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慕琛这会看她一眼都嫌多,嫌她碍眼甩手将一只购物袋丢过去,“换好衣服,滚出去。”
阮阮,“……”
也是委屈的咧,她又哪里惹到他了?蛇精病!
本来她觉就还没睡够,起床气还在呢就被他用购物袋砸脸,嫉妒她天生丽质是不是?
小性子一上来,扯下购物袋要原封不动的砸回去。
那边,年慕琛动作更快一步,抬手对着她身上指了下。
阮阮高举购物袋顺着他手指指向往自己身上看——
不看还好,这一看小脸涨得通红,身上衣襟大敞尽数被他看光。
一着急,鬼吼鬼叫,“流氓!”
年慕琛难得没有和她计较,背过身直接往办公桌那边走,她这才咋咋呼呼捂好衣服,连载两个跟头总算冲进卫生间。
总算清净,年慕琛沉沉呼出一口浊气。
鬼叫什么?又不是没有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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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阮倒没真被他扫地出门,等她磨磨蹭蹭换好衣服从里头出来,办公室里已经空无一人。
耳朵里隐约能听到救护车鸣笛的声音,他办公室视野极好,她站窗户这边垫脚看了下,好几辆救护车呼啸着从外头开进来,停在急诊楼那边,忙成一片。
年慕琛不在办公室大概也是因为这个事情。
阮阮没在这多留,收拾了下自己离开。
本来还想着四处碰碰运气,看能不能见到妈妈,可年慕琛这间医院里的人个个三缄其口,打死不肯泄露半点病人信息,她转了一圈四处碰钉,只能讪讪离开。
从医院出来,阮阮去了趟最近的二手市场。
还记得弄坏他衣服说了要赔的事情,一件白大褂而已,除了什么鬼扯的24K纯金镶边,其余对她来说没有多少难度。
大概是受顾燃感染,阮阮从很小时候开始就对做手工表现出一种异常高昂的兴致。
从一开始手工缝制的各种小玩意儿,到后来渐渐成型的衣服裤子,熟能生巧越做越好,没想到这点小小的兴趣爱好,今天竟也有了用武之地。
一台二手缝纫机,合适的白色布匹,满载而归。
智商已经被某人狠狠碾压过N次,差距有些无力回天,想到这里,阮阮双手紧紧握拳,发誓这次势必要在心灵手巧上叫他刮目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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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年慕琛忙到凌晨才回来。
这么多年人在国外,早习惯了回家面对满室孤寂空当,可这会他车子熄火,视线正对别墅一角暖黄窗口,眉心褶皱竟是不自觉松开了些。
大概这样也好,人到这个年纪该过这个年纪的生活。
无论这纸婚约起初是为什么,但有一点从来明确,这段婚姻一旦开始,他就做过只要这一段婚姻的打算。
好一会过去,他靠在车子等一根烟抽完又吹了吹夜风,起身进门。
他指纹识别方便,开门也没弄出多大动静,倒是里头动静不小,‘咔擦咔擦哒哒哒哒’的一连串刺耳声响根本停不下来。
进门时的那点心绪彻底消失干净,头疼,他家客厅里,她脚踩得快要飞起来的那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