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项天磊开口说话,文静急切的开口说道:“项总,您找我吗刚刚我去茶水间给金院长和您泡咖啡了----”从茶水间回来的时候,外面的同事告诉她,她桌子上的内线电话响了好久,她翻了下未接来电,是总裁大人打来的。
“把这些单据送到财务总监那里去,让他把钱打给金院长。”
当下,文静脚上踩着十公分的高跟鞋,拍板的右手上托着两杯热咖啡,左手还抱着厚厚的公文,脚下竟像是生了风一般,快速地跑到办公区。
听到背后传来阵阵的‘噔噔’之声,金炜才幽然转过身,看到文静,快步上前接住她手里的托盘,转头睇了眼岿然不动的项大总裁,心里忍不住地喟叹一声,这家伙真是越来越不懂得怜香惜玉了。
文静拿着一叠票据离开后,金炜这才坐在舒适的真皮椅上,翘着二郎腿,优雅闲适地抿了口咖啡,漫不经心地说:“你说你,这心真是够黑的,叶那就算该死,你好歹也给人家留个全尸吧,你倒好,弄了两百多个如狼似虎的男人没日没夜的搞她,搞就搞吧,最起码这防育措施得做好吧,竟把她弄怀孕了,孩子是谁的都不知道----”
昨天叶娜被送到医院的时候,整个下身已经被鲜血染红了,意外流产引起的大出血,下面还严重发炎,甚至都溃烂了,为了保住她的小命,只好把她的子-宫摘除了。
见金炜提起叶娜,项天磊这才拿正眼瞧他一眼,不冷不淡地问:“她现在没事了吧要多久能出院”
“你这是在关心她吗看来你还有那么一点良心嘛。”金炜一边把玩着精致的咖啡杯,一边幽幽说道:“即使她的心再狠毒,害了夕妍,也害了郁珊,可她到底也是供你赏玩了两年的女人----”
不等金炜继续说下去,项天磊掀起眼皮睐他一眼,嗓音十分不悦地说:“我特么的吃饱撑的啊,有这闲心关心她,我还不如去关心关心叙利亚的难民。一个星期后,不管她恢没恢复,必须让她出院。到时候警察局的人会过去接她,我救她可不是因为可怜她,更谈不上关心她,而是让她好好活着,下半生在监狱里反省,悔过。”
“项天磊,算你狠,我真服你了。相信以后没有姑娘敢再招惹你项大总裁了,操,一个不小心就被整的家破人亡。”金炜眯着眼打量着某男,似笑非笑的说道:“不过,这次叶家跨台顺带牵扯出那么多的官场黑幕,背后的功劳可全是你的,没想到你竟把功劳全给了黑辰旭,让他又扬眉吐气了一回,现在他在江宁市的民众眼中俨然就是‘黑青天’啊,看来下一届咱们江宁市的一把手非黑辰旭莫属了。”
“他当一把手是迟早的事----”
两人正闲聊中,项天磊放在桌上的私人手机响了,随手拿起手机,看到来电显示是丁钰桓,项天磊眉心微挑。这家伙一个星期后就当新郎官了,眼下他应该忙的晕头转向了,怎么会打电话找他,难道今天晚上他要举行单身狂欢派对啊。
左手轻轻划开屏幕,漫不经心地把手机拿到耳蜗边,不等项天磊开口,听筒里旋即传来丁钰桓焦灼惊慌的嗓音,“----辰旭被人追杀了----”
“什么”项天磊豁然挺直背脊,面色一凛,“辰旭被人追杀”
闻声,对面悠闲自得的金炜一个激灵,猛然抬起头看着项天磊,见他面色凝重,完全没有开玩笑的迹象,金炜眉心随即拧着,一脸的若有所思。
什么人这么胆大妄为,竟然敢追杀黑大市长----
与此同时,另一边,从机场返回市区的高速公路上,黑辰旭正驾驶着一辆黑色豪华卡宴,油门已经踩到底了,车子像龙卷风一般呼啸而过,和后面那辆穷追不舍的黑色轿车赛跑了一个多小时了,还好对方开的车只是普通轿车,如果开的是超级跑车,他真是甩不掉了。
黑辰旭薄削的唇瓣紧抿,面色是如临大敌般的沉重,双手紧紧握着方务盘,锐利的鹰眸即要盯着前方的路况,又要通过后视镜观察后面的情况,同时还要时不时地侧过目望着副驾驶室的丁娴雅。还好,这个看起来文文弱弱的小女人这一路人都能镇定自若,没有被惊吓的花容失色,他的心也能稍稍安定一些。稍稍松了一口气,可是抬头在看向前方的道路标识牌,黑辰旭的心随即一沉,眸光透着深深的晦涩。
“娴雅----”黑辰旭右手脱离方向盘,微微侧首,温热的掌心握住丁娴雅冰凉柔软的左手,轻轻唤了一声。
此刻,瞪大眼睛一直盯着车后面看的娴雅猛然转过身,翦翦秋水眸定定地望着黑辰旭,冰凉的小手不自觉间反握住了黑辰旭略有些粗糙的大手,努力压抑住内心的惊恐,温声说道:“我已经给我大哥打过电话了,相信他也已经告诉云天他们了,过不了多久,他们就会来救我们的。”话虽如此说,但是娴雅自已都不确定他们是不是真的的能脱险,更何况是黑辰旭呢,半个小时前发现后面尾随的车子时,他紧绷的脸部线条就没有一丝丝松动下来。
“他们过来还需要一段时间,况且现在市区正是下班高峰期,人流量特别大,道路多半是堵的水泄不通了----”黑辰旭看了看前方的路况,随即侧过身,眸光柔柔地望着娴雅,虽然只能在她脸上停留一秒钟便要移开,但是娴雅已经从他眸底流露出的丝丝暗芒里觉察出了他内心的忧心忡忡。
“你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虽然和他单独相处的日子少之又少,这二十多年来前前后后加起来不过就是四个小时,还得算上今天在一起的一个半小时,但是娴雅是个干练的职场女强人,洞察力与敏锐度向来很强,所以已经从黑辰旭闪烁的眸光中感觉到他在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