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阁下的身手和头脑反应我表示十分敬重只是真的十分为阁下的前途感到可惜”领头黑衣人似乎也把袁彪和赵星杰当成了‘盘中餐’看那架势也并不着急双臂环绕在胸前抱着横刀满脸惋惜的摇头叹道:“哎在一个小小县令的手下做事一辈子又能有什么出路不如跟着我保准让你享尽荣华富贵”
“是么可我看你的兄弟也不少好像就算跟着你也轮不到我吧”袁彪淡淡一笑眼底闪过一丝轻蔑摇摇头咧嘴反问
黑衣领头人也不知是怎么想的竟然从袁彪的话里听出了一丝松懈心中顿时一喜摇头解释道:“兄弟的话里有错啊我们这些兄弟都是有福共享有难同当只要你肯加入我们荣华富贵绝对不在话下”
“有福共享有难同当”袁彪轻轻一笑反口问道:“那就是说你们也是磕过头拜过把子的生死兄弟了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当然”黑衣领头人越听越高兴丝毫沒有听出袁彪话中的嘲讽之意点点头一副得意洋洋的解释道:“不过我们兄弟现在最重要的是享福如果兄弟肯加入我们我就破一次规矩把这次的酬金也分你一份”
“哦还有这么好的事”袁彪故作惊讶眼睛眨了眨又换上一副不可置信的面孔摇摇头叹道:“阁下也别骗我了这行的规矩我还是知道的这酬金恐怕我是拿不了了”
黑衣领头人自然明白袁彪话中的意思正常情况來说杀手们接了任务的酬金都是由出过力的己方兄弟按出力多少和风险高低來分配而即便袁彪此时倒戈规矩中他也是无法获得酬金的
可袁彪这么一说黑衣领头人就更高兴抬手挥了挥继续劝说道:“看來兄弟也是个懂行的人不过兄弟大可不必担心就算不破规矩我也将我个人获得的拿一部分出來分给兄弟只要你加入我们那咱们就是自家兄弟了”
“哦自家兄弟”袁彪两眼一亮饶有兴趣的追问起來:“我倒是想先听听能分多少这个荣华富贵值不值得我去享”
“至少这个数”黑衣领头人眼看就要将一名悍将收入麾下不禁心中大喜也顾不上出钱的肉疼了张开大手做出一副豪爽的架势冲着袁彪示意道:“五百两”
“黄金”见对方做作的架势袁彪故意脱口而出
“哎兄弟你这就说笑了”黑衣领头人倒是沒觉得什么只是一心想将袁彪收下以后为他多多的赚钱所以也就极其耐心的解释了起來:“你也是懂规矩的人怎么可能有那么高的价而且你也看到了我这还有这么多兄弟按你说的那价钱估计都够刺杀当今天子的小命了”
“呵呵说的也是说的也是”袁彪讪讪的点头笑了笑随后摇头叹道:“哎这个福我恐怕享不了”
“怎么兄弟嫌少”黑衣领头人皱起眉头的同时心生厌恶语气也随之变的冰冷起來:“或者说兄弟根本就想与我们作对”
“阁下说的也不完全对也不完全错”袁彪微微一笑跟对方绕起了弯子看着黑衣领头人一脸的不解才轻笑着摇头详细解释起來:“嫌少这句说对了要知道这点钱都不够我一个月的酒钱呢你说我能不嫌少么”
“那你就是铁了心要与我们作对呗”终于黑衣领头人算是听出了一丝端倪也明白了饶了这么久对方一开始就是在耍自己这天下除了天子以及少数的重臣之外谁喝酒一个月就得五百两银子随即黑衣领头人的表情也逐渐变的铁青抱着膀子的双臂也放了下來同时紧了紧握着的横刀恶狠狠的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你可知道与我们作对的下场会是什么”
“你怎么就听不懂人话呢我刚才不都说了么你的话半对半错我根本不想跟你们作对”袁彪一脸无奈的摇了摇头内心更是不断的感慨对方怎么做到领头人这个位置的随后看着眼神再次转入迷茫中的黑衣领头人缓缓的伸起食指轻轻的摇了摇头轻吐一句:“因为你们还不配做我的对手”
“娘的敬酒不吃吃罚酒”听了最后一句话黑衣领头人顿时暴怒握紧横刀就要动手却被袁彪突然的一句“慢着”给喝止了
“怎么了后悔了还是想先留下遗言”黑衣领头人冷冷的盯着袁彪按照他们的规矩也是会给刺杀的目标留遗言的机会所以也就伸手制止了身后同样准备动手的手下
“我记得你刚才说过一件事我可以先答应你”袁彪轻蔑的一撇嘴也不管对方满脸的疑惑自顾自的摇头叹道:“刚才你说过你们是磕过头拜过把子的生死兄弟而且是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的兄弟我现在就答应你们让你们今天一起死”
“放肆狂妄”黑衣领头人的忍耐完全被挑战倒了极限再也按捺不住怒火的他登时暴喝一声提起横刀就要往前冲身后早就虎视眈眈的众人也在同一时间发起了进攻
“嘣嘣嘣嘣”
连续的震响声彻底的将寂静的夜空划破來自周围房间屋顶的响声迅速的冲上天空逐渐扩散在周围的空气中
耳边依旧伴随着震耳的嗡嗡声黑衣领头人的身子则愣在了原地因为他的余光所见满地的尸体就在前一秒跟在他周围的这群兄弟已经应验了袁彪刚才的最后一句话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现在你还有什么可怀疑的”袁彪迈着缓慢的步子目光微垂轻声询问
“啊”反应过來的黑衣领头人也顾不上去探查手下的死因举起横刀快步上前迎着袁彪就砍了下去
“哼”伴随着一声沉重冰冷的哼声袁彪的手中不知何时已经多出一把短匕侧身躲开攻击的同时握着短匕的手腕急速翻转紧接着就听到黑衣领头人撕心裂肺的哀嚎声:“啊”
袁彪的左臂再次猛然挥动一拳重重的击中对方的下颌处顿时将其下巴打掉只剩下了低沉的痛呼声随着身体的倒地黑衣领头人手中的横刀也掉落在地直接那握刀的手臂与身体的连接处已经是摇摇欲坠仅仅是一丝血肉相连无力的手臂瘫在地上恐怕只需要稍稍一动便能与身体彻底断开连接
缓步走到黑衣人身旁袁彪满脸轻蔑的看了对方一眼弯腰蹲下身子的同时低声说道:“其实我沒骗你我真的嫌太少因为我们是枫杀”
话音刚落袁彪手中的匕首也在对方的脖颈处轻轻的划过随即便站起身子一言不发的向着卧房内走去只留下在原地身躯抽搐不停的黑衣领头人
尽管黑衣领头人依旧想要用力的捂住伤口來求生但是无情的鲜血依旧源源不断涌出伤口越过指缝顺着指尖滴滴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