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个……”陆孟染欲言又止。
程誉的目光就一直锁定在陆孟染的身上等待她的下文。
“哦,没什么,昨天的事就不要告诉我家里了,爸爸刚出院,大家最近已经心力交瘁了,等下直接送我去学校吧。”
其实陆孟染想说昨天程誉的表现像一只打了兴奋剂的火鸡,但是又觉得程誉好像是因为紧张她才显得那么激动,总觉得怪怪的,只好欲言又止。
“谁说染染是个不长心的疯丫头来着,心思细腻着呢。”程誉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温柔,看的陆孟染脸上一阵红晕。
“不知道程誉和陈知晚比起来谁更闷骚。”不知怎么的,陆孟染就把这两个人划分到一个行列,觉得很好笑,陆孟染不觉笑出了声。
“想什么呢,这样好笑。”程誉用修长的食指轻轻的点了一下陆孟染的额头。
“我还是个伤员呢。”陆孟染指了指额头假装很疼的样子。
“你这算是在向我撒娇吗?”程誉依旧是那杀死人不偿命的眼神。
“这家伙已经从闷骚赤裸裸的变明骚了。”陆孟染撅了撅嘴。
“你确定一会儿要回学校,要不要等额头好了再回去,如果怕家里人担心可以和我睡。”
“谁要和你睡,那么一点点小伤不碍事的。”
程誉拗不过陆孟染,只好送她回学校。
“你这额头是怎么了?是拯救地球负伤了吗?”陈安安的话虽然像玩笑,但是微微皱起的额头还是显示出她的紧张。
“这不,昨晚程誉酒了,大姐派我送她回家,出了个小小的交通事故。”陆孟染可怜巴巴的看着陈安安,一副求安慰,求抱抱的表情。
“但是看你这状况,分明像是你喝了酒才对。”陈安安挖苦道。
“好好好,是我喝了酒,而且喝的还是假酒。”陆孟染冲着陈安安一脸的不福气。
“有空要找宿舍阿姨申请调换个寝室,我们两个都负伤,你说是不是寝室的风水不太好。”陈安安若有所思。
“毛主席说了,封建迷信要不得。”陆孟染冲陈安安吐了吐舌头,恢复了疯癫模样。
“叮,叮,叮。”自从交通事故以后,陆孟染的手机每天早中晚都会很准时的想起。
“陆孟染,你可不可以把你的破手机调成振动,每次一响,我总以为饭熟了,好饿。”陈安安开始抗议。
“那调成振动你岂不是会以为我在放屁?”陆孟染口无遮拦。
每次短息一响,陆孟染就知道,一定是程誉这个家伙提醒她该吃药了。
但是陆孟染从来没有给程誉回过短信,总觉得程誉对她的关心是不是有些过了头。
“赶紧给我死过来上课。”陆孟染正靠在寝室的床上发呆,被陆婉的电话吓得一个机灵。
她不是有意翘课,虽然陆孟染的确是个不爱上课的主儿。
她只是因为额头的纱布还没有摘掉,害怕一向疼爱她的姐姐担心。
“嗯,我一会儿要陪安安去复诊。”陆孟染眨巴着眼睛,一下子想到了陈安安的腰伤。
“开门,我在你宿舍门口。”电话那头陆婉的回答差点让陆孟染滚到床下。
“姐,你现在不是应该在上课吗?”陆孟染的声音低低的,感觉像是有些害怕陆婉的责备。
“我特意串了课,程誉发简讯给告诉我说你受伤了。”陆婉紧紧盯着陆孟染还粘着纱布的额头。
“没事啦,已经消过毒了。”陆孟染边安慰陆婉边在心里骂着程誉,明明说好保密的。
不过她也隐约觉得程誉和陆婉之间实在是太淡了,就连交流也尽量都靠简讯来传达,难道他们是害怕呼出的二氧化碳太多,导致全球变暖持续恶化不成?
对陆婉进行了一大段时间的精神安抚以及科学证明,陆孟染终于让陆婉相信自己马上就痊愈的事实。
送走了惊魂未定的陆婉,陆孟染气冲冲的拨通了程誉的号码。
“染染。”程誉的听着有些微微兴奋的感觉,他大概没有猜到陆孟染会主动给他打电话吧。
“程誉,你个大骗子,说好帮我保密的。”陆孟染似乎没空揣测程誉的心里,对于揣测人心她也擅长不来,索性干脆直接来个兴师问罪。
“没大没小。”程誉那头的口气并不愠怒,反而感觉充满怜爱。
“你又没回我简讯,你这么不听话,我估摸着一定不会按时吃药,索性找个人看着你好了。”程誉倒是对陆孟染了解个透彻,她真的就经常忘记吃药这档子事。
“我有你说的那们不靠谱吗?”陆孟染回答的有些没有底气。
“那我请你吃饭好不好,当做是赔罪,顺便看看你的花容月貌痊愈了没。”程誉的语气里有一点点的期待。
“没空,才不和不守信用的人一起吃饭呢。”陆孟染挂了电话,脸却开始发烧,总觉得自己和程誉的对话有些像男女朋友。
“咦,染染你这是想念情郎了?脸红的这样厉害。”刚推门进来的陈安安恰巧看到了陆孟染绯红的脸。
“我,我大姨妈来了,充血了不行啊。”陆孟染边说边抢过陈安安手里拎着的零食。
“哎~就算有一天你不来大姨妈,改来大姨夫了也不会忘记吃。”陈安安悲天悯人的看着陆孟染,就好像电视里的白子画看着天下苍生的感觉。
“刚陈知晚送你回来的?”陆孟染明知故问,带着稍微的醋意。毕竟陈知晚剥夺了她闺蜜该履行的义务。
“嗯。”陈安安鲜少回答的这么简洁明了,像个小媳妇。
“医生怎么说?”可见陆孟染的心里不止是吃的重要,闺蜜的病情同样重要。
“医生腰可以摘下来给你爆炒个腰花了。”陈安安调侃道。
陆孟染冲陈安安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对着那堆好吃的继续埋头奋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