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来了。”王氏应了声，便坐到旁边的小凳子上。

　　卫如白的水煮鱼卖相真不好看，不知道放了什么作料颜色有点发黑，在盆子里就是黑乎乎的一坨。

　　看着王氏迟迟不下筷，卫如白催促道：“娘，这个看起来是这样，吃起来味道还是挺不错的，你先尝尝。”

　　王氏迟疑着夹起一块鱼肉，本着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没想到这个味道好到完全超过她的想象，吃到嘴里有种鱼类特殊的鲜味。

　　又惊又喜，一连吃了几块王氏才停筷。“你也快吃些，对了，阿瑞有没有？”

　　卫如白笑了笑，“娘，你快吃，吃完了我还可以做，阿瑞的我已经单独放到瓷碗里了，我过会给他端过去。”

　　王氏点点头，继续品尝起来。末了，像是想起什么，吃惊的问卫如白，“这鱼不是很腥臭么，怎么现在几乎都没甚怪味了。”

　　卫如白早料到王氏会问她，只按照编好的理由解释道：“我也不太清楚，我昨晚就把鱼放到水盆里先养起来，然后不小心碰倒盐罐子，一些盐撒进去了，咱家找水吃也不容易，我就没换水……许是这样，让这鱼臭味消除了些？”

　　王氏若有所思，“没准是这个理。”

　　“娘，你先吃，我把这给阿瑞端过去。”找了个理由，卫如白便溜之大吉。

　　——

　　“哎，我进来了啊。”卫如白站在端瑞门前吼道，然后不客气的破门而入，考虑到端瑞的饭量，她特意拿了三个地瓜。

　　“嗯？”端瑞不适的皱眉，“什么味道这么臭？”

　　卫如白愣住，臭？难道是她没洗澡，然后身上臭？

　　端瑞这嗅觉也太灵敏了些吧，卫如白狠狠的咬了咬牙。端着饭向他靠近，谁知，还没走到端瑞身边，他就开始嚎叫起来，还伸手捂住了自己的鼻子。

　　哎呦喂，早上都没这么大的反应，现在这是怎么了？卫如白黑了脸，默默翻了个白眼，粗声道：“我下午就去洗澡，你至于么。”

　　想不到，端瑞一手捂着鼻子，另一手指着她手中的水煮鱼，“我不是说你臭，是你手里的东西，简直熏死人。”

　　“这是水煮鱼啊，哪里臭？！”顶多是有点鱼腥味好吗……“还有，猫不是都爱吃鱼的么，你的最爱啊，你躲什么躲？”

　　“谁爱吃谁吃，你给我拿远点。”端瑞很不买这个账，干脆偏过身子不再理卫如白。

　　说好的猫吃鱼狗吃肉爱特曼爱打小怪兽呢？！卫如白有点愣住，但是还是不死心，“你尝一口，没准这就和臭豆腐一样，闻起来臭，吃起来味道还是挺不错的。”

　　许是架不住卫如白这死皮赖脸的劲，端瑞勉强同意尝一口，但是只尝一口，仿佛多一口就会要了他的命一般。

　　卫如白只好依他，拿起竹筷在里面找了块没有小刺的嫩肉，喂给他。

　　“啊——张嘴。”

　　端瑞闭着眼睛，张开了嘴，似乎还屏住了呼吸，鱼肉进到嘴里，他只是囫囵吞了下去，都没怎么细细品味。

　　“怎么样？”卫如白充满期待。

　　“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