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夜笙会所,vvip包间内气氛正热。
年慕琛接了个电话从外头进来,四个人的牌局刚好继续。
“哟哟哟,三哥这是改走良家妇男路线了么?”四个人里头最小的藿司爵起哄,“刚出去给小嫂子报备行踪?”
“他倒是想。”祁墨差点笑喷,“今儿我去他们医院遇到白川,可是知道了好些有趣的事情。”
“快说快说。”藿司爵索性弃牌凑过去,专注八卦一百年。
“只怕小嫂子至今还不知道自己身份罢。”牌也不来了,祁墨这时候不遗余力把白川出卖干净,“听说小嫂子一直都以为自己嫁的是个行不了房事的四婚老男人,而起初,三哥身份是这夜笙坐台的……鸭。”
噗——
藿司爵没忍住,笑喷。
被调笑,倒也不见年慕琛恼怒,他一样丢了牌,随手拿了一边的红酒,晃了晃懒懒靠进身后沙发里。
红酒被他略微举高了些,光线穿透进来,他状似无意瞥一眼视线不自然闪躲的藿司爵,仰头一口闷掉杯里红酒。
“好酒量,三哥再来一杯!”藿司爵瞬间两眼放过,巴巴给他续酒。
年慕琛也不拒绝,视线一偏看向祁墨,“话说回来,白川最近被我发配妇科,吃住都在那里寸步不许离开……”
祁墨心里咯噔一声,察觉快要遭殃。
果然……
年慕琛眉梢一挑,视线落在他皮带往下,啧啧两声,“要是有什么困扰三哥就能给你瞧好,你去那里瞎折腾什么?”
“……”声名赫赫的大律师被他三两句打发掉,举白旗投降。
一个一个来,轮到藿司爵。
才刚接收到他一记恐怖眼神,藿司爵只觉菊花一紧,怪叫,“我动产不动产随你挑,三哥饶命!”
耳朵里终于才算安静。
也才两口红酒下肚,似乎醉意有些上头,年慕琛抬手揉了下太阳穴,视线总是有意无意瞥过藿司爵那里……
某人做了亏心事心里有鬼,实在受不住这种煎熬,一拍脑袋站起来,“你们聊,我先回家洗澡。”
话音没落,人已经没了踪影。
人一走,年慕琛手起杯落,上一秒还安静在他手里捏着的红酒杯,这一秒已经哐一声精准进了垃圾桶。
那边,祁墨燕北对视一眼,装作半点不明白其中猫腻的样子。
年慕琛胃里有团火一样的东西烧开,蔓延,顺着血液一路流转,最终齐齐往小腹那里汇集……
他面上仍是派波澜全无,侧头看向一晚上没说几句话的燕北,“苏士安手里那笔钱挥霍干净没有?”
燕北一根烟正好点燃低头含住,这时候扯了下唇嗓音里都透着邪肆诡谲,“给他留了两万块棺材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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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不着……
大床上,阮阮抓狂的把头发挠成鸡窝,双腿一阵蹬踹,被子全都掉到地上,还不解气,重重叹出一口老气,猛地坐起身来。
死男人还不回来!
她弄出很大动静下床,拿了杯子预备下楼倒水,才刚走到门口床头柜上手机响,她脚下一连串步子没停,蹬蹬折返。
瞧了眼手机呼吸刷的屏住——
是年慕琛打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