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后,喘得上气不接下气,“快开车!”
没回应,没动静。
车子没动。
阮阮快咳血了,意识到自己行为是有点神经病,但后视镜里白川已经远远追上来,没时间解释那么多。
“先生,麻烦……”
她迅速放低姿态,试图激起车主的怜悯之心,可一侧头,活见鬼了一样尖叫,“怎、怎么是你?!”
怎么是他?
这问题年慕琛也想问。
他上午那台手术两小时前才结束,之后有事外出一趟,想着她等下的身体检查他要亲自把关所以赶回来了,但碰上的这又是唱的哪出?
披头散发、病号服、光着脚……
年慕琛越看脸色越沉,她究竟有没有半点当病人的自觉?
身体有多虚弱她自己感觉不出来?
一路跑过来,喘成这样,可脸上仍没半点血色!
他皱眉盯着她却不说话,阮阮被他这个眼神看得心里发毛,后知后觉回过神来,才想起几天前在他家的那通‘恶行’。
所以地球它老人家生得那么圆,就是为了让风水轮流转咩?
‘扣扣——’
这间隙白川已经追上来,抬手敲车门。
阮阮忙扑过去锁了车门锁,想下车也来不及了!
可是这境地……
左有狼右有虎,怎么破?
看来也只能先牺牲节操君了……
“呵、呵呵……”好半天便秘一样憋出一点干笑,“叔叔,您行行好快开车,外面那个不是好人,要逼良为娼!”
闻言,年慕琛面无表情,“我认识你?”
“……”
有求于人,阮阮心平气和帮他回忆,“叔叔,您还记得四天前,和你发生过一……”
“不记得。”
年慕琛继续面无表情,指指自己脑袋,“脑袋被人砸过,失忆了。”
阮阮,“……”
“下车。”
“……”
他话音才落,伸手去开车门,好在阮阮眼疾手快抱住他手臂阻拦,撒娇,“叔叔叔叔,那您要怎样才能原谅人家嘛?”
那音嗲的……
阮阮哆嗦了下,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妹的,姑娘这辈子没这么低声下气求过人!
她抱他手臂,下意识的动作,为的只是阻止他去开车门,可……蹭啊蹭撒娇的时候,多了点别样暧/昧的味道却不自知。
成年男人的世界和头脑简单小女生的世界截然不同。
简单的动作,他注意力成功被蹭在手臂上的她胸口两团酥-软吸引大半,才觉得苏阮阮这名字有够邪恶。
又酥又软……
呼吸沉了沉,压下身体里翻滚沸腾的邪念,面上一本正经的模样始终没变。
明明不是纵-欲的人,怎么一碰到她,他满脑子就全是些和她各种姿势的邪恶画面?
“叔叔?”
阮阮等得没耐心了,继续晃他。
蹭啊蹭的,有人差点心猿意马……
一脚直接踩在油门上,车子飞驰出去,阮阮猝不及防,身子被阵惯性带的猛地撞上车椅,肩胛骨都要散架了一样,呲牙咧嘴才要骂人,耳朵里砸进一句冰冷,“安全带系好!”
“……”
车外,白川险些被车子带倒,一脸莫名其妙。
太太好奇怪的,几分钟前还嚷嚷着不要见先生,这不,几分钟后又辣么主动的往先生车里钻。
女人呐,口是心非,嘴上说着不要不要的,其实身体还是很诚实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