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逃过一劫,惊魂未定,阮阮趁他还在卫生间,忙扯了他挂在椅子上的西装外套将自己裹好。
明明是来找他算账的,怎么会?
刚刚……
他的气息像是还残留在她唇上,身上被他碰过的地方到这会还烧得滚烫。
虽然她和他有过一夜乌龙,可那时候她并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现在想想,他是前男友的舅舅……
阮阮猛地一个激灵,肩膀哆嗦了下,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活脱脱乱-伦的既视感啊有木有?!
不行,此地不宜久留!
万一他等下出来再来个兽性大发,那她叫天天不应的,岂不是亏大发了……
想着,起身预备开溜。
猫着腰轻手轻脚走到门边,手才搭上门把。
‘哗——’
不远处卫生间门打开,年慕琛黑着脸站在门里,“苏阮阮,没我的允许踏出那道门试试!”
“……”阮阮一愣,下意识双手捂胸后背贴门做惊恐状,“你、你别过来!”
谁要过去?!
年慕琛想到她刚刚那个喷嚏,可能最近一个月都不会再有要碰她的欲望,极力控制住朝她吼的冲动,脸色更黑。
他不说话,脸上表情又实在恐怖。
“叔叔,对、对不起,我刚刚不是故意的……”阮阮眼观鼻鼻观心,声音越来越小,“那你也不能怪我,你刚刚太奇怪了,我不习惯别人对我做、做那种事情。”
不习惯别人?
那习惯谁?
顾南城么?!
想到这层话外音,年慕琛冷笑,“那就快点习惯。”
阮阮,“……”
他从门里出来,身上白大褂脱了拎在手里,“苏阮阮,你以为我带你回家,就是为了和你玩端茶倒水捏肩捶背的纯情游戏?!”
阮阮小脸一白,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他丢过来的白大褂兜头盖住。
他嗓音终是染上一层暴躁,低吼,“滚进去给我把衣服洗干净,袖子领口消毒十遍,否则……”
阮阮将头上衣服扯下来的时候,他已经重新坐回办公桌前,这时候嗓音阴测测的头也不抬,“否则,楼下我实验室里不介意多些你的心肝脾肺肾。”
“……”阮阮咕咚咽下满嘴反驳,二话不说抱紧了白大褂风一样冲进卫生间。
呜,太恐怖了!
竟然惦记她的心肝脾肺肾……
等她砰一声关上卫生间门反锁,里头有水声和搓洗衣服的声音传出,年慕琛这才拨通内线,“去附近商场买套女装。”
“太太穿?”白川守在电话那头满脸疑惑,这么快就完事儿了?
“不然你穿?”
“……我这就去。”
————
卫生间里,阮阮一直在担心自己器官的事情,果真一遍两遍三遍不断的对着手里那件白大褂搓洗消毒。
斗智斗勇斗什么都斗不过他,实力悬殊,这日子简直没法过了!
想到这样的日子还要过三个月,分分钟又死一遍,唉声叹气对着洗脸池里那件该死的白大褂进行第八遍消毒。
‘刺啦——’
耳朵里突兀一声脆响,阮阮这才回神,可是为时已晚,洗脸池里那件白大褂彻底寿终正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