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荒仙魔录 第011章 家乡惨变(01)
作者:蒋子玄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大荒仙魔录》第一部作者:蒋子玄一>正文一>第二卷:裂地成魔

  乍见得好城:

  紫霞绕城,日月华光。千崖老柏,丛丛幽篁。千崖老柏,崖柏绕城青青翠;丛丛幽篁,丛丛含烟苍苍色。城内石屋廊廓,城外青草生香。龙山锦桃红灿烂,凤山雀鸟翠羽煌。时闻白鹤唳,遥见瑞莺翔。白鹤唳时,声振群山霄汉远;瑞莺翔处,羽辉虹色彩云间。红墙绿瓦时隐现,琉璃斗拱任行藏。纵观灵福地,可惜少人行。尤儿三人寻得下城阶梯走下来,往右拐弯,横过十字街,到得家门。尤儿抬头,木屋依旧,站在门口,叫声爹!叫声妈!.......

  一座石头为主材建造起来的小小古城,也就那么数百户人家,城内大都是石头凿砖建造的民房,木头为檩,木板为椽,汉瓦盖面,琉璃饰檐。还有那回廊,青石台阶,飞檐翘角主街道就是十字街,各通东、西、南、北城门,若是站在南门口,即可看到北大门。当然,城中十字交叉口,即是祠堂、小衙门、铺面商号,还有那坐北朝南的尤帝之宫,却是千多年袅无人烟了,—副凄凉的景象。

  唯有尤儿家建造的房屋,全是木头结构,屋面乃是使用树皮为瓦,竹片夹好,竹丝绞绳捆绑椽子而成。地面山墙基础,却是石材。房后即是东南角城墙,城墙与房屋之间是个小院子。

  尤儿莺儿和玲珑三人到得门口,尤儿站在门口叫爹又叫妈,满心想给爹妈一个惊喜,却不料无人回答,—种不祥的预兆袭上心头。

  莺儿见无人答话,便去推门,门是虚掩,一推即开,尤儿跟在妹妹后面,玲珑跟着尤儿,进门往里面一看,堂屋却是无人。堂前八仙桌椅板凳摆放有序,八仙桌上,碗、筷、杯、盏齐备,有六套之多,正是准备吃饭,只那菜饭俱没上桌。

  莺儿又穿过堂屋后面,堂屋后面是一天井小院,小院中有废弃的建房石料,堆垒的假山,一丛幽篁,—棵山中移栽的老松,直耸小院空中。小院过去是厨房,杂屋,进得厨房,灶台上鼎锅内还有满满的一锅米饭,只不过没动过,米饭发黑俱淡绿色,显然有很多时间了。

  再看灶台旁边,菜锅里面有没铲出的素菜,那锅铲就掉在灶台边,灶台也有两尺多高。那张奶奶身子靠在灶台上,面朝门口,口中流血至地下,早己发黑。双眼圆睁,张口恐怖,—副异常惊恐之状,看来已是早死好多天了。

  尤儿三人吃惊!莺儿惊得—声尖叫,玲珑忙将她抱住,不让眼睛去看。尤儿忙回转经过堂屋进入左首爹妈房中,房中青石地面上,爹爹仰身躺在地上,血流满地。面上也显恐惧之色,妈妈倒在爹爹后面,手里拿个枕头,一脸愤怒之状,口中出血,早已死去多天。

  莺儿见爹娘双双惨死,吓得一声惨叫,腿发软,手抽筋。眸子往上一翻,只看得到白眼仁,往后一倒,便晕去,人事不知。玲珑见到这异常悲惨事,正在抹眼泪。突见莺儿往后倒去,赶忙伸手接住,又将她抱在床上,过了刻来个时辰,才悠悠醒转,“哇!”的—声哭出来。

  尤儿见爹爹手握拳头,使力将握拳之手指头掰开,见有一颗太阳子佛珠,为热带产的一种红褐色坚硬果实,颗粒面上有一小白点,名曰旭日中天。太阳子本身的红褐色如同太阳之火,故名太阳子。

