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后天三层，这怎么可能？！”林岩直接瞪大了眼睛，四天前他救刘牧的时候，刘牧还只是后天一层。
短短四天下来，他竟然从后天一层暴增到了后天三层！！
很快，林岩脑海便想到了一件事。
他之前喂刘牧喝过卢旭草，刘牧当场气色就从苍白转换成圆润。林岩还震惊地问过他，怎么能顷刻间就将卢旭草的药效吸收。
刘牧还笑着否认，说怎么可能这么快吸收。
林岩当时便没再想这个问题，毕竟顷刻间吸收卢旭草药性，需要极强的吸收能力……而吸收能力，与天赋是挂钩的，只有罕见的绝世天才，才做得到瞬间吸收卢旭草的药性。
现在回想起来，刘牧当时……分明是顷刻间，就把卢旭草的药效吸收了。
“刘牧不是废物！！”林岩在心里异常郑重地说道，“他不但不是废物，还是天才，可以媲美安阳行省最顶尖的绝世天才！！也只有绝世天才，才能在短短四天内，从后天一层晋升到后天三层！”
林岩再次看向刘牧时，眼中绽出了一道精光，仿佛……是看着一块稀世璞玉！！
“这小子竟然有后天三层的修为！”步天及他的党羽，眼中都出现不小的意外。
“嘿嘿，现在看来，甚至不需要请我爹作弊，他也能加入狩猎队伍了。”一个长相酷似罗教头的青年冷笑道。
“看这小子的年龄，应该比步天小一两岁，这么年轻就有后天三层……没准，有希望追上步天！”步天身后有个青年嘟嚷道。
“追上我？哈哈哈……别笑死人了，就算他十九岁，你认为他能在短短一年内，从后天三层晋升到后天四层？老实告诉你，我十八岁就臻至后天三层了，但就算是我，也耗费了两年时间，才晋升到了后天四层！”步天在旁边冷笑道。
……
“林老，这个外来人是你什么人？”一个六十多岁，有着不怒而威气势的花甲老人，忽然朝林岩走了过去。
“村长，他叫刘牧，是老夫采药时候，无意中救回来的。”林岩当下，就把救刘牧的过程说了一遍，不过也隐瞒了一些东西，比如他救刘牧时，刘牧还只是后天一层的修为。
“有办法将他留在村里吗？”村长步炎说道，他心里对刘牧起了惜才的心思。
“老夫感觉不行……”林岩微微沉吟道，一直以来，刘牧都给他一种超脱、神秘的感觉。毁灭村这种小地方，是容不下刘牧这种人物的。
“如果留不下，那也要尽量交好他，这个刘牧……我看不透！”村长步炎语气微微一凝道。
“喔？连村长都看不透？”林岩眼中闪过意外，毕竟步炎是后天七层的高手。
步炎微微点头，随即说道：“林老能让他测试一下潜力吗？我有种强烈的直接，刘牧的潜力，会在我儿步天之上！”
“比步天还高？”林岩微微动容，步天的潜力是后天九层，那可是媲美离火城主的修为。
“村长放心，我带刘牧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测试他的潜力，所以他会测试的。”林岩声音才刚落下，高台上的刘牧，就又将手放到了炼星石上面。
“他测试潜力了”下面的人群，都将注意力，放在了炼星石上。
“刚才不是有人说，他有希望追上我的脚步吗？现在他测试潜力了……是驴是马，马上就能知道了。”步天脸上闪过一道冷笑。
他可不认为，整个毁灭村，甚至是整个离火县城，还有潜力比他高的人。
十秒的时间稍纵即逝。
在第十秒的时候，炼星石倏地绽出金光。
率先出现的是三道金光，这是因为刘牧本身境界是后天三层，这三道金光代表着他现在的修为。
“唰唰唰唰唰！”
还不到万分之一秒的时间，便冒出了五道金光。
加上之前的，一共是八道。
“后天八层……好厉害，比起步天也只少了一层！”高台下的人群，见到八道金光后，脸上都出现动容之色。
“可恶，没想到这小子的潜力，比我也只差了一层！”步天眉宇阴沉道。
就在这时，“唰唰！”
一连连声，又有两道光芒绽起……但却不是金色了，而是红色的光芒。
之前的八道金光，也在新出现两道红光的渲染下，全部变成了红色。
“十……十道红光！”村长步炎跟林岩，几乎是同时瞪大眼睛。
按照数量计算，八道金光是后天八层，九道金光是后天九层，十道就是……先天境一层！
整个演武场都死寂了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死死地盯着炼星石绽放出来的红光。
