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英雄之子008章亲王祭礼

　　“对于池寒枫这个人，也许在一些人，或者一些龙的眼中，他是有着许多不足和小缺点的，当然，我也不否认这一点。但绝不可能因此，而掩盖他的光环。他的貌似不正经，只不过是对自己的一种保护或者说是一种隐藏吧。而真正的内心的清明，灵魂的纯净，是大多数人没有看到的。当他的生命气息完完全全消失的那一瞬，我感受到的，是一个真正的圣者诞生的气场。在死的对面是生。不过有时，生与死之间是相辅相成的。所以死后的他，是不可能存在于死神界的。在我看来，他大概是已经到达创世灵源等待着成为某一位创世神了吧！只有在思想境界和灵魂达到一定的高度时，才有可能在死去后不被洗去所有记忆也不会来到死神界而直接被选召入创世灵源增补为创世神的候选人。如此大贤是亿万年不出一个的，即使是艾米。哈伯，就以他二人生前的认识水准来说，艾米是远不如池寒枫的。不过至于池寒枫若是真的成了创世神，该不会他创的世界里没有生物而只有钱吧……”

　　——语出死神殿下与池傲天的一次闲谈

　　自艾米一众远征神界，救下创世神后，整个泛大陆已经是渐渐停止了战争，修养生息。兽人一族开始从法诺斯大陆渐渐向艾米诺尔大陆迁徙，各个种族的文化，习俗相互交流融合，一切又渐渐向一个复兴的方向发展。人们为了纪念这一大事件，即由魔法历17年人神大战结束后，再一次更改历法，经各国各部族协商，最终选定为：人神历。

　　而在魔法历5年1月29日即红石大帝陛下寿辰之时所发生的“帝都血夜”，也是同样令人铭记的，就在那个夜晚，池寒枫上大人战殒，艾米。哈伯上大人也由此出山。所以，在之后战局已经稳定，帝都重归和平，红石陛下因此下令，每年的1月29日，国王不再过寿，全国人民祭灶，吃冷食，用以祭祀那些在“帝都血夜”中为国捐躯的一众将士们。

　　而相传在很久以前一位叫子推。介的为救当时饿晕了的落魄君王，割下自己的肉给君王吃。后来，君王回国即位了，请子推出山辅佐自己，子推不肯，君王就亲自去请，子推也依旧避之，跑到了山上躲了起来。君王于是下令放火烧山，想借此逼他现身，结果子推硬是硬生生的被闷死在山上。而据传，在他死之前，在自己的身旁留下了一首血诗“割肉奉君尽丹心，但愿主公长清明。柳下做鬼终不见，强似伴君做谏臣。倘若主公心有我，亿我之时长自省。臣在九泉心无愧，勤政清明复清明。

　　此后，君王为了纪念这位大臣，便在他的祭日，4月4日忌火，只吃寒食，此日夜被后世定为寒食节。而红石大帝也是想效仿此节。当人们也渐渐习惯后，也慢慢的称每年的1月29日为小寒食。

　　红石大帝此举可谓是一箭双雕。一方面，以这么一个虚的节日，一分钱不花就收拢了那么多为帝都捐躯的将士，贵族们。由于在“帝都血夜”那天晚上的一场天降流星雨，七彩龙骑士团由此元气大损，差点就取消了该部队的番号。战殒的并不只是池寒枫上大人，帝都还有80%以上和贵族在第二天真的就在门口挂上了孝条，连续数日，帝都贵族因亲人而传出哭喊声的不绝于耳。用这么个节日来纪念，既是对那些向帝国示忠的贵族们给以嘉奖。再一个，也是有所缅怀吧！另一方面，正是借以当年寒食节的典故，希望自己，以及后世的子孙都能一直铭记这个血的教训，发奋图强，能够好好的管理这个饱受磨难的帝国，让他逐渐富强，恢复艾米帝国昔日霸主的辉煌。可是这片良苦用心，他的后世子孙似乎并没有几个能体会到的。

　　而在莱茵七世看啦来，对于池寒枫这个人，可以说还是又爱又恨的吧！对于爱，从学缘上来讲，两人还算是亲戚，而当年在“帝都血夜”，若不是池寒枫和上大人舍命保护，红石大帝能否安全撤出还是个未知数。若是没有了红石，也自然不会有莱茵七世。

