这敖家兄弟在此行列中,能有我们的活命机会?”

  “啊,你们想怎么样?敢不遵命?难道想抗拒圣旨不成,来人呀,把他们都拿下。”

  “孩儿,这是钦差,你们不可再闹了。”

  李靖夫人殷氏本是嬴弱之女,一向虔诚,她见钦差下令,就劝阻两子及丈夫不要去打,随钦差到朝歌向纣王禀明真情,到那会或就可能得释冤情。

  “孩儿,你们不要动手,啊,不可如此,这样一闹,你们将背着一世罪名,为世人唾骂,那我们的冤情将更难得到昭雪,为今之计,只有随他们到了朝歌,面见大王,只要我们存着正义,到那会,自有道理可讲。”

  两子听到母亲这话,就停下了手。

  看到殷氏胆怯,敖豹趁机越过人群,以剑相抵于她,大声喝道:“你们都放老实点,否则,别怪我对李夫人无情。”

  看到夫人受制,李靖也就不甘心的放下手中兵器,见到母亲被困,两子亦是叹息,那边天兵天将和敖家兄弟一拥而上,借机绑了李靖父子。

  “哈哈,你们的死期到了,我今天要拿你们去祭奠娘亲。”

  看到狂笑着的敖龙,金奴摇头叹息。

  “啊,母亲,有他们兄弟在此,能有我们的好日子?母亲,他们都是些假钦差,我们受骗了。”

  “孩子,果真是如此,娘就对不起你们了,啊,是我连累了你们。”

  殷氏醒悟了,她向上虔诚的心理,受到憾动。

  敖龙高兴了,他对着天兵喊道:“兄弟们,今日你们前来,敖龙很感激,大家都辛苦了,这样吧,先把他们父子看在这里,我们进他府中搜一搜,看他可有反物,顺便再犒劳一下大家如何?”

  李靖受困,没了办法,任由敖龙施为,毕竟他们父子的性命如何,这里且不去说,李靖有三子,今两子受困,还有幺奴逃脱,敖龙岂能甘心?他要借此灭了李家,好让敖家顺里调当的进驻陈塘。那么,李三公子幺奴的情况如何,他和师傅太乙道长的关系怎么样了?

  各位,且听写书的来向你细分明。

  自从幺奴和师傅太乙与石大娘母子大战一场后,幺奴对师傅太乙就无比敬佩,“呃,这么一个干枯的老道竟有如此神功?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天下人闻之丧胆的石大娘,竟败在他的手下?且胜的又是如此从容?师傅的功夫真是不简单,哪里像自己,只晓靠蛮力打仗,虽然有叉杵相战的光荣历史,但那是一对一的打斗,靠的是蛮力道,和韦杵在一起,比的是劲头,要对付石大娘的阴招,只怕不一定行?”

  想到这里,幺奴彻底服了师傅。

  “师傅,你的功夫真的神奇,和石大娘相战,竟是如此从容,啊,你把这个功夫教给我吧。”

  “为师的本领,说起来并没有什么异常,论力道也并不一定比谁强了,啊,和你实说了,为师能制敌取胜,全依靠身上的一股真气。”

  “师傅,这真气怎么就这么神奇,你教给我吧。”

  “徒儿,你只要专心,不偷懒,为师就把这运气的法门传给你。”

  太乙答应了幺奴,教授这太乙神功。故而,师傅教他晨间作课,晚间练气,幺奴是言听计从,莫敢违背,潜心修炼,两月有余,只因耽念着母亲,他实在是估不住,又想回家看看了。

  呵呵,孩子毕竟是孩子,无论他多大了,他有多么高明的本领,还是会想着母亲。

  这日,幺奴就对师傅太乙说道:“师傅,不知那石大娘伤情如何?会不会再到陈塘关找麻烦?”

  太乙训斥了他,“徒儿,你又心不在焉了,练功就要专心,不能心有杂念。”

  幺奴想着母亲,精力已是不集中,如此两次,练起功来就颇不应手,太乙看在眼中,自也心焦,这日,他就把幺奴喊来,说:“徒儿,观中粮食不多,我欲下山一趟,筹措一些粮食,啊,你有什么好主意吗?”

  幺奴闻听喜不自禁。道:“师傅,观中的粮食包在我的身上了,我随你去,不须到其它地方去,我父乃陈塘关堂堂总兵,手下也有着许多人马,省下我们道观中几十人的口粮,还不是小事情?”

