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斜晖看似随意的撒在大地。在那片尖端带着一丝枯黄的野草表面浮上了一层金灿灿的光芒。在远处的低处望去。就像是秋收季节一片片的麦田一般。唯有不同的就是那一片片的“麦田”并不会随风摇摆。而是在凛冽的寒风中坚持着自己的姿态。始终不肯低头。
被两侧的草地夹着的一条由商贩走出來的小路上。一队打着“朱氏”字号的商队正在缓缓前行。商队的人数并不多。负责拉运货物的马车也只有仅仅十辆出头。中间还夹着一辆可以乘坐的马车。算上赶车的马夫和负责商队安全的保镖。也不过五六十人而已。
在眼下临近年关的时候。很多商贩都会趁机贩上一大批货物。运往一些缺乏货物的地区前去发财。可这支打着“朱氏”字号的商队却看起來并不像平常的商队。
如果单从押送的货物來看。仅仅十來车的货物似乎非常少。规模只能说比一般的小商小贩大了那么一丁点。可从押送的人员來看。相比之下。规模似乎要大出不知多少倍。光是托运货物的马车。那些看起來极其壮实的马匹就不是一般的中下等劣马。可要看那些货物。却似乎根本不像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下面是一个个包装极为简陋的木箱子。更多更快章节请到。上面则是一包包的看起來破旧不堪的麻袋。根本沒有装着什么珍宝的架势。
商队中更加奢侈的则是那些乘骑的马匹。如果仔细看看。单是乘骑的马匹。足以让在场负责押运的所有人按人头分出两匹还要多了。而且那些马匹根本不像是普通的坐骑。强健坚实的四肢。圆润饱满散发着光亮的大眼睛。平滑且又保持良好倾斜弧度的背部以及那四个看起來坚韧有力的马蹄。第一时间更新每一次稳健的步伐踏在地面。马蹄铁都会发出强劲的“的。的”声。
中间的马车车棚帘子突然被掀了起來。先是探出一个极为猥琐的面孔。原本略显年轻的面孔此时却带着一种与年龄极为不符的笑容。表情很是复杂。让人琢磨不清对方到底在想着什么。
可是最令人惊讶的还是对方的衣着。在这种如果沒有日晒的情况下只有不到十度的温度下。那猥琐人竟然只披着一件外衣。前胸的衣衫也沒整理好。沒有任何肌肉的胸膛就那么裸露在外。随即。更令人惊讶的是竟然有一双细长且有看似柔弱无骨的双上攀了上去。在那片肥肉上四处游走。更让那一脸猥琐的主人笑意更加浓厚起來。
“嘿嘿。。老袁。时辰不早了。记得安排兄弟们找地方安顿啊。”满脸对着淫笑的诸葛湿倭冲着侧前方骑马正与陈万三说笑的袁彪喊了一声。
“呃。。”袁彪的身子顿时一滞。与同样瞬间浮着满脸无奈表情的陈万三对视一眼。转头点点头。语气很是恭敬的应道:“知道了。先生。你就放心吧。兄弟们都知道该怎么做。”
“好。我就是提醒你们一下。最近的路程不太安稳。快到绵水县了。兄弟们还是小心点好。”诸葛湿倭笑着解释了一句。随后撒手将帘子放下。双手就抓向了胸前的那双纤手。随即。马车内又传出了一阵男女的“嘿嘿”“咯咯”的嬉笑声。
对此。袁彪和陈万三两人也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继续起了刚才的谈话。就连马车附近枫杀以及红枫的兄弟们。对此也早已是司空见惯。仅仅是淡淡一笑。便又将心思放在了赶路上。
原本诸葛湿倭这种行为还是遭到了袁彪和陈万三的反对。可是对方却拿出了一份沒有加盖印信的任命状。一副正经的模样指着两人‘告诫’道:“你们俩可看清了。这是侯爷给本尊的任命状。从三品的军师将军。按军中律法來说。本尊完全有权利带女眷随行。”
说是女眷。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其实只是诸葛湿倭在某个县城从青楼赎出來的一名从事歌舞的倡伎。可诸葛湿倭偏偏一口咬定那就是他的小妾。这也让袁彪和陈万三很是无语。联想一下对方一贯的作为。提醒反对两三次之后。也就只好任由对方的“胡作非为”了。
“老袁。算一算时间。估计明天正午前后。我们就能抵达绵水县了吧。”闲聊一会后。更多更快章节请到。陈万三将话題引入了正事。
“嗯。。”袁彪沉吟一声。略微一想。点点头笑道:“是啊。如果今天加快一些行程的话。晚上前就能在绵水县的酒店里好好吃上一顿了。”
“哎。也不差这一晚了。”陈万三面色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顺势侧头瞥了一眼身后不断传出嬉笑声的马车。撇嘴笑了笑。
“是啊。不差这一晚了。”袁彪也是叹了口气附和一声。随即摇头苦笑:“这半个來月的路程。硬是走了一个多月了。都凑合了半个月了。确实不差这一晚了。”
这一路下來。不止是袁彪和陈万三。所有随行的人都有些无语了。每天早上太阳晒起來的时候才要出发赶路。还不到申时诸葛湿倭就会提醒甚至是催促找地方扎营。一般在酉时末。众人就已经吃喝完毕即将进入梦乡了。
一路走來。除了中间进城补给的两次之外。众人除了无聊就是无聊。不管是枫杀还是红枫的人。从來沒有这么赶过路。在他们看來。这一段路放在平时。最多半个月就搞定了。甚至快马加鞭连夜赶路的情况下。十天出头就能完成。
“你说。先生非要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呢。”一想到这些。袁彪就忍不住开口低声询问。虽然每次得到的答案都是一样的。但还是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
“谁知道呢。。反正我是不知道。”陈万三依旧沒有辜负袁彪的期望。说出了与以往同样的答案。随即摇摇头补充道:“或许枫哥在的话。还能明白吧。”
“呵呵。。”袁彪轻轻一笑。侧头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身后的马车。将身子向着陈万三的方向探了探。低声补充道:“如果枫哥在的话。你说先生他敢这么卖关子么。”
“哈哈。。”两人同时仰面大笑了起來。
“彪哥。陈哥。前方有兄弟示警。”突然。车队最前方的赵辰逸调转方向返冲向两人。口中低喝提醒了在场的所有人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