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自己寝宫的时候,玉和顺道去了内务司。她本想询问母后丧礼事宜,却被告知父皇已下令母后牌位无需入宗庙,更不必操办葬礼。
玉和心里清楚,这怕是母后生前交代的。她知道父皇对母后的情意很浓,浓烈到恨不能把自己的一颗真心献给她。可哪怕再爱,也终究无法抵消他当年亲手把母后送去和亲的事实。
毕竟人都死了,此刻心伤缅怀不过是涂添悲凉罢了。
从内务司出来的时候夜已经黑了,玉和独自一人走在御花园内,不免有些感慨。
母后也是怪人。
皇后这个位子有多少人眼红着,可她偏生不要,逝去后竟连宗庙都不愿入了。她理解母后这种超越世俗的行为,却无法认同。
摇头轻笑间,却见盛开的万花中,一男人在月光下站的笔直挺立,那一身铠甲,银色森冷,如他的人一般,散着冷辉。
玉和下意识停下脚步,恰逢那人回头。四目相对了片刻,终是淡淡偏开。
玉和道,“少将军,好久不见。”
这个男人,叫耶律廷筠,是为青璃立下赫赫战功的少将军。自10岁起便随其父耶律楚雄出征带兵,历经无数杀戮浮沉,所以哪怕和玉和只差了5岁,心思却深沉的让人不敢靠近。
“见过公主。”耶律廷筠英气的浓眉微微皱起,面色上未曾有任何变化。
见他礼数尽致的平淡模样,玉和微微僵住。
“听瑾瑜说公主先前昏过去了,现在可好些了?”
玉和这才回过神,“吃过药已经好了,谢少将军关心。倒是将军为我在鬼王与青璃间来回奔波疲累,应该早些休息才是。”
“无碍。臣还有要事等着与太子殿下商议。”
自此,再无话。
玉和正苦恼如何打破彼此间的尴尬之际,却闻得身后一股熟悉的清新味道传来,她心下大喜,忙回头朝赶来的姬云峥笑了笑:“睡醒了?”
男人点点头,顺势摸过玉和的手与她十指紧扣,以着占有欲极强的姿势搂着她。
皱眉睇着跟前的男人,他问道:“我们可曾见过?”
耶律廷筠神色微敛,只道:“不曾。”
“是嘛……”姬云峥好看的眼在他与玉和之间来回打量,以他情场浪子的直觉来看,他的玉儿和眼前这个粗犷冷淡的男子定是有事。
正欲上前细细打量一番,却又听得对方说道:“臣该去太极宫找太子殿下商议国事了,告退。”顺势做了个揖之后便转身走了。
姬云峥的视线一直跟着他直至消失,忽而问玉和,“你可曾喜欢他?”
玉和一怔,知道心思细腻的男人定是看出了什么,沉默了片刻后便点点头。
“少将军战功赫赫,青璃国的每一位女子提到他,都会很欢喜的。而我因着公主的身份,自小常去耶律家,自然和他见多了些面。少将军英勇善战又才智双全,渐渐地,崇拜变成了喜欢,看到他的时候会心跳加速。”
姬云峥强压下心内不爽,把玩着她的发,似笑非笑地问:“为什么不告诉他?”
玉和知道身后男人在吃味,可今日若不彻底把这件事说清了,估计他往后还有的闹,于是又继续说道:“一,我自小便知自己是要和亲的,感情于我太奢侈;二,我和他虽相差5岁,可他太过早熟。在他爱玩爱闹的时候,我尚在襁褓中;而当我长成了调皮捣蛋的性子的时候,他却已成熟稳重起来了。许是因为和瑾瑜一起玩得多了,我渐渐的也和瑾瑜一样把他当成了大哥,那最初的少女心思便也变成亲情了”
“……”
“云峥,你可明白?”
“明白又如何?”男人望着她,“你总归是喜欢过他的,只要想到这一点,我便想杀了他。”
“别这样。”她伸手覆上男人眉间,“你才是我要携手共度一生的人。”
姬云峥却忽然感叹起来,“可我这个要和你共度一生的人至今都不曾听到你对我说一句喜欢。”
玉和不忍他如此,下意识地问道:“要如何做你才能相信我现在对他没任何感觉?”
却不想,姬云峥竟笑了,那双眼,闪着邪恶,“这可是你自己说的。”说完便大力把女人扛到了肩上。
玉和要疯了,下意识地望向周遭垂下脑袋不敢看他们的宫娥太监,她红着脸,“你这个浪荡子,放我下来。”
天,这里可是青璃啊,要是被父皇皇兄看到的话……
“闭嘴!”气头上的男人狠狠地打了下她的臀,“你要再说话,我当场要了你。”
“……”
玉和不说话了,她知道以姬云峥这种男人,定是说到做到。于是把头埋下,一路闭着眼任由男人把自己带出了宫,放到了马背上。
“大晚上骑马作甚?”她挣扎着对一起跳上马背的男人说道。
耳朵,忽而被一片温热包住。
玉和下意识地僵住了身体,心内隐隐涌起一股可怕的念头。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男人含着她的耳垂低笑。
“驾”
只听一道低喝声响起,玉和恍惚回神之际,马儿已跑进了树林。玉颈处,是男人落下来的火热的吻。
男人的手掌如火一般热烫,伏在腰间好似要化了她。
“你,你干什么?”她心跳如雷,男人不断扯她裙子的手让她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
“罚你啊。”姬云峥低笑一声,而后托着她的下颚往后掰向他,唇舌覆上,瞬间攻城略地。
他的吻来的又狠又辣,灵巧的唇舌带着他毫不掩饰的醋意弄的玉和只有缴械投降的份。不过须臾,人便已彻底软了下来。
骏马还在这密林深处疯狂的跑,玉和望着黑夜里那高挂的明月,心思恍惚。
就在她以为男人准备放过她的时候,却被他抱起,后裙被撩起,男人那几欲爆发的巨物烫的她的心猛地一跳。
“姬云峥你混蛋!你要是敢在马背上和我那,那个……我,我杀了你……唔……”
附在耳畔的男人笑的沙哑又邪恶,挺腰,便已彻底攻破了她所有的防线。
“嗯”
这一声高扬的吟叫尽数被男人吞了,奔驰的马儿越过高地快速落下,颠簸的每一次都让玉和徘徊在天堂与地狱之间。
她完了。
身后这个浪荡子如此无视礼法的作为她非但不加以阻止,还配合着他做这种让人羞耻的事。
可是……
天,真的好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