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瑞拉着卫如白走到一块僻静处，猛然甩开卫如白的胳膊。

　　“这下高兴了？”端瑞双手抱胸，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冷笑着盯着卫如白。

　　“我……”卫如白一时语塞，半响才低声说：“谁知道他那样啊。”

　　端瑞轻轻摇了摇头，转过头去盯着人来人往的街道，感慨道：“你看那些急匆匆的人群里有哪个人曾注意过你？也就是小摊主会对面露出笑容，可是，要是你对他没有了任何好处，他只会对你恶语相向，这人啊，都只是为了自己的利益。”

　　卫如白忍不住反驳道：“你这是太片面，这个世界上好人永远多于坏人，也许是那个小摊家中有什么困难事，我又不买货物也确实挡住人家做生意了。”

　　“对对对，你以为人家都像你菩萨心肠，都是被人卖了还帮人家争取利益的傻缺。”端瑞冷笑。

　　卫如白咬唇，不再说话。

　　“跟我走。”端瑞撂下这三个字便抬脚离去。

　　卫如白本想有骨气的不跟着端瑞走，可是她身上只有几块散碎银两，更何况她什么都不知道，不跟着端瑞也真没地方可去于是最后低着头去追赶端瑞。

　　为了赌气，卫如白是真的低着头一心跟着端瑞身后，对耳边传来热闹的叫卖声理都没理。

　　不知何时，端瑞停了下来，卫如白没注意一头就撞了上去，差点仰倒在地。

　　端瑞眼疾手快一把扯住了卫如白，这才防止卫如白摔倒在地。

　　“瑞兄，这是谁？”

　　卫如白还没从刚才的惊恐中反应过来，一个络腮胡的壮汉便对端瑞拱起了手。

　　“舍弟，阿白。”端瑞伸手按着卫如白的肩膀，手上用了几分力，防止她乱说话。

　　“瑞兄看这匹四蹄踏雪怎么样，这马日行八百里不是问题。”络腮胡嗓门极大，说话声震的卫如白脑子都有点懵。

　　她冷静了下才发现跟着端瑞进了一个小院，除了络腮胡，里面还有几个光着膀子的壮汉，其中一个汉子手里牵着一匹马，四只蹄子都是白色，身上的其他颜色都是黑色，这匹马烦躁不安的喷着鼻子。

　　“张兄的马自然是极好的。”端瑞松开卫如白，上前看了看马的耳朵，还看了马的牙齿，又围着那匹马转了几圈，拍了拍马的身子，满意的点了点头。

　　“真是上好的货，张兄出个价吧。”端瑞看起来很满意这匹四蹄踏雪，对络腮胡笑道。

　　“价格吗，自然好说，肯定会给瑞兄给个合理价格，我们现在进去喝一杯？”络腮胡让人将马牵到一旁，上前拍了拍端瑞的肩膀。

　　端瑞故意为难的笑了笑，对着络腮胡歉意十足的说：“今日怕是不行，舍弟在这里，况且时间也比较紧迫，张兄就不要难为于我了吧。改日必定与张兄不醉不归。”

　　络腮胡看了卫如白一眼，又使劲拍了拍端瑞的肩膀，说道：“也好，就改日和端兄不醉不归，至于那马，本来是几百两银子的上好货色，如今就收五十两，算是给兄弟们给个酒钱了。”

　　“这……”端瑞的表情更加难看，他将络腮胡拉到一边小声的说：“张兄，实不相瞒，在下囊中羞涩，最多出得起二十两，真真是让兄弟们笑话了，张兄就随便给我一匹马就好，也不要什么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