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贤婿 第二百六十六章 不叫事
作者:炮王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生命无价,尊严有价。每个人都只有一条性命,没了的话这世上的一切都跟你再没任何直接关系,而尊严这东西则没有生命那么精贵,之所以有人觉得尊严无价,只不过是因为别人开出的价码并没有达到心里给尊严所定的价位。

  公门有人好修行。这话说的一点都没错。被关在牢里的卢俊义除了不能自由进出外,每日好酒好菜招待着,更不会有那个不长眼的赶来找卢俊义的晦气。按理说卢俊义落了难,应该会出现几个落井下石的。可问题是李固已经死了,牢里有蔡福蔡庆兄弟照应,牢外又有燕青在替员外四处奔走,谁会不长眼的要为一个忘恩负义而且已经死掉的小人出头。

  一千两黄金,已经让被卢俊义误伤致死的两个死者家属选择了私了,而李墨的及时赶到,更是让原本就不怎么想办卢俊义的张叔夜找到了台阶。

  充军配,说是充军配,但却连金字都没刺,李墨直接从牢里将卢俊义给接了出来。大名府暂时是不能待了,毕竟是杀了人,既然对外说是充军配,那表面文章还是要做些的。不过让卢俊义披枷带锁真往沧州走一趟,李墨也不同意。

  李墨没瞒张叔夜,告诉了他圣上下密旨让其准备攻略朝鲜的事情。张叔夜并不是那种迂腐的读书人,只要是对大周有好处的事情,他才不会去管他国百姓的死活。既然李墨有意收卢俊义为将,而卢俊义本身也确有本事,张叔夜自然也乐得做个顺水人情,不仅配合着李墨将卢俊义带走,更是将自己的长子张伯奋也推荐给了李墨。

  李墨来者不拒,让张伯奋随着卢俊义一起北上赶去河北与先走一步的岳飞、高宠等人汇合,参与募兵事宜。

  临别之际,李墨与卢俊义做了一番长谈,等到次日众人分别的时候,卢俊义与燕青洒泪分别。李墨把燕青从卢俊义那里要了过来,经历了一番家中巨变,卢俊义的心境生了巨大的变化,以前虽对燕青不错,但在他心里还是将燕青当做自家身边的一个亲随,可如今不一样了,他已经视燕青为自家的生死兄弟。作为兄长,自要为自家兄弟的前程着想,留在自己身边的确可以让自己省不少心,但这样一来却耽误了燕青的前程。

  李墨就是用这个理由说服了卢俊义,留在卢员外身边充其量也就是一个偏将,可若是让其专门负责打探消息,那前途可谓不可限量。

  燕青虽然不太愿意离开卢俊义,但卢俊义态度坚决,他也只能听从安排,随李墨南下。日后江南一带的情报系统李墨准备交由燕青负责,除了燕青外,京师一带将归朱贵朱富兄弟,北方则由石秀与时迁来管,自从这回京城出了问题以后,李墨就借机将手下的情报部门进行了一次彻底的清理,专人负责,哪里出了问题就找谁。

  ……

  “小乙,别垂头丧气的,又不是生离死别,日后想见卢员外的就去见呗。”李墨见燕青精神不振,开口宽慰道。

  “多谢大人安慰,小乙没事。”

  要不是知道燕青跟卢俊义都是取向正常,李墨还真会怀疑这二人之间有基情。至于嘛,又不是生离死别。不过这种事李墨也不好多劝,只能让燕青自己慢慢想通。

  卢俊义的事情解决了,行程自然也就不需要像去大名府那时候那么赶,这一日李墨给带着燕青等人到了一座小镇,别看镇子不大,不过倒挺热闹。找人来一问才知道,敢情是前两天镇子上来了一个打擂的,将镇子里的“高手”打了个遍,愣是没人是他对手,结果这名声一传出去,附近几个镇子的“高手”也来讨教。