　　可也正是因为这池寒枫上大人，一手**出的“人龙神”三人众，他也正是以他的死，终究迫得艾米出山，以一人之力挽狂澜，成就不世盛名，而最终，使得六百年基业的艾米帝国来了个百年积弱。可以说，帝国如今的尴尬，完全是因为我们的池寒枫上大人一手促成的。包括池家的疏离，与池寒枫上大人的死，也是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吧？套句老话真可为是成也……，败也……。

　　但毫无疑问，这个已故的忠勇王，生前总是以坏坏的意图不轨之笑示人但死后却受万人礼拜封为上大人的池大亲王的祭礼，那是必须得大办特办的。

　　之所以艾米帝国（以后均称为中央帝国）还能称得上是西方第一大国，大多数人看来，还只是因为120年前众神大战多位主力都与帝国王室颇有渊源而已。借着英雄的威名，勉强撑起大国的称号罢了。而莱茵七世虽极不情愿，但还不至于幼稚的以为现在可以以一己之力，一国之力去挑战众神英雄的威严。对于池上大人的祭礼，举国上下，历代君王从没有哪一个人敢在这一天轻视过。

　　而大陆的诸势力，除了三年一度的灵莹之都诸国峰会，这个祭礼，怕是来的最齐的一次会面了吧！各势力虽不会有首脑级的人物前来，但都一定会派遣自己的使者参与。一个，算是对死者的尊崇。再一个，怕也是对这个当年大国的最后面子上的一点点照顾了吧。

　　曾有一个帝国退役的军官在醉酒后大放豪言：“现如今的这中央帝国，无非就是在靠几个死人的面子在撑着，究其内部，早就腐朽的不成样子。就这么下去啊，帝国早晚要完蛋。”虽说是酒后之言，当不得真，但也从一定程度上反映出了一些社会现实。

　　总而言之，1月29日小寒食这一天，帝都史坎布雷一直很热闹，而人神历121年1月29日得小寒食，就更热闹也更加的耐人寻味了。

　　而在祭礼之初，一切都还是如同往年一样，井然有序的进行着。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人类是有着极其丰富的想象和创造能力的，尤其是在奢侈方面，之于任何一个种族都不遑多让。

　　因为小寒食忌火，所以普通的礼炮和礼花都不能放。而帝国则想到了用类似于魔法炮的器具作为发射器，只不过所要求的魔法水晶不会像魔法炮的那样品质那么高。再封印一个力度适当的火球术小型便携卷轴，冰系魔法师将加入了各色染料的水凝结成冰封住刚刚做好的便携火球术卷轴，最后由神圣系魔法师加持一些祝福在这些冰块上。这样，以类似于发射魔法炮的原理将冰块发出，在空中控制火球术爆炸。当火与冰刚一接触时火势瞬间湮灭，但爆炸力已将冰块炸的粉碎，五彩的冰片四散飘起，落在人们身上，都还带有不等量的神圣系祝福。

　　这个想法看似简单，但在实际操作上还是有着一定难度的。比如火球术力度的大小，如何才能使他被冰块消融的不露火星；怎样的凝结力度才能使冰块恰好被炸碎而不是融成水；冰块凝结时又是怎样的一种形态才能最终是炸成冰片而不是而不是冰粒，那样就不至于砸伤客人等等诸多的技术性的问题，都是一位位魔法师一次次的实验最终总结出来的。由此，帝都的诸位火系、冰系低阶魔法学徒又多了一个谋生的途径。甚至是有一些互相之间认识的两系魔法学徒组团前来，更融洽的配合可以令他们做出更好品质的魔法礼炮。

　　而当天，宾客的伙食也是前一天就做好的。更多的以冰镇食物为主。虽是凉食，可凉食也有凉食的风味。史坎布雷是为中央帝都，每一年的小寒食所筹备的食宴都是各不相同的风格与风味。

　　至于晚上，尤其以史坎布雷的居民为主，产生了一种放萤火虫的习俗。因为不点烛火，所以不论大户小户，在家中是不亮火光的。在一年一年的寒食节过后，人们开始了在前几天就捕捉好萤火虫的习惯，而在小寒食的当天晚上，各户人家都相互出来，将自己家捕捉的萤火虫一起放出来，在这月光披撒的城市中更添几点亮光。霎时间点点亮光在史坎布雷中漫漫飞舞，甚为浪漫。而邻里亲戚也喜欢在这天晚上相互串门问候，更有情侣们会选择在这一天晚上相约出来，沐浴这“萤火虫之雨”，许下一个属于他（她）们自己的愿望。

