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宜琴忐忑的站在席少宁的面前,她现在看见他心跳就不正常。
两人在会议室里,谁都没有说话,长久的沉默。
终于,席少宁耐不住,开口“知道为什么这一次要带你去美国那边吗?”
她诚实的摇摇头,不知道。
他叹了口气,善诱“你知道,我有想法想要和美国那边的华侨合作!”
“这个我知道,可是我去能有什么用呢?这应该是公关部的啊!”
“那你可知道,那些华侨们远离故国,他们最想念的是什么?”
“是……”白宜琴恍然大悟,原来他是这个意思,但是这件事也不见得非要她去啊,她又不会谈生意,而且,她的心思一直都没有秦霖灵活络,就算是带她去了,又有什么用呢?
好像是看透了她的心思一样,席少宁耐着性子解释“那些华侨,需要的不是多好的交际能力来说服他们,而是要真心来打动他们,你深暗我们自己国家的历史以及文化,而我想让你打动的,不只是那些华侨,还有那些本土的人!”
原来他是……
白宜琴今天已经两次受到席少宁的震撼了。
第一次是在股东的会议上,他说他要把他们的瓷器卖给全世界的华侨,而这一次,不仅是华侨,还有他们的本土的人。
她一直都是一个安分守己之人,虽然一直可惜于自己国家的文化被浪费,被搁置,但是却很少做出行动,可是这一次,因为席少宁,因为他的雄心,她觉得自己好像也被他影响了,也有了想要世界人知道中国文化的想法。
她本来是坐着的,但是现在她神情严肃的站起来,然后认真的行了一个古代的宫廷礼。
席少宁看着她,只见她双手交叠,双脚并拢,微微的低头,用她特有的温软嗓音说:“席先生,白宜琴愿意用毕生所学,来助您一臂之力,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她说完,抬起头,眼底竟有些湿润。
席少宁被她的认真震撼,可面上还是一如既往的调侃“白总监,我需要你的帮忙,可是我还不需要你的赴汤蹈火,如果你真的想,不如想想怎么给我补补身体,还是你说的,药补不如食补!”
席少宁说完,还故意指了指自己受伤的腹部,还有手臂。
白宜琴这才想起,他的伤还没有好。
她有感于他刚才的豪言壮语,竟忘了他还有伤。
她想起刚才,看到他眼底的血丝,知道他这几夜一定没有睡好,却还要为了这些事操劳,忽然间她就为他感到辛苦。
其实,剥削阶级也不容易的。
“席总,白宜琴虽然不才,但是,至于您说的要带着我们的瓷器,然后传播的国外,这点信心还是有的,也请席总放心,我一定不辱使命!”
她郑重的向席少宁承诺。
现在她感觉到的不是压力,而是一种前所未有的自豪,还有一种冲劲,她觉得自己的前二十多年简直就是白活了,从来都没有这么激动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