  闲着也是闲着,李墨就提议去看看,反正里中午饭点还有点时间,继续赶路的话又会找不到吃饭的地方。李墨是老大,他想去看看,燕青等人自然不会反对。也没人真把那个打擂台的高手当回事,自己用的跟打给人看的那完全是两回事,自己用的讲究的是实用,越简单有效最好,而打给人看的就要讲究好看,越是花哨越是能吸引人眼球。正所谓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李墨这帮人就是去看个热闹打一下时间,也没人真打算上擂台跟人比划比划。

  等到了打擂的地方,周围已经围满了人,站在擂台上的那位大汉身量极高,李墨看了以后估计也就只有负责给自己掌旗的郁保四能比过他。郁保四是李墨在曾头市时收的,本事一般,唯有忠心可用,加上长得肩宽背厚膀腰圆,带出去很是能唬住人。李墨让他负责给自己掌旗,眼下正随着鲁达等人在霸州与凤鸣军一起等待自己回归。

  “好高的身量。”燕青有些惊讶的说道。

  “是啊,跟郁保四都有的一拼。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叫任原。”

  “任原?”

  “啊,人称擎天柱,也是个专门靠打把势卖艺养家糊口的。”李墨随口对燕青说道。话音刚落,旁边有人不满的开口问道:“哎~你怎么说话呢?任大侠的本事怎么就是打把势卖艺了?你把话说清楚。”

  “摆下擂台打擂,可不就是打把势卖艺。他要真对自己本事有信心,大可去投军呀。前阵子朝廷兵征讨西夏,这位任大侠……他姓任?他叫什么?”李墨闻言说道。

  “哼!”跟李墨说话的人明显不满意李墨说他心目中的大侠坏话,听到李墨询问,冷哼一声,把头一扭。不过李墨问话不是什么人都可以不回答的,他把头一扭,立马就有人过来伸手把他脑袋又转了过来,凑到近前说道:“没听见我家公子在问你话吗?”

  好汉不吃眼前亏,那人一见身边不知何时围过来四五个大汉,立刻明白眼前这主不是自己能惹的,只得老老实实的回答了李墨方才的问题。真是缘分呐,没想到那个擂台上的大汉还真的就是人称擎天柱的任原。

  也不知他干嘛跑到这个小地方来?或许是想要把名气打出去以后收徒挣钱吧。挡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李墨不想惹事,示意贝应夔放了那个先前那个人之后就打算带人离开,不看热闹了。

  不料小人难惹,被放走的那人知道自己招惹不起李墨这一伙人,刚一脱困就跑去任原那边讲小话,结果李墨等人还没走,就被任原出声喊住了。

  瞧了一眼躲在人群中看笑话的那个小人,李墨扭头对燕青说道:“小乙哥,辛苦一下?”

  燕青笑了笑,点头上前,对任原说道:“我家公子方才只是无心之言,不过既然你想要比试一下,那也可以。先与我过几招,若是连我都胜不了,那就不要妄想与我家公子比试了。”

  啥叫骑虎难下,眼下就是。任原既然摆下了擂台,那就不能在人前认怂。哪怕他看出此时出面与他说话的小白脸不好对付,那也只能硬着头皮上。

  有任原的徒弟端着托盘来到李墨的面前,那意思很明显,是要李墨交钱。任原摆擂可不是白摆,那是要交钱的。当然也不是白交,要是能胜了任原,所得将是所交的一倍。

  这就是赌博。不过你情我愿,官府也不会去管。

  一根金条落进托盘,引来围观众人声声惊叹,那个之前说小话的小人把头一低,溜了。而任原也神色微变,知道自己这回可能是踢到了铁板,招惹上了不能惹的人。自家人知自家事,他之所以把摆擂的地方放在这里,就是因为他事先打听过,这地方没什么高手出没,却不想自己倒霉,怕什么来什么。

  “且慢,之前我与几人比试过,不如等到午后……”任原想要拖延时间,可李墨却不打算给他这个机会,摇头打断道:“我们饭后还要赶路,不能在这里多待。这样吧,只要你能在十招之内将我这兄弟逼下擂台,就算你赢,你看如何?”

