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午的时间，打扫的工作就做完了？”雍鲲见她皱着眉，忍着痛，找话转移她的注意力。

　　他确实知道，以她的习惯，打扫那套公寓要花上她一整天的时间。她打扫起来，非常认真仔细，虽然那套公寓他去的次数少之又少，可她并没有因此就有所懈怠，每次都是用心在做，他感觉到她也乐在其中。

　　虽然，雍鲲并不理解，作为一个大学生，本该拥有一个更加正式的职业，却为何在这份辛苦的工作上坚持了五年。以他的观察，这其中似乎发生了什么变故，让她不得不如此。

　　当然，这只雍鲲内心的想法。他可不是一个对别人的私事有太多兴趣的人！

　　至少这五年的时间里，他对她的工作十分满意，细致负责，挑剔如他也察觉不到一丝不当的痕迹。

　　“你是这里的老板啊？”卫沧海刚刚听到餐厅经理那么毕恭毕敬地称呼雍鲲，知道他的来头一定不小。

　　“嗯。”雍鲲自喉咙里发出一个音节，算是回答。

　　“哦。也是。要经营这么大的一间餐厅才能买得起那么大的公寓。”卫沧海自说自话道，“能问一下，开一间餐厅需要多少钱吗？”

　　雍鲲看了她一眼，没料到她对这个感兴趣，不想随意敷衍她，更不想吓着她，便拐着弯回答她：“那要看开在哪里，定位如何。”

　　“如果是你这样的呢？”卫沧海不死心地追问。

　　雍鲲想了想，不想拒绝她，答道：“前期投入至少是你打扫的那套公寓的那个价钱。”

　　卫沧海扁了扁嘴，“那我这辈子是没可能了。”

　　卫沧海脖子一直动来动去，雍鲲根本没法给她上药。他只好一手托住她的脖子，一手迅速给她上好了药。实话说，他从来就没有见到过这么不安分的伤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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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这位同志，你是不是记恨我当初没跟你约会，你故意刁难我是吧？啊？说？是不是这样？”卫沧海一只脚搭在椅子上，一肚子怒火，说到激动处，重重地拍了几下桌案，桌上的笔架都震倒了。今天倒霉到被人刀架脖子就算了，还被强迫到警锔做笔录，卫沧海越想越来火！

　　“卫沧海！”珉警小伍一口标准的普通话，“请你严肃点。”

　　“喂！喂！你看没看到，我可是伤者哎，我是伤者，不是加害人。你别一副犯罪嫌疑人的眼光盯着我看好吗？”

　　卫沧海一屁股坐在桌案上，伸长脖子，凑到珉警脸前，指着自己脖子上伤口处，大肆渲染了一番。伤口贴上了创伤贴，隐隐可见一点血迹。

　　坐在一旁拧着眉心的雍鲲显然和怒气冲天的卫沧海形成了鲜明对比，他就这么安静地坐着，一句话也插不上。他怎么就忘了卫沧海早间举起花瓶砸向他的狠劲，还有她那张可以一直叨叨不停的嘴巴！

　　“卫沧海，”珉警把她按到座位上，“你自己算算，就最近这几个月，你一共来了多少次警锔了？”

　　“那是因为我乐于助人。”卫沧海争辩道。

　　“哦。每次乐于助人都能闹到报警。”珉警依然质疑她。

　　“我……我就是这么倒霉啊。不信的话，你可以问这位先生。”卫沧海拿手肘碰了碰雍鲲，示意她帮自己说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