　　今年的祭礼，同往年一样，在早晨十点左右，各国使臣开始陆续到达史坎布雷，准备出席正午准点开始的午宴。在午宴过后，皇室和官方就不会再有统一安排了，有的使者团此后便直接回去了。但一些使者，好不容易来到了这西部第一帝都，这“繁荣娼盛”的大城市，自然，会有想到处“参观”一下的了。只不过这“参观”，官方总不可能大张旗鼓的了。其中之事，心照，心照……

　　只不过今年的到客，有些特殊。妖精森林代表，艾米上大人之二皇子岚山。哈伯一行早已到来，很早便来到了皇宫。相较而言，黄金帝国也很早就来了。分别是黄金帝国的外交部门最高行政长官及其参谋。据说还都是众神大战之中从天界返回的小佣兵团成员。一说到是池寒枫上大人的祭礼，不来点重量级的人物，那显然是对逝者的不重视。可与常年不同的是，一向与黄金帝国交好的佣兵帝国一行并没有一同前来。而在休斯、哈米人、北哈米人王国甚至是恶魔岛的使者都到齐了，可独独不见佣兵帝国使者的到来。

　　直至宴会将要开始，才终于远远的听见宫门口传来的声音：“佣兵帝国使者，米哈伊诺。莫兹男爵携使者团前来祭拜。”

　　什么？男爵？这个佣兵帝国的国主在想些什么？亲王的祭礼，使者团竟然派一个男爵来带领，这也太不成体统了吧？因为当初众神大战刚结束，佣兵帝国元气大伤，对于花语平原的分羹，自然是不会有他的份。可相反的，佣兵帝国在战争中的失地还有一部分在战争的末期被中央帝国趁机占领，不予归还。因此众神大战之后，中央帝国虽说是元气大伤，但这领土面积，却是不减反增。由此，为之后佣兵帝国与中央帝国的交恶埋下了祸根。

　　当初，红石陛下强行占领佣兵帝国的领土时，想必是绝不会想到百年之后，当年那个孱弱不堪的国家已经发展的能与黄金帝国相媲美了。究其原因，又回到了我们艾米上大人身上了由于我们的艾米上大人在妖精森林中不小心当上了摄政王之后，对于王位，甚至是主神，艾米都很小心的将他们一一推掉。但惟独有一个没有排斥过的，那就是“佣兵王”的称号。由此，也是有更多的青年、少年都慕名而放弃成为正规军得机会，为了一个信仰，而参加了佣兵。但又有很大一部分，因为所谓的佣兵生存，却最终放弃了信仰。这也都只是后话。总之，百年之后的泛大陆诸势力分布，已是为黄金帝国和佣兵帝国兵力最为雄厚。并且，黄金帝国更大一程度上是成为了精神上的领袖，而以纯兵力而言，佣兵帝国已是隐隐的要跃居诸势力之首。

　　而也就是在莱茵七世在位的第二年，因为一场兵器的两国贸易发生了些许小摩擦。也许是佣兵帝国多年来的积怨终于忍不住要爆发了，此后，佣兵帝国立马同中央帝国翻脸，两国交恶。

　　而也是从那次起，佣兵帝国在小寒食派来的使节团由大公一级逐年递减，不过去年还是伯爵头衔啊，怎么今年一来就成了个男爵了？这到底是个什么状况？

　　作为祖上是当年封龙台上封龙大白少陵的裔下，我们的白郎官白老大爷的脾气又是以火爆著称，看到如此情形当时就用他那极具穿透力的声音哼道：“男爵？哼，那干脆别派人来好了。也省的人家男爵大人如此舟车劳顿一番。”如此尖锐的话语在这么公开的场合本是不应该说的。只不过白大人一时气愤，就脱口而出了，但事后去到个歉也不是个什么大事，毕竟，你来个男爵，任谁不会有点想法啊！可更令人意外的事好是发生了。米哈伊诺男爵听过白郎官的话后，当即就接过话茬道：“既然如此，那我们还是感谢白大人的体谅了，所以烦请大人向贵国的国王陛下通报一声，我等一行，这就告辞了。”说完，转身就走，头也不回。

　　这场面……是因为小寒食忌火所以比较适合冷场么？在场的所有人一时间都摸不着头脑，这唱的是哪一出啊？

　　而我们的白郎官此时，就更为惊愕了。这，喊你走，你就走，我是你大爷啊？你这也太听话了吧？

　　就这样，满堂的宾客这么目送这佣兵帝国的使者慢慢淡出视线，半晌，愣是没有动作。

　　而打破僵局的，是一身华服负手而出的莱茵七世：“呦，各位怎么都定在这儿不动呢？快，都饿了吧？准备入席了，今天的主菜可不错哦！”在经过白郎官身旁时，只是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什么也没说，嘴角还露出了一丝浅笑。他笑了。他笑了？他笑了！他怎么可以，居然笑了？就以刚才的情形，莱茵七世绝不可能不知道佣兵帝国使者离开的事，白郎官老了，但还不糊涂，他虽然不至于白痴的以为佣兵帝国使者的离去是因为自己的一句话，但陛下绝对有理由迁怒与自己。可现在呢？什么情况？他居然笑了？他怎么可以笑？