  “你安心练功,我一个人去。”

  “师傅,你带上我吧,父亲若有背口之言,说了一个推托的话,我必不肯相让。”

  “你这番话,如传入你父亲耳中,他必然会责你是不孝子,啊,你这样的态度,留你在这里也不安心,也罢,就和你到陈塘走一遭。”

  听了师傅这个话,幺奴一蹦老高,忙去收拾,幺奴是极孝敬母亲的,他上山去寻了一番,就把山间珍奇的果子收藏了,呵呵,他要带一点给母亲尝一尝。

  次日,天还不亮,他师徒俩出发了,看那山间雾色,皑皑茫茫,幺奴禁不起放声歌唱:

  “唱山歌来,啊…我唱山歌你来和…呀呼嗨…呀呼嗨…

  山间有那观一座,殿堂宏伟又壮观,有灾有难你来求,太上执法最威严,不教虚来成一空。

  呀呼嗨…呀呼嗨、、、、、、”

  太乙听得性起,亦放开喉咙:

  “你唱山歌我来和,呀依嘿…呀呼嗨。

  山间道观自威武。但要有事自来求,百灵百验不会虚,能驱病魔减灾痛,能教延年益寿方,

  呀呼嗨呀呼嗨。能祈福来喜庆多。

  、、、、、、”

  师徒两人唱唱悠悠的下了栖霞山,沿途美景是尽收他们眼底:

  旭日初升,霞光万道,映射远方山峦,雾气腾腾,就像九天仙女缥缈而去,令人追不可及,遐想翩翩,

  幺奴毕竟还是孩子气,他迎着晨雾,追逐朝霞,向前飞奔,把太乙远远的抛在后头,还不时回头喊:“师傅,你快点。”

  太乙不得不施展了腾云步法,一路急追,平常这山路,他们要走上大半天,今日,师徒三个时辰就走完了,幺奴归心似箭,直奔李靖的总兵府而来。

  他们到了陈塘的时候,恰逢李靖父子被朝歌兵将和敖家兄弟押在了囚车。

  幺奴心头怒火难忍,本想着及时冲出去,却又被太乙紧紧拦住,这一次,他们下山匆忙,只有太乙带着剑,幺奴却没有带着兵器,哈哈,他带着叉便怕父亲责怪,怪他会惹祸。

  被师傅所阻,幺奴就悄悄的奔向后院,在那里幺奴寻得一口做饭的大锅,嘿嘿,说是圆鼎更为合适,各位,那时候还没有现在作饭的锅,但是,本书为了叙说的便利,就请允许以锅来代鼎。此锅(鼎)圆形,有两耳三足,被烟熏火燎通身更是黑通通。

  且说幺奴左手提锅,右手拿着一勺,与太乙会合后直奔前方摸来。太乙取下背上剑,一呶嘴,师徒两人就分两下出击,幺奴用黑锅直砸向囚车,手中舞着勺向边上的兵士打去。

  那边兵士虽说是从朝歌来,但大多是想出来混口饭吃,随钦差来得些好处,顺便收刮些民财,那里真是来卖命?

  见到幺奴打来,他们都为避得性命要紧。并不急于上前卖命。

  他们被幺奴勺打,四散躲避,只看到一个黑嗒嗒的圆东西从空中落下来,并不清楚是什么。只见这圆物砸在木栅上,木栅即时也就开了,砸在车身上,车身即时也就裂开,砸在马匹身上,马儿即时也就倒了。

  啊,这是多大的劲道?砸在人的身上谁能受得了?他们自信都没有这样的本事阻挡幺奴的一击,“啊,我的妈呀,这不得了了,砸在人的肉身能受得了?”

  只这一下,就吓得他们抱头鼠窜,不敢去阻挡幺奴的施为。

  幺奴得以顺利砸开囚车,取那兵士的剑解开父亲的捆绑,他又去救母亲。

  敖家兄弟正和钦差说笑,忽见囚车那边兵士炸了锅似的乱跑,心知有异,即取剑奔过去,却被一老道拦着。

  看到老道,熬虎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这正是杀母的仇人太乙。所谓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敖龙弟兄几个仗剑就直取太乙。

  太乙是艺高人胆大,一口宝剑敌四方,他是忽如蛟龙翻飞,忽如处子静守,处处克住敖家兄弟的去路。太乙之剑,不徐不疾,看似破绽百出,却又是无机可趁,敖氏兄弟称霸一方,自非寻常物,太乙忽现漏洞,敖龙的剑招就紧递出去,刚近将满,敖虎之剑又递了出去,然当敖虎甫一递出,就发现太乙已经补好了剑招的漏招,使他不得不紧急后退。

  兄弟四个围绕太乙,只似游龙飞奔。许久,也没有功效,这时,太乙就故意露一个破绽出来。

  看到这破绽,熬虎大喜,他身向前倾,将手中剑刺向太乙面门,却被太乙一个翻转,剑锋划过了他的颈部,即时送了他的命。

  各位,太乙练的真气,叫做乾坤一气,乃是从伏羲皇所传的乾坤图中演变而来,太乙的剑法正是依气而变,分两仪,化四象,变八卦,实是变化多端,世间少见。

  故而,当多少年后,武当道士据老祖宗所传,乃以老祖宗太乙之名命名此神功为太乙神功,后又被改叫做太极神功,演变了许多,诸如太极掌,太极剑,太极棍等等功夫,乾坤一气则被改称为太极气功。

