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他一双黑眸缓缓眯起,问她,“死法可以挑的,告诉叔叔喜欢哪个姿势?”
死法?
阮阮昏沉中好像听到这两个字。
下意识的,脑袋里浮现那天苏家大宅,苏士安举着皮带杀红了眼的模样,一下更重一下的抽打在她身上……
伤口本就没好,这会更是难熬。
“疼……”
哪哪都在疼。
大红嫁衣繁复而又精致,她脖子往下全被布料包裹着,透不过气,又疼又热。
身体里那团火这会烧得愈发旺盛,热得快窒息了,她抬手就要把身上衣服往下扯,精致嫁衣上扣子极多,凭她那点毫无章法的软哒哒力气根本扯不开。
没能如愿,热气腾地小脸通红,急哭。
年慕琛,“……”
这么急?
一整个过程,他盯着她一个人眼睛都没怎么睁开演独角戏般的模样,没瞧出来是个什么路数,但有一点倒是肯定。
大概药性所致,她不清醒,和她面对面借大腿给她坐的是谁,她根本半点没有感觉。
“急吼吼解衣服做什么?”不知怎么,他有些不高兴了。
解开了给谁看?
药性再烈,她就没有半点想压制?
如果坐这的不是他,她也一样由着药性解开衣服任人摆布?
那天在夜笙,她突然扑出来也一样,没有半点防备心!
薄怒中年慕琛一把将她下巴捏住,沉声命令,“苏阮阮,眼睛睁开好好看看我是谁!”
阮阮哪听得进去?
眼泪该掉的掉,衣服该扯的扯。
管他是谁!
她这副无所谓的模样,直叫年慕琛眼底薄怒转中怒,手上猛地收紧。
“疼……”
阮阮下意识挣扎,挣不脱他的钳制,哭得更凶。
一边哭一边拉扯着要脱衣服的那种……
哼哼着撒娇,“南城,呜,南城我衣服解不开……”
南城!
年慕琛一张脸霎时沉黑。
他怎么忘了,八岁起她就住进顾家,同顾南城同进同出成了青梅竹马,同一个屋檐下,两个干柴烈火的热血小年轻,把持不住的时候自然可以顺理成章!
也对……
这具身子要真还纯洁完整,前些天她会肆无忌惮酒吧买醉顺带点鸭?
“呜……”
坏情绪全都投射到手上,差点将她下巴捏碎,还是她受不住哭出来,年慕琛才猛的回神。
简直魔怔了!
娶她不过是为了要个孩子,至于她干不干净从前跟过什么人,这很重要?
算起来,是他强娶豪夺、设局算计在先。
夜笙那晚是个意外,初次见面没认出这就是他要找的苏阮阮,直到警局里她身份浮出水面,他才发觉游戏愈发有趣起来……
说难听些,她就是个生子工具。
可是刚刚那些接连上涌的不好情绪,又是怎么回事?
嫉妒她和顾南城曾经的朝夕相处,吃了醋?
被自己脑袋里不其然冒出的想法吓到,年慕琛摇头笑笑觉得荒唐,半路闯进他人生的小丫头一个,又蠢又不优雅,半点也不符合他对另一半的既定要求。
冷静分析起来,刚刚的怒意顶多是一个丈夫得知妻子婚前风流韵事之后的变扭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