  莺儿醒转翻看父母睡的床上,床垫下面母亲留有一书,书为提花锦帛书就,上面书有密密蝇头楷书,莺儿将此收藏怀内。还有衣柜之中,母亲亲手缝制的几件尤儿和莺儿的新衣裳。

  尤儿见爹娘惨死,没有外伤,解开衣服一看,胸上一个掌印,颜色青紫,掌痕深入皮肤寸许。再看妈妈和张奶奶,却都是背上印掌,掌痕却都是一样,显见是一人所为。

  佛教称太阳神为日神,佛教密宗的主尊为大日如来,他随缘化现于世,破诸黑暗,开显菩提心,光照众生。太阳子,驱邪消灾,带结人们安祥、安康。用以做佛珠或单粒佩拎,既有助修行,又美观大方,增加气质。

  中土修法乃分五部;佛部、金刚部、莲花部、宝部、羯磨部。太阳子,系中土金刚部,密法宗使用。这密法宗修练,分唐密和藏密,唐密一般在中土南方,史称密教。藏密则在中土西北地区。太阳子产在热带,故为南宗金刚部密法佛教。

  这南宗之中,又分修炼怀爱和降伏两种功德,修炼怀爱的用红色念珠,修炼降伏的用绿色念珠。尤儿知道,单从这念珠上分析,杀死父母奶奶之人,系佛教南方密宗佛教,隶属金刚部,修炼怀爱之人所为。

  可惜修炼怀爱,人却不怀爱,乃用金刚掌打死手无寸铁,俱无修真法门的平头庶民,可想而知,佛门竟有这等卑鄙小人。

  南方密宗佛教,念诵经咒,诵加念珠,真言即是:“淹,毗庐遮那摩诃,莎诃!”每次使用念珠前诵加念珠真言需七遍。北方密宗佛教则是:“嗡,惹渣若嘛呢,扎瓦达哑哄!”每次使用念珠前也是诵加念珠真言需七遍。

  使用念珠一般是—百零捌粒,南方密宗佛教,使用太阳子佛珠则是一百一十粒。出家人当中,只有住持、长老、****主持者,当家师傅才能挂念珠。

  若根据此等限制,必可找到杀父母仇人。尤儿将此牢记于心。又将这颗太阳子佛珠,收入怀中,好好保存,他一定要凭这粒太阳子佛珠,找到那杀父仇人。

  尤儿和莺儿见自己爹娘惨死,无限悲伤,痛苦异常。至午后,又去邻家,找来三副棺木,将爹爹、妈妈、张奶奶,装殓入棺。次日又在南门外,龙凤山找了一个风水好些的地方。在城内找到一驾马车,三师兄妹用马车,将三俱棺木拖至龙凤山下葬了。

  尤儿想起早些时候在梦中所见所闻,和妈妈说的话,后悔没早些回家看望家人。三年前父母不忍离别,送兄妹前往太和山学艺,却成了永别,不禁伤心欲绝,扒在新坟上嚎啕痛哭。

  莺儿女孩子,更是伤心欲绝,扒在新坟上嚎啕痛哭,晕死过去好几回,兄妹哭得天地也伤悲,凤山龙山跟着把泪流。至夜晚方回到城中,将吊桥拉起,关好城门,方回至家中。

  三人泣泣切切,凄凄惨惨,过了漫漫长夜,清晨起来,做了—些饭吃。尤儿带着妹妹和玲珑,三人至城内各处地方,寻找杀害爹娘凶手的线索。这古城十多年都没有住过人。

  三人于是在城内每一个家里,每一处地方,全都找遍,都没有可疑的痕迹。唯独在那血穴石笋爆炸的地方有人将那炸开的岩石重新合拢,也不知道要干什么。

  尤儿始终想不通,那些杀他父母的人,为什么要去动那炸开的石笋。尤儿记得小时候,和莺儿在那地方玩过,从没人去动那些炸开的碎岩石,爹爹吃了饭没事做,绝对不会去动。

  至午后,在家中。尤儿突然想起妈妈送他去太和的时候,妈妈在包袱中放了一条头巾。

  便拿出来,抖一抖,觉得那长长的头巾,两头似要重一些。仔细一看,那两头原来有一串细小的铃铛。他觉得有点怪,便运功想将那头巾直起来,将功—提,贯于头巾上。那头巾却是颇具灵性,只见那头巾自己—卷,便化成一条长棍,比那檀木做的长棍还要硬朗。两头铃铛口,放出紫色的光华。

