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平淡的事 第031章 那些朴质的画
作者:红烧牛排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摇床后那扇木门内的空间比我预想的还要更狭窄一些,紧邻墙壁的是两排摆满页面缺烂书籍的书架,书架撑在两张木桌上方。

  我看着木桌上一些生锈,表面沦陷浅黄色的螺丝钉,随即很快把眼睛转向两座小书架。

  至于房间的末端,有一个没有装置房门的通道,便是通往二楼的楼梯口处。

  我朝唐安宁抛了一个眼神,把手电筒递给她,说道:“你去左边的书架里找找看有没有地图,我找右边的书架。”

  她点点头,疑惑道:“你没有手电筒能看得清楚吗?”

  我抬起手腕,指了指电子表道:“电子表上的光线虽然弱,但应该能借助它找到地图。”

  言罢,我立刻把书架上一堆蕴含着难闻气味的书籍全部拿下来放到木桌上,顺便拿起一本开始随意翻动。

  我发现书架大部分书籍的内容都是与婴儿有些关联,不是婴儿的护理方法,就是婴儿的喂养方法,还有婴儿一般睡眠时间多长,教婴儿学习,培养什么兴趣等等。

  翻完一整本旧书,我就直接把它扔向一旁,寻找下一本。

  直到一本名为《逃生手册》的书籍引起我的注意,我立即摊开书页快速翻动着,很快发现其中一页夹杂着一张折皱的图纸。

  我把图纸上的图案与手中两张残缺的地图对应一下,确认无误才道:“找到了。”

  唐安宁听到我的话后,显然松了一口气,凑过脸定定凝望着我手中的地图。

  我将三份地图拼凑起来,这座鬼屋的布局也随之渐渐清晰化,盯了近五秒左右的时间,等我把地图的布局死死烙印在脑海中,便立刻收回地图,走向楼梯口处:“没多少时间了,赶紧下去二楼。”

  唐安宁递给我手电筒说道:“不知道二楼吓不吓人。”

  “下去再讨论吧。”我调制好手电筒的光线,撒脚沿着楼梯口处走向二楼。

  ……

  原以为通往二楼的楼梯口会比之前的四,五楼要更昏暗一些,结果却是意料之外,我们二人走到楼梯处时,发现下面的楼层竟然闪烁着微亮的烛光。

  我一步步踩稳楼梯的台阶,一边又警惕的凝望二楼的陈设格局。

  同样令我稍感讶然,整座二楼处完全没有一间房间,只有一条通往一楼的走廊。

  走廊大约每两米处,左右两侧就各自放置了一个装有蜡烛的铜器,我看着走廊暗黄色的光芒隐隐晃动,自然而然关闭了手电筒的光线。

  这条走廊初步推测应该仅有三十余米,暗黄色的烛光使地板上一滴滴血迹照应得无比清晰。

  两侧的墙壁则挂有好几副诡异的油画,譬如我们面前左边的墙壁上一副绘着向日葵的油画,总给人一种慌凉的感觉。

  这种感觉不是来源于画里的向日葵,而是那名给向日葵浇水的老太太。

  唐安宁站在我后背忽然低声一句:“没有房间我们怎么找地图?”

  我蹙蹙眉头道:“走完这条走廊吧,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她食指贴在下嘴唇,扬起头道:“你说……地图有没有可能藏在这些油画里?”

  “有可能。”我边走边说,时而端倪蜡烛和铜器,时而又瞥向两侧的油画。

  她忽然打住脚步,站在一副油画前道:“啊,没想到这里还有梵高的《星空》。”

  我顺着她的眼神看去,督了一眼那副《星空》。

  那是一副有些扭曲的油画,整个画面都像是被漩涡扭动着,月亮,高山和那颗至向云端的柏树跟毫无规律的线条一样弯弯曲曲,虽然画风令人琢磨不透,但并没有走廊前边那几幅给人怪异的感觉。

  我目光从那副《星空》蔓延到旁边另一幅名叫《吹肥皂泡的少年》的油画,油画的角落标有名字,是一个法国画家的作品。

  与《星空》相比,我比较喜欢这副情景单纯的油画,画中一个头发梳理整洁的少年正向室外吹着肥皂泡,肥皂泡边缘的光芒画得十分清晰,整幅画色调也比较暖和。

  唐安宁指了指我面前的那副《吹肥皂泡的少年》道:“你喜欢夏尔丹的作品?”

  我摇摇头,其实我对油画一窍不通,记忆当中除了达芬奇一副《蒙娜丽莎的微笑》和《最后的晚餐》,就再也说不上来其余油画的名称。

  等我回过神时,唐安宁已经将脸凑在那副油画面前左右打量,似乎她对油画多多少少有些了解。

  “咦,这画里的肥皂泡为什么有个小洞口?”她皱皱眉头道:“临摹这副油画的画家也太不认真了,应该是抽烟时不小心把烟头烫上去的吧。”

  我抬眼望着肥皂泡里那个小洞孔,确实很像是被烟头烫出来的,不过很快打断思维,说道:“别看了,先把地图找出来吧。”

  “你不是说地图有可能藏在油画里吗?”她晃动着马尾辫,试图想伸手去触碰那副油画,只是不知出于什么缘由,又收回手道:“没准就藏在这副画里,也说不定吧?”

  “怎么可能。”我承认地图可能藏在画里,但这种推测的可能性并不高,我转身回望走廊上的烛火道:“况且就算是藏在画里,走廊这么多幅画,要找到什么时候?”

  “就算找不到,看一看也是好事,可惜手机交给工作人员了,不然一定要把这些油画全部拍下来,回家慢慢看。”唐安宁对我翻了个白眼,仿佛嘲笑我没有艺术细胞。

  我无视她的举止,视线左右来回于走廊中央,心想着第四份地图藏在哪里的可能性比较高。

  不过我的思绪没持续多久,就被唐安宁的声音打断了:“唉?难道这些画都是出自同一个画家临摹的吗?”

  “很奇怪吗?”我无趣回应她的话,往前继续走。

  “不奇怪吗?”她的声音在我后背围绕着:“你看这副,这副,还有这副油画,它们上面都有个被烟头烫烂的小洞孔。”

  “小洞孔?”我停下脚步,转过身。

  “是啊。”她指了指墙壁左边那副《吹肥皂泡的少年》,又指着墙壁右边一副《第聂伯河上的月夜》,接着又指向左边的第三幅油画说道:“这三幅都有个小洞孔,一定是同一个画家临摹的。”

  我怔怔看着这三幅画的位置,正好比成一个三角形,紧跟其次我走到那副《第聂伯河上的月夜》油画面前,逆着目光返回看向对面的《吹肥皂泡的少年》和另一幅没有名字的油画。

  蓦然间,心底不由打了个激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