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禅在大家的注视下，悠然地沙发上坐下，慢悠悠地喝了两口水，把水杯放在茶几上，二郎腿一翘，这才一副无所谓地样子，说：“管他！什么都阻止不了老娘想说的话。”

　　葛歌有点不理解，说：“你对日本人那么仇视，干嘛还去日企面试？”

　　刁禅头一低，一手搅着自己美丽的大波浪长发，说：“就当是体验生活喽。”

　　“俄国有一个名人说过，天下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中国人跟日本人有那么深的仇，是因为离的太近了，假如当初是美国跟日本做邻居，美国当时又没有日本强大，那么被欺负最惨的就是美国。政客跟小老百姓是两回事，日本有军国主义，但也有好人的。”穆村说。“日本有个写罗生门的作者可没少揭露当时人性的黑暗。当然国家与国家之间，谁都得防着谁，这是肯定的。”

　　李丝丝已经吃好了，这会儿也想加入聊聊天，走过来，说：“现在有些人老拿被强奸说事，其实不能反抗，你就享受嘛！”

　　一句话，把在场的人全都雷倒了。明明这话是李丝丝说的，大家却不约而同地向葛歌看去，仿佛李丝丝是葛歌的女人，葛歌就得负责似的，葛歌从来没觉得像现在这样丢人，双手捂着脸，恨不得能隐身消失。

　　刁禅看不过去，补了句：“有的人被强奸过就死了啊。”

　　葛歌再也坐不下去了，说：“我去加班了。”说着，收拾电脑，准备走人。

　　李丝丝跑过来，嗲声说：“亲爱的，你怎么又要加班啊？”又抱怨说：“什么公司啊，老是加班。”

　　葛歌一边说收拾东西，一边面无表情地说：“我不加班行啊，老板把我开了，下个月，你付房租啊？”

　　李丝丝直接跳过这个问题，说：“我出去逛街，那我们一起出门。”说完，就赶紧跑回房间换衣服。

　　再出来时，葛歌已经不在了。

　　刁禅存心要看李丝丝的笑话，假好心地建议说：“他刚走，你跑快一点追，应该来得及。”

　　李丝丝板着脸，不理刁禅，直接快速离开。

　　当一个人身处痛苦之中，根据德国的谚语“最纯粹的快乐是从别人的麻烦中获得的快乐”准则，最好的挽救方法就是告诉他正有人比他更痛苦。穆村、刁禅、葛歌、杨树全都有麻烦和压抑，曹必胜感觉好受多了。

　　曹必胜起身过去拿个小笼包吃，忽然问：“穆村，你是处女吗？”

　　穆村一愣，莫名其妙而又反感地说：“怎么突然问这个？”

　　曹必胜一边吃小笼包一边无所谓地说：“感觉你刚从学校毕业一样。我相信女学生单纯，也相信处女单纯，就是不相信非处女的人单纯，所以想求证一下。”

　　穆村不回应，回房换衣服。曹必胜又笑着说：“一直标榜自己很大方，什么都能聊的，也不过如此嘛！”

　　刁禅、杨树、蒋大兵都不想掺和这尴尬的话题，回房换衣服的回房换衣服，回避的回避。曹必胜一个人说话也说不起来啊，这一话题到此为止，曹必胜默默地吃着早餐，但心情舒畅多了。正常后的曹必胜说话只是为了说话，只是为了亮出自己的观点，让别人听到他的声音，最终回应与否并不是很重要。

　　10分钟后，葛歌回来了。杨树、蒋大兵、刁禅都已换好衣服，随时准备外出。穆村正在阳台接电话。

　　刁禅看着葛歌，明知故问：“咦，怎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