  呵呵,此乃后话,且不去提,却说那敖虎毙命,可疼坏了他的弟兄,他们就犹似亡命徒一般,疯狂的扑向太乙,太乙是艺精胆大,浑不畏惧。而在此时,李靖父子也得幺奴解了羁袢,提着剑一起杀了过来。

  敖家兄弟见事不好,剑法更见零乱,到后来,敖豹,敖彪,皆都送命,敖广则被伤了腿,敖龙见势头不好,抽身而逃。

  各位,前面说过石大娘一生养了七八个儿子,排号叫着:龙虎豹彪,广钦顺闰,那么,这里只出现了其中的几个,何以未见到另几个的身影?

  啊,大家不要心焦,因为另外几个都还小,且都只有几岁,现在提到他们也没有作用,也不能上战场杀敌,至于他们的故事,本书第三部分自会讲到。

  且说那班天兵,本多是来混口饭吃,都是想到下面得些好处,何曾想到拼命?见李家父子如此凶猛,他们怎敢以命相戏?

  天兵在幺奴一击之后,尽相投降,那钦差吴旭却犹自不服,口中尚责:“李靖,你无法无天,竟当着本钦差的面行凶杀人?这还了得,待我回去当面禀报大王,定你的死罪。”

  李靖被责,哑口无言,幺奴却是不顾,指着他的鼻梁骂道:“你假拟圣旨,也不算什么好东西?杀了你又如何?”

  他骂的兴起,站在那里就劈开了囚车,取那囚车的大车轮子,使劲摔出,不偏不正,砸在了吴旭的脑门上,即刻就送了这钦差的命。

  死了钦差,李靖是惊慌,他手足无措,责骂幺奴道:“你这劣畜,这一下,祸可闯大了,朝廷知道了,又怎么收场?”

  李靖伸手欲打幺奴,被殷氏止住:“你且住了,若不是三子归来,你我今日都丢了性命,我都醒悟了,你怎么还不醒悟?”

  幺奴远离一步,跨至降兵面前,“大家不要怕,凡是没参与敖氏兄弟阴谋,皆可免一死,愿意归顺这里,我们欢迎,不愿意归顺,我们也不阻拦,发放路费,让你们回去。”

  那些兵士是竟相投降,他们已经无有退路,回了朝歌,因办事不力尤浑费仲能饶恕?当然,亦有个别士兵念着费大人的恩德,日后逃到了朝歌,添油加醋的向着费仲描述:“费大人,李家三公子,那可不得了,他左手那个,那个就是一个乾坤圈,砸那里,那里就得开花,砸天天塌,砸地地凹,他右手的那个东西更是厉害了,简直就是一个魔天轮,啊,囚车一下子就被他砸开了,吴大人的脑袋不过是肉做的,哪能经得起他砸呀?费大人,我们几个幸而腿长,跑的快,得活了性命,其它兄弟可就逃不了了,他们是死的死,伤的伤了,那乾坤圈和那太乙神剑真都是厉害无比呀。费大人,你可要为吴大人报仇呀。”

  到了这会,费仲只得安慰,“你们去吧,我一定想办法法办了李靖,为吴大人报仇。”

  这会儿费仲也正有烦心事,他和王娘娘的交结上出了困难,尤浑能助苏妲己,他为什么不能助王娘娘?再者此圣旨矫造为多,内容大多是无中生有,见不得世面,这底下的小诸候、小官员见了圣旨,哪敢去辩圣旨的真假?还不就范?束手就擒?

  李靖不过是陈塘的一个小小关主,见到了圣旨,岂能吃住吓唬?如今闹出这个事端,费仲倒有一点措手不及,他正和飞虎争权,这事要传出去,遗了他人把柄,还能在司马的位置上做得长久?

  啊,这事暂不能声张,须瞒着飞虎。

  想到了这里,费仲并没有把这个事件扩大,调兵到陈塘捉拿李靖,反而是设了一个计,结果了归来士兵的性命,把消息更是暂时隐藏。

  呵呵,他想以后得便再提。

  飞廉虽知事败,然他还须仰仗着费仲的鼻息,也就不好擅自主张,派兵前去陈塘,只能是等着时机作徐徐谋划。

  敖家这次大败之后,缺少了主力,再也无人主事,这个事情也就因此压下。

  各位,此一节为着幺奴的乾坤圈而来,至此故事终有了一个完整的故事结束,也就暂落下本回的幄幔。

  这正是:

  从古到今说奸臣,纣暴只因有此人。

  商朝灭亡岂天数,世风难测奸贼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