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湾 第五章 神棍派对
作者:不要太油腻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小谢这一年已挨过太多折磨,加这一刀也只是老疤上面添新痕而已。痛久了就习惯了。小谢回到家里,什么都不去想、不愿想,先补个觉先。床真是个好地方,生、老、病、死,你都离不开他,小谢一头砸到床上。

  不知道什么时候响起了

  “我要向前飞我是等爱的玫瑰

  心中潜藏着待放的花蕾

  如果你给我真实的安慰

  我愿为你展现我的美

  曾今被风吹我是受伤的玫瑰

  眼中深埋着滚烫的泪水

  尘世中太多虚幻的安慰

  完美背后看见了心碎”

  平时觉得挺欢快的歌,现在这一字一句怎么都是那么荒凉,谢懈不情愿地拿过手机懒嗔地说到“喂…”

  只听到佩佩埋怨地说道:“你怎么还在睡觉呀,不舒服吗?这几天给你打电话,怎么都没有接?”

  “呵呵...”小谢好像失去了灵魂支撑。也不知该说什么,想说什么。

  佩佩明显听到了敷衍的语气,谢懈到底是怎么了,佩佩急忙问:“怎么了,你生病了吗?”

  谢懈停言片刻,最后还是冷清清的说出“......我们还是分手吧!”说完谢谢挂断了电话,因为他知道佩佩要来问他为什么。谢懈欲哭无泪,欲吼又收。心里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好像肚里的东西全都被掏空了一样。付出好似东流水。谁来了解,都是自作自受罢了!

  电话再次响起,声音在整个卧室久久回响。谢这会儿不接电话也是对佩佩父母作的回应。小谢还是放不下,打开手机,看看QQ对话框:

  懈儿,出什么事了?

  要紧吗?

  为什么不说话?

  接电话呀?

  谢懈回复到:"佩佩,我们不合适,你别问了,我已经爱上别人了,你好自为之吧!"

  谢懈回复了之后把手机扔到一边,也许是人在脆弱的时候会做出极端的选择。他是个很好强的男孩子,不过还是顶不住压力。

  他给自己的这段爱情画上了一个感叹号。劝自己一定不能流泪。人这个动物真的很奇怪,感情真了就假装不了。泪水还是湿了一脸,被窝也被湿透了。

  无论你怎样对待生活,对待自己。时间就是一秒一秒地走,一分一分地溜。‘地摊谢’暂时要把摆摊进行到年底。

  电话在一个午后又响起,谢懈接过电话:“老同学,我是码元,我也来深圳了...”一个欢快而熟悉的声音。

  谢奄奄地回答“哦……”

  “你在深圳待了快三年了,你得罩着我呀...”王码元热情洋溢地说道:“我联系了老同学,好多都在深圳,他们说趁九五自尊节聚聚。”

  谢懈不紧不慢地问道:“你现在在干啥?”

  “给老板当司机,每个月也就五六千块,那里像你,一个月赚我一年的钱呀!”

  谢懈一个冷笑“呵呵……”

  “你和佩佩好事定在什么时候啊”

  谢懈仍奄奄地回答到“我现在单身。”

  码元略带正义地讲:“你还想谈几个呀?人家佩佩这么优秀。”

  谢懈有点恼羞成怒,对着死党大嚷起来:“王码元,你给我听着,我现在也要过九五自尊节!”

  “呃...火药味这么重,不用吧!”

  谢谢收藏不快,笑笑地说了起来:“神棍节我要参加,我要庆祝我的单身,我的自由!到时候约起...”

  王码元不解地问:“不会吧,就单身啦?”

  谢懈玩世不恭地说“人在江湖,哥任性...聚会算我一个。记得到时候提醒我!”

  两天之后就是光棍节,二零一一年十一月十一日,又称‘神棍节’,外面商家打起了庆祝光棍节的旗帜,到处都是商品打折。喜庆红色飘满街,谢懈以前觉得这节日特别有意思,这次觉得单身有特么喜庆么!