  任原一听这话知道多说无益,点点头后返回擂台,燕青紧跟着也上了擂台,看了一眼正在活动身体的任原,开口说道:“任原兄弟,我家公子跟你有一赌,我也想要跟你赌上一把,不知你敢不敢赌?”

  “你想赌什么?”任原此时已经有点破罐子破摔,反正要是输了他也赔不起李墨的那根金条,再加点注也不算什么。

  “我若是输了,我也给你一根金条,可我若是赢了……”说到这,燕青看向任原。任原见状说道:“那我就任你处置。”

  “好,记住你的话。”

  ……

  任原真的不是燕青的对手,燕青本来就精通关扑,在大名府都是数一数二的人物,而任原也就是仗着身量唬人,关扑的本事他的确要会一些,但遇上了燕青那就相当于小孩遇上了壮汉,只有挨揍的份。

  燕青想要任原心服口服,也就没有直接把任原打下擂台,可即便是不同行的围观群众也看出来了,任大侠不是眼前这个小白脸的对手。连围观群众都瞧出来了,任原收的那几个徒弟又怎么会看不出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人就悄悄往人群里扔出了鞭炮。

  这鞭炮一在人群中炸响,那人群还能不乱吗?人群这一乱,任原那几个徒弟趁机就把钱划拉进了口袋,分头跑了。正在擂台上被燕青揍得任原见状不由就急了,扔下燕青不顾也想跑,可燕青哪能让他就这么跑了,三两下就将他制服在擂台上。

  “给个说法吧。”李墨看着被制服的任原说道。

  任原没吱声,他也不知道这时能说什么,徒弟把别的钱卷跑还不要紧,毕竟那些都是他打擂赢的钱,可不该连李墨刚才付出那根金条一并卷跑,那可是人家的钱。而能拿出一根金条做赌的,一般都不是普通人。

  见任原不吱声,李墨也不为难他,对燕青说道:“小乙,他就交由你处置好了。”

  “多谢公子。”当着外人的面,燕青没打算暴露李墨的身份,口中依然称呼着公子。燕青是个伶俐人,既然与卢俊义分开已成定局,那就只能认清现实。李墨跟他说过打算将南方的情报部门交由他负责,那时他就开始琢磨要招揽什么样的手下。而任原这个靠打擂为生的人,恰好就符合燕青要招募的标准。

  李墨看出了燕青的想法,一根金条虽然贵重,但却不是不能找回来。除非顺走那根金条的人有办法将金条重新熔炼,否则只要他花出去,就能被逮到。而且李墨手下的那些人也不是吃干饭的,哪能眼睁睁的看着有人把李墨的钱给抢走。贝应夔一个呼哨,藏着附近的暗哨就分头盯上了任原那些四散而逃的徒弟,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全抓回来。

  没热闹可看了,李墨也不去管燕青如何把任原降服,带着贝应夔等人回来前定下的酒铺,准备边吃边等。

  一顿饭还没吃完,之前四散而逃的那些任原的徒弟就被抓了回来,一顿打是跑不了的,被顺走的金条也摆在了李墨的面前。

  “任原,这些徒弟别要了,一个个连点义气都没有,你继续跟他们混在一起迟早还要倒霉。”李墨手上掂量着金条对乖乖站在燕青身后的任原说道。

  “听凭公子吩咐。”任原恭恭敬敬的答道。燕青说服任原也没有多费唇舌,只是告诉了任原有关李墨是什么身份,任原立马就答应了投靠。人的名,树的影,李墨的大名对任原来讲可以说是如雷贯耳,机缘巧合之下能投到李墨的门下,对任原来说是求之不得。至于自己收的那几个徒弟,任原更是连半点师徒情分都不愿去讲。就如李墨对自己所言,这帮没义气的东西,趁早划清界限对自己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对任原的识时务李墨很满意,既然燕青看中了此人,那就让他跟着燕青就是,无非是手下多个吃饭的,李墨又不是养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