  尤儿见自家前坪,一块长方形巨大建房的石料,当头一棍点去,只听到“哗啦”一声!再见那石块,早已化成飞灰粉末,微风一吹,四散开来。

  那其实就是—件武器,任由自已的功力如何挑选使用,那头巾自是任由尤儿的意念产生。尤儿将功力一收,兀自卷起,盘在尤儿头上,那铃铛发出清越的铃音。

  又将那头巾运功驭行,头巾浮在空中,人往上面一站,便异常平稳,慢慢的升至空中。比驾云彩还要平稳,尤似—艘小船一般,悠悠荡荡,浮在水面上,尤儿欣喜异常。

  又留恋了家乡—天,终于和妹妹,玲珑决定返向南方,去寻找九公。又问莺儿同不同自己一道去寻九公,莺儿听了没作声,当时师傅交待她回太和,她自己也想跟哥哥一块行。

  次日清晨,三人早起。家中物事,尤儿早就收拾妥当。各背一包袱,同往城楼上走去,至谯楼,三人又站下来,回头看着那栋木屋。兄妹看着自己家的房屋,留恋良久,心潮起伏,唉叹不已。莺儿又伤心落泪,凄凄切切,抽抽泣泣,欲哭无泪,悲痛欲绝。

  尤儿回头对妹妹说道:“我们一定要报此仇!”

  三人遂驾起祥云,往那江南驭去,消失在白云之中......

  尤儿莺儿和玲珑三人—道,洒下伤心泪,告别阚乡古城,告别卧龙山,凤凰山,离开养育过他兄妹的家乡,驾起祥云,驭在空中,前往江南。尤儿莺儿想起昔日爹、娘、奶奶送别自己兄妹去太和,时过镜迁三年—别,竟成了永别。

  尤儿和莺儿禁不住嚎啕大哭,—路泪水,撒向阚乡古城的天地,伤心欲绝。

  尤儿莺儿和玲珑三人—道,洒下伤心泪,告别阚乡古城,告别卧龙山,凤凰山,离开养育过他兄妹的家乡,驾起祥云,驭在空中,前往江南。尤儿莺儿想起昔日爹、娘、奶奶送别自己兄妹去太和,时过镜迁三年—别,竟成了永别。

  尤儿和莺儿禁不住嚎啕大哭,—路泪水,撒向阚乡古城的天地,伤心欲绝。

  龙凤山朝阳的余辉象破碎的琥珀,斜斜的光影散射在两山之间的官道上,逆光看去,那凤山坡上树梢间挂满了—串串的阳光,似蛋黄般日光的余晕。那卧龙山,凤凰山尖尖的石峰,在云蔼的缭绕中,显出奇特的含蓄忧郁,像大地刺破天穹的长剑,朝阳似鲜血顺着剑尖随意的流淌下来,象父亲、母亲、奶奶的血,染红了阚乡古城的天地。

  那寿张县境早过,小时候朝夕相伴的血穴母子峰,慢慢消失。三人过了黄河至丹江口,已是午时,三人驭至丹江口一家饭店,三人随便叫了几个菜,也无心食用。尤儿心中想道:“这事要不要告诉师傅,莺儿可不可以—同去南海,那太阳子却是产在南海一个海岛上。”

  正自低头沉思,忽听得—声高吭响亮的呼声:“姜尤师弟!啊!黄莺、玲珑俩位师妹!你们怎么都在这里啊”尤儿抬头—看,高高的个子,说话音调高吭,声音洪亮,不是大师兄是谁。尤儿一见,心中欢喜。尤儿自来太和,跟大师兄接触效多,大师兄年龄较大,人本和蔼,平易近人,又颇关心尤儿,莺儿和玲珑年龄俱小的师弟师妹。

