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儿知道他在担心什么,毕竟那个人是太子爷。不知为何,他似乎不想让自己和皇子们有关系。或许是出于保护自己吧!不过,她可不想嫁人。“爹,女儿还想多陪陪您和娘亲,不要嫁人。”
慕容霄离开的时候是无奈的,毕竟是自己的女儿。至于宝儿也有几分失落,因为想到龙辰逸。不过,一定不能再胡思乱想,不管心里多么难过,都结束了。把这段还没开始的爱情扼杀在摇篮中,免得剪不断理还乱,徒添伤悲。
吃了药后她便昏昏欲睡,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顿时瞪大双眸。看着床边的男子有了片刻失神:“额!你怎么会在这里?”
南宫墨邪魅一笑:“自然是汇报情况的,难道你不想知道?”
宝儿快速的清醒过来,随即摇头:“不是,只是好奇你是怎么进来的?那个,怎么样了,周允良还安全么?”
“恩!在陈秋雅的求情并答应嫁给六王爷后,陈修把周允良送出了城。至于京城中的传言都是陈修散播出去的,为的就是让人知道周允良死了。”
宝儿缓缓起身,靠在床头目光幽深。还好,周允良并没有出事。可是,陈修会不会反悔,会除掉他以绝后患。毕竟秋雅以为他走了,陈修可以做任何事情。此时此刻,她可不认为陈修是心善之人。
“不用担心,周允良已经被我安排到京城中的客栈内了。我让他不要出来,等候消息。”南宫墨似乎看透了她的想法般。
宝儿心中浮现出些疑惑,探究的看向他,却没有说话。
“别紧张,我只是和你想的一样,害怕陈修会出尔反尔。并且,就算他说话算数的话六王爷也不会善罢甘休。所以才会找到他,还说是你的朋友。陈秋雅现在也像是丢了魂一样,就差痛不欲生了。你打算接下来怎么办?”
宝儿意味深长:“你究竟是什么人?”
“南宫墨,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我不是问你叫什么,而是做什么的?”宝儿知道他再打太极。
“不是再帮你做事么?为什么要那样看着我,难道我做错了?南宫墨十分委屈的样子很滑稽。
宝儿深深地吸了口气,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奇怪的微笑:“好吧!这次真的很感谢你。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接下来陈修就会把秋雅嫁给六王爷。不过,他会用什么借口呢?”说着,陷入沉默。
想了片刻,突然开口:“我知道了,陈修会说获胜者身亡。无奈之下,只能把秋雅嫁给第二位获胜的人。那个人就是六王爷,当时只有他和周允良站在比武台上。并且,这样的说法也算合情合理。”
南宫墨赞声的看着她,显然同意这番话。只是他没再开口,而是觉得她真的很聪明。似乎她也不是表面看起来那样简单,冷静思考事情的时候别有一番风韵。
这日午夜,外面狂风呼啸,寒雪纷飞。宝儿穿着厚厚的外套,还穿着一身黑衣,戴着面纱。运用着还算熟练的轻功在屋顶跳跃。开始的时候她觉得十分刺激,好玩。可还没到秋雅的屋外便觉得疲惫。看来真的需要多加锻炼,熟能生巧。否则就算是有内功也施展不了,太浪费。
小心翼翼的站在秋雅的屋顶,发现四处无人才悄悄的进入她的屋子。
“谁?”秋雅听到声音,紧张的看着屋外。虽然此时已经深夜,可她担心周允良的安危根本就睡不着。
当她看到宝儿后,顿时欢喜起来:“你怎么来了?听说你病了,严重么?”
“没事,这不是好好的。我来是有事情和你商量,你也知道周允良离开了。那你是怎么打算的?若是没意外的话,你只能嫁给六王爷了。”宝儿缓步来到走到椅子边坐下。
秋雅的声音有几分哽咽:“我已经想好了,若是不能离开。那就是死也不会嫁给六王爷的。”
宝儿微微诧异她的执著,或许是这几年在外面生活的缘故吧!没那么多教养礼仪,敢任性的随心所以。又或许,她和周允良是真心相爱,不能接受嫁给别人。
宝儿随后安慰着她,之后把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既然她连自杀都想好了,那应该没什么可在乎的顾忌。
果不其然,陈秋雅听到她的意见后,没犹豫的点头同意。此时此刻,她已经没有任何退路。除了嫁给六王爷,否则只能这样做了。
片刻后,宝儿见时辰差不多了便起身离开。看着秋雅那坚定的神情,她心中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
在她离开屋子后,打算离开府邸时,四周突然出现一阵混乱的脚步声!听得出,是很多人在向她靠近。心底一惊,不知是什么情况。
“不要走,站住。”不远处传来一阵冷喝。
宝儿双眸一沉,打算快速离开。只是在她刚刚转身的刹那间,一个侍卫举着火把突然出现在她一米之外:“还想跑,快点束手就擒。”
宝儿身子向后退了一步,躲开了他刺过来的利剑。虽然她内力深厚,可她并不熟悉运用。一直以来都只是练习轻功,剑法基本上不熟练。此时看着缓缓逼近的一群侍卫,她心底焦急起来。若是被发现身份,那真的糟了。
心中正想着,已经被那举着火把的侍卫逼到院墙下。只见那侍卫手中的利剑再次袭来,她身后退无可退,偏偏大脑一片空白,根本就忘记了书上的招式。
就在她认命的那一刻,突然觉得身子一轻,接着便腾空而起。下一秒,人已经离开兵部尚书府邸。感受着不算熟悉的气息,她有几分失神。
身后兵部尚书府内,陈修来到的时候发现人已经离开,顿时震怒。懊恼的训斥着下属,随即去往秋雅的庭院。或许,他猜测来的人是周允良。因为他不甘心,所以才偷偷地潜回来。真是可恶至极,早知如此,就应该一刀杀了他,以绝后顾之忧。
来到秋雅的庭院内,便怒气冲冲的进入了她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