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爽的话，让在座的人都一阵沉默了。
不过，郝俊奇却恼了，连忙辩解。
“邱总放心，我一定会好好了解这些合作方的背景。不过，在商言商，我相信，没有人愿意做亏本生意，他们……”
“郝经理误会了，我不是在质疑你的办事能力。漫画这一块我也不懂，但我这个人比起赚钱，更喜欢强强联手。”
郝俊奇急于反驳，但是，邱爽却已经头一不回地离开了路演室。
大门，也被邱爽随行的保镖关上了。
离开路演室后，邱爽直接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去。
一边看着短信上的WECHAT账号，一边进行新用户添加。
不一会儿，就有人通过了他的申请。
邱爽的表情懵了懵，下一秒，露出了喜悦的神色，手指飞快地在键盘上戳出了好几行文字，但转念一想，又把文字消除，直接使用了语音功能。
“我是邱爽，你在哪里？碰个面？”
APP马上出现了“对方正在输入消息”的提示。
可是等了又等，一直没有任何消息发过来。
而那句“对方正在输入消息”的提示却在反复出现。
……
……
休息室里，洛言正瞪着手机屏幕发呆。
显示屏，此刻停留在微信好友聊天界面，而界面显示的头像，正是邱爽的自拍照，不过，备注的昵称却是“？？？”
那里有一条孤零零的、未读的语音讯息。
她的手指迟疑着，徘徊在语音按钮上，忽然，那边又弹出了一条新的文字信息。
？？？：抱歉，你是不是在忙？听刘总提过，你不太方便接听电话，或者你有空再给我电话好吗？
然后，下一条但弹出来的，是一张名片。
看到名片上陌生的名字，以及后面“内容总监”的职衔介绍后，洛言的表情豁然开朗，笑了。
洛言真是又可笑又可气。
可笑的是自己自作多情，可气的是自己心里还存着这种不着边的……幻想。
又不是小说，哪有这么多峰回路转的设定呢？
以为邱爽会为了冯佳宝吃醋，加自己的微信什么的，简直……傻白甜了。
而刘语的来电，不偏不巧，也在这个时候到了。
刘语的电话，不外乎就是提醒她记得要偶尔登录一下网站，提供新的、可以收取稿酬分成的账户，后面也说了接替他原来的工作的内容总监，听说了他们偶遇的事情后，非缠着要到了她的微信，希望可以游说她继续和平台合作，乘着作品影视化的消息，能讨论一下新作品的规划。
不过，关于最后这一点，刘语看得很开，“其实你的坚持我很明白，不过，新人事新作风，莫零也是个有经验的，以前带出过好几个畅销作家，你也别一开口就拒绝她，算是给自己留个后路，就说你会慎重考虑一下吧。”
听到这里，她不禁有点恍惚。
还记得当初自己什么都不懂，尝试接触网络小说时，磕磕碰碰的日子。
那时候，刘语也是新人。
刘语说话很直，总是打直线球，有时候会很恶劣地暴击她，说她的想法太过于浪漫，对情感有着近乎洁癖的完美追求，不过，当她陷入低谷时，也是刘语一直陪着她。
与其说刘语是个责编，不如说刘语给她的感觉像亲人，说话可能不中听，但，出发点都是为她好。
所以他们几乎无话不谈，甚至，当初决定不写小说，走入娱乐圈，也是刘语在背后推了她一把。
最后那次见面时，刘语是这样对她说的：“你再写下去，就要被锁进自己的象牙塔里了。你想对方看到你，躲在你的小说里是没有用的，有胆量的，就走到那个人的面前，让他再也无法忽视你的存在。”
她囧：“你说什么呢，我说的是我要紧娱乐圈圈快钱……”
刘语也囧：“你以为娱乐圈很好混吗？又不是长得特别漂亮，你看你，还没有出道就被那个邱少黑出翔了……”
洛言摊手：“反正，我的作品也不受欢迎嘛，如果不是某人在关注，说不定这次就扑街了……”
刘语一脸认真地：“可是，咱们网站，就只有你的作品被他关注啊。这是一种本事，知道吗？”
洛言瀑布泪了：“是啊，整个评论区都是来黑，来撕的妹子，所有订阅都是冲着找我黑材料来的，简直不让人活了！别拉我，我觉得进娱乐圈说不定就可以……”
刘语囧：“可以被黑得更想一坨米田共！”
洛言：“……”
刘语语重心长地，“你啊你，真是叫人不放心，感觉到哪里都是招黑体质啊！还有，做女人必须要有计划，五年，如果五年的时间你还是无法赢得这个人的掌声，我这里，永远有你的位置。”
不过，她的感动没有办法维持很久。
刘语补充：“所以，来，在终止协议上签个名。”
她忽然瞪着协议里的某一行：“‘甲乙双方经友好协商一致同意，自本协议生效之日起，此前甲乙双方所签订的所有协议终止，但乙方在本协议生效后所有创作的作品，乙方同意独家授予甲方用于数字平台推广、第三方商业合作’……卖身契吗？”
“我不是承诺了嘛，只要你回来就会给你一席之地。”刘语笑眯眯。
“……”这是卖身契吧卖身契吧卖身契吧？！！
……
……
“对了，今天那位国民老公打探过你。”
电话中，刘语忽然很郑重其事地开口。
洛言迟疑了半晌，问道：“我收到了《当17岁遇上27岁》的试镜邀约，你打电话来，是为了这件事吗？”
“说句大实话，这两家公司实力都不错，我看着那梁导演似乎也属意于你来演女一，如果你坚持，我应该可以走法律流程，和CSE终止协议。”
洛言：“……”
对对对，赶紧的，抓紧的，赶快和邱爽那家伙解约啊！
她很想这样附和，可是，脑海里，忍不住浮现起，曾经为了这个小说，在网上与自己据理力争，隔空撕逼的邱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