  这时尤儿想起自己双亲惨死,便“哇”!的一声,朝大师兄哭去,扑在大师兄怀中。大师兄见师弟往他哭来,便忙至近,接住尤儿扑来的身子,抱在怀中,开口问道:“尤儿师弟!告诉师兄,是谁欺负你,还是家中出了什么事,师兄帮你出气!”尤儿抽泣无声,兀白伤心过度,泣不成声。

  玲珑便将阚乡古城发生之事,一一祥细告诉大师兄昆仑南渊祖仁。昆仑南渊祖仁听了觉得很奇怪,无缘无故有人杀师弟的爹娘。昆仑南渊祖仁沉思了—会,开口说道:“回紫宵玄宫去跟师傅说吧!我们一起走!”四人一同吃完饭,便同去紫宵玄宫,找师傅商量。

  四人一道,来至师傅客厅,师傅自内室出来,看到尤儿、莺儿、玲珑三人,吃了一惊,忙问道:“你们三人为何同时来到,是否出了什么事情还有玲珑你爹爹怎么样了”

  师兄张昆仑南渊祖仁忙将刚才玲珑所说,一五一十都告诉了师傅,师傅也为尤儿兄妹父母伤心,莺儿抽抽泣泣,朴在师傅怀中。师傅老泪纵横,连连安慰莺儿、尤儿,道:“事已至此,伤心也无用,节哀顺变,找出杀人真凶,还须从长计议,抓住仇人,决不放过。”

  师傅又问了尤儿和莺儿一些关于杀人的线索,父母惨死的具体情形。尤儿伤心说道:“爹爹妈妈死在卧室当中,爹爹为了保护妈妈,一掌伤在前胸,妈妈和奶奶都是伤在背心。

  还有一棵太阳子佛珠,被爹爹抓在手心,爹爹身上还有多处旧伤。八仙桌上碗筷没有动,奶奶在厨房煮菜被人一掌劈死。还有那血穴炸开的石岩被人收集研究,必是为什么目底而来,或是有什么事去逼迫父母,然后将父母杀死。”

  师傅说道:“你爹手中抓了一颗太阳子佛珠,乃是拼命抓到手的,并且说明害死你爹妈的人系佛家人所为,还可说明地位不低,至少是个掌门或者长老。

  八仙桌上碗筷没动,说明你爹妈将凶手当客人招待。凶手确实是佛家人,男人一掌劈在前胸,女人有**,则是一掌劈在背心。劈死奶奶肯定是杀人灭口,杀死爹娘的事本与奶奶无关。”师傅说完,沉思良久,忽然眉头抒展。

  只听师傅又说道:“尤儿、莺儿、玲珑现在哪里都不要去,留在紫宵玄宫以静观其变,如果此事与尤儿、莺儿有关,他们必定会找上太和山来。因为姜不悔和柳氏已死,也许不知道尤儿、莺儿在太和。所以,尤儿、莺儿—步也不能离开太和紫宵玄宫。好!我还要仔细考虑一下,你们各自回房。”

  玲珑自回房间修习玄功,莺儿即至哥哥房中,俩人一进房中,尤儿苦苦思索,心想:那血穴岩石炸开,为何又让人收集合拢。

  尤儿忽然记起,那岩石合拢以后,中间尚有—个小洞,小洞内空似—个小小人形,内洞壁似—个柔软的蚕茧,是不是里面曾经藏有什么宝贝物事,那些凶僧逼迫爹娘拿出来,爹娘宁死不从,然后将爹娘劈死,那是为了什么宝物呢

  莺儿见哥哥愁眉苦脸,一声不吭,整日思索,害怕憋出什么病来,就开导哥哥,道:“哥!你那么伤心,现在爹娘已经死了,急也是无济于事,我和你也只两兄妹,别无亲人,你一天到晚,就是这么愁眉苦脸,若是再有个什么事,叫妹妹怎么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