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白夜川的咄咄逼人,盛夏只能小声嘟囔道:“那还不是因为,以前我们只是朋友,但是现在,却变成了真正的夫妻,这关系一旦确定下来,人就变得别扭了。”
盛夏的小声嘟囔,颇有点语无伦次的感觉,让白夜川不由觉得好笑,拥抱着她一起倒在了床上。
盛夏将自己的脑袋枕在白夜川的胸口,听着他铿锵有力的心跳声,只觉得自己的心都安稳了许多。
很久之后,她猛然想起今天白太太的异样,不由好奇地问道:“夜川,我有一个很**的问题想问问你。”
白夜川诧异地看着盛夏,显然没有料到平常那么直接彪悍的她,竟然也有这么柔情似水的小女人的一面,极大满足了白夜川的征服欲。
“说吧,只要你问,我一定知无不言。”
盛夏嘟嘟嘴,小声说道:“就是妈妈和白爷爷之间的关系。从一开始进入白家的时候,我就觉得妈妈和爷爷之间的相处模式有些怪怪的,尤其是今天,在听到了妈妈的那些话之后,我才觉得奇怪,他们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
白夜川看着盛夏,听着她笃定的话语,眼里闪过隐晦的光芒,没想到她竟然一下子就说中了,简直可以用一语中的来形容。
白夜川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理着盛夏的头发,感受着她均匀的呼吸轻轻地喷洒在自己的胸口,只觉得心都柔滑了许多。他重重地叹息了一声,不无惋惜地说道:“其实在我之后,妈妈还怀过一个孩子,并且已经有四五个月的身孕了。但是后来,因为爷爷的缘故,妈妈流产了,并且身体受到了重创,以后再也不能生孩子了。正是因为这件事,成了妈妈和爷爷之间的隔阂。我和爸爸夹在中间,其实也蛮为难的。”
能不为难吗?一个,是他敬重的爷爷,另一个,却是生养他的妈妈,要让他选择在这两个人之间帮衬谁,这个问题的难易程度根本不亚于媳妇和妈妈掉进水里,究竟该选谁。
后来白爷爷也是为了不愿意看见白爸爸和白夜川为难,所以自己提议搬出去住,这一走,就是十几年,鲜少回家。
但是白太太和白爷爷之间的隔阂,却一直存在。
盛夏用自己的小手包裹着白夜川的大手,安慰道:“你不要多想,事情都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而且看妈妈今天的样子,明显已经不怪爷爷了,只是过不去自己心里的坎而已,给他们一段时间,相信他们一定可以处理好的。”
白夜川顺势将盛夏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心口处,感受着自己的心跳。
他望着盛夏的眼神,温柔得一塌糊涂,柔声说道:“盛夏,我这一生,最幸运和最幸福的事情,就是遇上你,爱上你,并且也成功地让你,爱上了我。”
听着白夜川的深情告白,盛夏心中垒起来的城墙一下子溃不成军了,心里被一种名叫幸福的感情萦绕了起来,十分舒适。
“不过说起来,还是要感谢慕云泽,如果不是他费尽心思在我的身上下了桃花劫的话,恐怕我还不能认识你。”
白夜川感慨地说道。
但盛夏却对他的话不以为意,撇撇嘴说道:“我可不这么觉得,在我看来,如果我们命中注定要在一起的话,不用去考虑那么多事情,就算布满荆棘,我们还是会走在一起。所以慕云泽的行为本来就是错误的,你也没必要为他开脱。”
“是是是,你说的都有道理。”白夜川好笑地说道,顺手揉了揉盛夏的短发,柔声道:“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快点休息吧,明天一早,你还要和楼夕雅去片场呢。”
“好。”盛夏点了点头,顺带着还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趁着白夜川没有防备的时候,她忽然跳起来,在白夜川的唇角印上了一个吻,笑着说道:“晚安,亲爱的。”
说完这话,也不管白夜川作何反应,她直接倒在床上,沉沉地睡了过去。
对于盛夏说睡就睡的性格,白夜川已经见识过太多次了,所以没有丝毫的惊讶。只是他的手一直抚摸着刚才被盛夏吻过的地方,只觉得那里十分灼热。
这一刻,他终于体会到了这种,两情相悦的幸福。
盛夏的喜悦程度丝毫不亚于白夜川,睡觉的时候连嘴角都是遮掩不住的笑容。
一觉睡到天亮。
盛夏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白夜川也微微转醒,四目相对的那一刹那,盛夏立刻荡漾起一个大大的笑容,“白夜川,早。”
“早。”白夜川也笑着说了一声,扶着盛夏从床上坐了起来,说道:“走吧,我带你去洗漱。”
盛夏没有反抗,反倒是像一只八爪鱼似的,用手和脚都攀上了白夜川的身体,任由他抱着自己朝着洗漱间走去。
盛夏本来就不是一个纠结扭捏的人。之前她之所以常常对白夜川忽冷忽热,那是因为她没有理清楚自己对白夜川的感情,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她已经确定了,自己爱的人就是白夜川,所以才能这么肆无忌惮地面对着他。
洗漱好之后,白夜川又抱着盛夏回到了卧室,轻轻地将她放在床上,去柜子里找出了一套比较休闲的衣服走到盛夏的面前,笑着说道:“盛夏,我来帮你换衣服吧。”
“这个不太好吧。”盛夏瞥了白夜川一眼,脸瞬间红了个彻底。
知道盛夏是在害羞,白夜川也没有打算一下子就把她逼得太急,那样反而会适得其反。所以他用手捏了捏盛夏的鼻子,笑着说道:“那你自己换衣服吧,我去楼下看看早饭准备好了没有。”
说完,白夜川就走出了卧室,还很体贴地将门给关上了。
盛夏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瞪大了眼睛,气急败坏地说道:“我靠,我说不好,你就真的不坚持了?”
本来盛夏还盘算,只要白夜川再稍微坚持一下,她就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