  光棍节说来就来了,聚会如期举行。

  在这个眼神流光,高脚杯晃动,花红酒绿的酒吧。那震耳的音炮,疯狂痴迷的舞步,昏暗角落,可以让人扔掉现实生活中那些让人喘不过气的包袱,忘记那曾经记忆深刻地往事,忘却那曾经留在心灵深处的痛……

  他累了,真累了,总以为真心再乎、彼此执著可以换回幸福。但心若累了,心要休息时,只有卸下执著。

  谢懈看了看出来深圳混的同学真不少,居然有15个。只有王码元与女同学倩倩结婚了,其它的都是老光棍。

  一男同学小张举起酒杯,大声喝到“来来来,老光棍们,为我们这些齐天大剩自由自在干一杯...”大家都跟着吼:“走起,干杯!”

  小谢自斟饮,酒暖入咙,红酒微甜,一杯又一杯,没什么感觉么?来个整瓶试试。

  码元来到他身边,看着懈儿自暴自弃的样子,忙上前劝到“懈儿,这酒后劲大...”

  小谢举着酒瓶,已醉的东倒西歪。他仍要发话,他有千言万语要诉吐,也许憋了太久太久:”“人生难得一回醉……啊……这个...同是天涯沦落人...干了...”“同学们不醉不归啊...”

  王码元见一向斯文有理的懈儿喝这么多,也确信他是真的失恋了。王码元端起酒杯,碰碰谢懈的酒瓶:“懈儿,我陪你喝,他们玩他们的。”

  小谢抱住码元的肩膀,要倒不倒的样子说:“有个朋友真好哇….你给我靠一下...”

  码元又打趣地说:“懈儿,来...干了这瓶1982年的忘情水。”

  谢懈一句重,一句轻地讲:“麦传过来,我要唱歌,我们一起啊...”

  在王码元的心里,谢懈从小就是成绩优异,抱负远大。父母眼中的未来星,自己眼中的好榜样。可是...他到底败给了谁?现实?自己?见谢懈买醉的样子,心中不由地一片零乱……

  王码元拿过麦,喝一口大白开,对着麦大声说到:“我陪你一起唱,唱个疼快!”

  两个人嘶哑地在那里吼叫着,是在用生命唱歌么声音仿佛战场上的杀敌声,嘶声力竭。终于你会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摇滚。他在用力地诉说酒烈与酒香,心中的炽烈与冰凉。吼出了那深埋的疼痛。夜色中,推杯换盏间听见了整座城市的醉意。

  夜醉了,夜没醉,小谢醉了。玩到凌晨一点半,杯盘狼藉,同学们都纷纷告别。王码元肩上滩着这一具无魂尸。王码元把小谢扶到车后排,小谢滩在在座位上,多么像一具安静的雕像。码元把小懈载到了自己宿舍过夜。

  “码元,我昨晚失态么?”谢一边穿衣一边微笑着说。

  码元嘴里重重地学着小谢说的那句话:“‘我昨晚失态吗?’哈哈,失态是针对正常人来说。你呀,你就是疯人院里放出来的,你究竟怎么了?”

  谢懈拿着个小镜子,左边照一下,右边照一下。看看镜子里那个自己还在不在

  “不瞒你说,谢哥我这一年诸事不顺,工作也弄丢了。”谢懈捋捋领口,认真地打理起自己来。

  码元用毛巾擦起了工作包。上面一粒尘土被码元一口气吹的老远:“哦,那你现在做什么?”

  “哈哈哈…摆摊卖米粉,欢迎来品尝!”谢懈一声干笑。

  码元背上包,目瞪口呆地看着谢懈说:“你那么有才华,干嘛不再去找工作?”

  “说来话长,我现在也挺好,一个月比赚死工资强。”

  码元调皮地逗笑到:“唉!说不定,哪个美女看见这么帅的汤粉哥,就死皮赖脸要嫁给你呢?”

  “别闹了,你去扮演那个女孩,我相信,我得走了。”

  码元也不能吹摆了,码元急急地说:“不送了,我赶点上班呢,你好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