“十道红光，他……他的潜力是先天境一层！”也不知道是谁咽了一口唾沫说道，随即点爆了全场的气氛。
哗！
漫天都是人群惊叹的声音。
毁灭村自存在以来，还从未出现过先天境的强者。甚至整个离火县城的历史上，也没有出现几个先天境强者。
步天看着高台上的刘牧，面色变得前所未有的阴沉。
先天境一层，整个潜力已经超过他了，彻彻底底地超过他……先天境对他来说，就是这辈子都没办法达到。
但就在众人惊叹不已的时候。
炼星石又亮了！
唰！唰！唰！唰！唰！……
一连数十道红光同时绽放，但瞬息之间红光又变成了紫光……
这一次，不等人群发出惊叹，又是数十道，上百道光芒绽起……
唰！唰！唰！唰！唰！……
整个高台之上，都是冲天的光芒，甚至浓郁到，下方的人群，都见不到炼星石，见不到刘牧……能看到得，只剩下无数刺眼的光芒。
而且光芒的颜色，还在恣意变换着，赤橙黄绿青蓝紫，七种颜色几乎都转换了一遍。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最早回过神的人群，全都在倒抽着冷气，他们脸上全是难以相信，刘牧的潜力，已经完完全全，彻彻底底超出了他们想象力的极限。
“这世界上，怎么有人潜力巨大到这种地步！”
“错觉，一定是错觉……”
“对，就是错觉……”
……
所有人都是难以置信。
年轻一辈武者难以置信，中年一辈武者难以置信，甚至连村长步炎，大夫林岩……也都是难以置信之色。
然而就在这时候，被刺眼光芒覆盖的高台上，倏地传出了‘咔嚓’的声响。
这道声音，让在场所有人精神一震。
他们的脑海，迸出一个……可怕的念头。
那声‘咔嚓’声，很可能是……炼星石裂开的声音。
“咔咔咔……卡啦！”一连串的咔咔声响起，最终以无数碎石落地的‘卡啦’声收尾。
覆盖在高台之上的刺眼光芒，顷刻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测试仪式的负责人，罗教头还站在原地，只不过他的神情呆滞得像个木头人。
刘牧也在原处，但与罗教头不同，他的神情，平静得像静谧的湖面。而在他的身下，就是碎裂成无数块的炼星石。
…………
……
“林老！”村长步炎，是在场所有人中，最早回过神的一个。
“村……村长！”林岩这才回过神，但脸上的震撼还未散去。
“林老，我不求你将刘牧留在毁灭村，但……嘶……”步炎话没说完，忽然抽了一口冷气，才继续说道：“但我代表整个毁灭村的村民，恳求林老，一定要交好刘牧，一定要！！交好刘牧，对整个毁灭村来说，将会是万年一遇的巨大机遇！这个机会，毁灭村必须握住，必须要！！”
“放心吧村长，老夫身为毁灭村的一员，一定会为毁灭村着想的！”林岩深吸了一口气，一脸认真地说道。
“那一切就拜托林老了！”步炎说话的时候，忽然对林老微微一鞠。如果不是担心引起别人的注意力，他几乎都要向林岩下跪了。
……
步天看向刘牧的眼神，已经少掉了之前的阴沉。
如果刘牧天赋不如他，以步天的为人，肯定会对刘牧冷嘲热讽。
如果刘牧天赋超过步天，就如最早炼星石显示的，刘牧是先天境一层的潜力……步天对刘牧有得，就是嫉妒跟仇视。
可如果刘牧的潜力，高深莫测到，步天只能仰望的地步的话……
那么无论是嘲讽、嫉妒、仇视……的情绪，步天都不会有。
人，贵在自知之明，嘲讽是建立在对方不如自己的基础上。嫉妒、仇视，也是建立在，对方只比自己强上一点的基础上。
但现在的刘牧，潜力已经高深莫测到，步天只能仰望的地步了……面对只能仰望的刘牧，步天心里有得，也只是纯粹的仰望。
随即，步天做了一个决定。
一个让他今后想起来，都觉得无比庆幸、英明的决定。
步天迈出脚步，往高台方向一步一步踏去。
约莫十多个呼吸，他走到了刘牧面前。
接着，在无数双不解的目光下，他双膝‘砰’地一声，跪在了刘牧身下。
“小人步天，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牧兄弟，还望牧兄弟大人不记小人过，能够原谅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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