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妺和小九从屋里出来往前院走去,走了没多久就见到朝这边走来的陆长戚。
殷妺细细的柳眉微弯,朝陆长戚福了福身。
“妾身给相公请安。”
陆长戚:“……”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又萦绕在心头。
“你身子抱恙,为何还要出门?”
殷妺稍稍吃惊,以为他是来质问她出门做什么,浅浅地笑:“妾身来了樊城也有数日,还未曾见过樊城的繁华热闹,既然相公这般说了,妾身回去休息便是。”
一番话下来,陆长戚非但挑不出错处,反倒是自己吃了个瘪。
她今天似是精心打扮过,穿戴不俗,想来确实想见见外头的热闹。陆长戚心一软,拉住她,“我正好要出府一趟,我带你出门。”
殷妺温婉一笑,“给相公添麻烦了。”
陆长戚没回答,松开拉着殷妺的手,大步走在前头。
殷妺跟在后面,优雅地走着。
小九看见青乌便眼冒绿光,一个劲地盯着青乌。
青乌被小九那顽强的目光看得奇怪,瞧过去,“你看什么?”
殷妺咳了一声。
小九连忙低头,“没什么,你走你的。别理我。”
青乌:“哦。”
哦你个大头鬼哦!
陆长戚听见殷妺的咳声,回头看她,见她脸色稍显苍白,开口:“青乌,去给少夫人拿件披风。”
青乌应声要走。
小九忙道:“少爷,让小九去就好。”
陆长戚看了她一眼,冷淡地回应:“青乌带她去,速去速回。”
他还记得昨晚这婢女偷懒不好好守着殷妺,印象里这功夫自然也比不上青乌。
事实也确实是这样。
于是小九又被青乌扛着一个纵身往后院去。
我类个去啊!
殷妺听着小九那凄厉的哀嚎,无奈一笑,似是嗔怒地瞪了陆长戚一眼,“我虽体弱,可也没弱不禁风到这个地步。”
现在倒是不跟他贫嘴了。
陆长戚牵起她的手,意料中的冰凉,“不待你好些,母亲回来怪我,父亲要罚我跪祠堂。”
殷妺被逗笑,他说话的模样冷冰冰的,说出的话却让她觉得窝心,这场婚事,比她想象中又要好些。
“妾身惶恐,妾身何德何能让爹娘如此待相公?”
陆长戚:“你正常说话。”
妾身妾身的听着总不舒服,总觉得这词……配不上她。
殷妺笑着答应:“是。殷妺领命。”
陆长戚:“……”
寻桃见着两位主子一来一往,瞪大了眼睛,这对夫妻相处模式咋不跟寻常夫妻一样呢?
陆长戚还是比较习惯殷妺随性待在他身边,而不是贴着张面皮,膈应地慌,也不知为何,别的女人在他面前,他只会觉得厌烦,却没有这种想让她们为此改变的想法。
他不留痕迹地看了殷妺一眼,她歪着脑袋,脖颈细白,耳垂小巧可爱,缀着一颗小珍珠。
陆长戚忽然有些庆幸此刻自己戴着面具。
青乌很快便扛着小九回来,小九涨红了脸,环着胸,低低地咒骂。
“流^氓!”
青乌脸不红心不跳地将披风递给陆长戚。
“主子,少夫人的披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