　　也可能是因为太多的匪夷所思连在了一起就显得不再匪夷所思了么？随着莱茵七世的圆场，众人也没再深究什么，相互准备入席了。

　　可意外，总是接连不断的发生的。就在即将入席是，突然，天空中风云变幻，（尽管皇宫内的众人是看不到的，但当时的事实就是这样的）远处，传来几声脆鸣，但转瞬间，嘶鸣再起，已如滚滚雷鸣。的确，你猜的没错，龙，又来了。

　　三头巨龙化成人形，身旁还跟着一个7、8岁的小孩。首先，有巨龙化成的一位光头少年左侧的中年人最先说话了：“龙界，冰系神圣巨龙使，泰穆格尔赛大人，携哈尔克。大青山之子，雪原。大青山前来祭拜。”话语中，带着不尽的威严。

　　首先反应过来的还是妖精森林的两位众神英雄：“泰穆格尔赛大人果然如约前来了，小佣兵团麾下，在此见过冰系神圣巨龙使大人。岚山陛下，快过来，这就是我们常和了提起的绿儿叔叔，而那位小朋友，则是你大青山叔叔的独子，雪原。大青山。”很显然，两位精灵在皇宫中，也忽略了冯（von）这个称谓。

　　看到连众神英雄都已经确定了眼前一行人的身份，自然是不会有错的，各国使者也都纷纷上前拜见。

　　笑话，龙界神圣巨龙使耶！那可是主神一级的存在，要是能见上一面，别说三生有幸，三十生都有幸了。最好是能握个手，拍拍肩，拥个抱什么的，再效仿当年艾米上大人之于红石大帝，弄点什么龙皮，龙须，龙角之类的。这可不像是红石大帝，那再怎么充其量也只是个普通人类而已。而眼前的是什么？是龙耶！还不是一般的龙，是神圣巨龙，而且还是神圣巨龙使。那功效，不是你想怎么吹就怎么吹。真要卖起来，还不肯定赚他个盆满钵满的。只可惜我们的冰龙使大人似乎提起就预防了什么，两个侍卫龙挡在前方，任何人只准看，不准摸。这倒是让一些准备借此机会捞一把的人失望而归。

　　这一次，我们绿儿大人的那点小小的虚荣心似乎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拍了拍雪原的小脑袋：“怎么样？只有高档次的人才有机会知道我的存在，我只是个传说。你要啥时候能在人间界混到你老爸我一半的名气，也就够本了。嘿嘿。”

　　转过身来，并没有与众人有太多纠缠，只是缓缓的走到岚山身旁：“呦，这就是艾米的二小子啊？不错，不错，这长的，太对的起他爸爸了。艾米这回可是赚大了，生俩儿子都这么俊俏。小岚山啊，绿儿叔叔我这里也没什么好送你的。就是做了个无限制传送卷轴，什么时候有空，就撕开它，直接就可以到达龙界了，等到时候，叔叔在好好送你几件大礼好不？正好也来龙界住几天，算是陪陪雪原吧。”

　　“恩，好的，我会去的，谢谢绿儿叔叔。”小岚山接过卷轴，显得有些兴奋。一直呆在精灵界里很少出来，现在能有机会出去兜兜风了，能不高兴么？此时，作为主人家的莱茵七世正想说什么，却被绿儿挥挥手打断了：“我们一行前来只是祭拜一下池叔叔而已，其他的就不用客套了，我龙界很忙，上柱清香就要走了。身为龙使，我本不该管你们人间界的事，但既已来此，也就顺便提醒一句。既然做了领袖，君王，就应该以天下苍生为重，可别最终算计来算计去，害了的还是自己。”、

　　这最后一段没头没脑的话听得众人是一阵不解，但只有莱茵七世的嘴角出现了那么一丝不为人所察的抽搐。

　　在绿儿大人走后，众人终于开始了这曲折连连的小寒食午宴。席间，莱茵七世很不寻常的与哈米人，北哈米人王国的使者谈起了关于增加两方日用品商贸合作量的问题；也同休斯帝国使者谈论了一些增加兵器制造量交易量以及减少关税的相关事宜。这虽然是一些关于国力与民生的大问题，但也不至于由国王陛下在宴会上亲自出来商谈啊？诸势力使者都大为不解。大与之相关的三国使者可就都笑得合不拢嘴了。那可不，你请我吃饭，到头来还送我生意做，这好事，那还不是恨不得一天遇见个十次八次的。

　　宴毕，莱茵七世也是显得十分激动，他站起来，拍了拍三国使者的肩膀，亲切的说道：“希望，在我与贵国的努力之下，互利共赢，能让我们的人民，让他们的生活，变得日益富强起来。”哗——一片掌声……紧接着，双方代表亲切的相互握手并合影留念……错了错了，写成新闻联播了。总之，莱茵七世与诸势力使者说的话，那客套，范郎官在一旁笑得都快直不起来了。太假了！

　　终于送走了这帮老大爷，莱茵七世不禁吁了一口气。这毕竟是帝国的一个重要的纪念日，哪怕是对逝者的敬畏，这礼数还是一样都不能少的啊。

　　至于午宴过后，各势力的使者要去哪，做什么，那是他们自己的事，至少莱茵七世是懒得管了。

　　唤来了政事堂的商部政事长，略微的交代了一下，就让他与那三个国家的使者去商量一些细节问题的了。自己，则带着范郎官（此时，范郎官还兼任帝王亲卫队卫队长）一行卫队回自己的寝宫去了。

　　到达寝宫后，莱茵七世支走了其他卫队成员只留下了范郎官一人。

　　“我说小范啊！不错么！这一切都还在按照了的计划发展，当然，除了那个冰龙使。”

　　“可是陛下，还请您原谅臣，有些事情，臣对您撒了谎。”

　　“哦？难道是那个？”

　　“那个？是哪个？”

　　“那个，就是那个啦，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其实我清楚的很。”

　　“您真的知道那个了？”

　　“当然。”

　　“可是您确定您说的那个和我说的那个是同一个那个么？不如还是您先说您知道的那个是哪个吧？”

　　“不就是希希她现在想跟你么？你放心，不就是个女人，我们俩多少年兄弟，我能因为一个女人很翻脸么？能因为一个女人我就把你处死么？不能啊！我怎么会这么做？最多我就是暗地里派些人把你打残，而且还会做的令它看起来完全像是个意外，在外人看来，丝毫不会影响我们的感情。怎么样？我这兄弟做的，够意思了吧？好了，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的那个是哪个了。不会是希希真的跟了你了吧？”

　　可另一边，范郎官却一改往日的油腔滑调，正色而严肃的说道：“准确的来说，是关于这个计划的。现在计划顺利进行至此，我也不知道该如何继续下去，因为三年前的那一个设想，还有所谓的后手，一切的一切都不是出自于我之手。其实与楚材先生，我们是老相识了。”

　　“好了，其实，我明白，当三年前了说出计划的那一瞬，我就知道这肯定不是了的想法。这么多年的相处，我又怎么会不了解你。你内心世界同你看上去的不羁是截然不同的。了从骨子里更像是你们范家人，以保守，和守住眼前的既定日益见长。不过做到了现在的程度，却也是十分不易了。去吧，带他来见我。”

　　“可是，是真的没关系么，今天的冰龙使说的那一番话您也听到了……”

　　莱茵七世挥挥手，没有让他继续说下去，只是缓缓道：“不论最终结果如何，我都要一试。我只是不甘心，不甘心这七百年的基业会一点一点地被蚕食在我们这一代一代的所谓不争气的后人手中。

　　未久，楚材被范郎官慢慢推进了寝宫，紧接着，带上门，范郎官独自一人退了出去。

　　楚材渐渐睁开了眼，这个看起来总是一副快要死的样子却又总是不死的人，依旧平凡的面容，孱弱的身躯，深邃而又令人琢磨不定的双眼。两人对视，只是默契的相互一笑。

　　“楚材先生，对于您的第一印象，我确实很不感冒。但我现在不得不承认，您赢了。说吧，您需要我做什么？”

　　“不，陛下，您错了，我没有赢，我们只是共赢而已。我要的，很简单，绝对的信任，绝对的权利。而我能给您的，也很直接。一年，通云关！”

　　平淡，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仿佛，不过多年的老友，在相互之间谈论各自中午都吃了些什么菜而已。只是自此之后，泛大陆的所有种族，一切生灵，已经开始被推入这无形的轮转之中，不能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