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见到赢洋落荒而逃的背影,徐涛笑得格外的开心,眼神更是‘邪恶’异常。
“你不觉得说那些话有点不合适吗?”
玲燕慧看了他一眼,一双深目有些责怪,觉得徐涛在生事。
“放心吧,就他那胆识,闹腾不到哪里去。”
徐涛耸了耸肩,丝毫不以为意,岔开话题,“我们是不是也该去找慕凌然了?”
“我们不回去告诉他们放的情况吗?放一个人太危险了。”
项放一个人被带走,高山觉得不太放心,迟疑的看着他们。
“瞎担心。”
徐涛给了他一个白眼,“放身上有雍德皇帝最看重的七叶神灵,哪怕再大的罪过,只要那东西送上去,雍德皇帝也会平息怒火的。”
“嗯。”
见过那个压根就没有一点雷声的圣旨后,玲燕慧持同样的看法,“看起来雍德皇帝对不死药的痴迷,比我们想象的要大。”
“不死之身,那是多少修武者、丹师的追寻之道,尊位之上的大道,逆天的存在。
不过,呵呵,哪有这么容易,别到时候有命炼,没命享。”
皇权,只建立在绝对实力之上,不过这宸大陆有实力的人多了,皇权只不过是一个缩影而已。
徐涛嘲讽的笑了笑,道:“走吧,时间晚了,怕那什么天机阁要关门了,找不到人,就麻烦了。”
“嗯,走吧。”
“我陪你们。”
三个人放下项放的事情,一路打听着,向天机阁所在的方向行进...
各色的神光琉璃瓦、坚实厚重的晶石墙、高大烁重的不朽原木...,无数的宫殿排布,浮空而望,如斑斓璀璨的明珠。
青石宫道纵横、交织,将这些明珠串联在一起,连成了一块块规整的建筑群落,星罗棋布。
“哼,入了宫,守着点规矩,别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回到宫中,富通虽然不敢造次,却已经恢复了那份自信,眼神蔑视的扫了项放一眼,不阴不阳的警告了两句。
项放压根没搭理他,和徐涛一样,他对什么皇权压根就没有任何跪拜的心思。
这座巍峨高大的皇宫,在项放眼里,只不过大一点的房子而已,只有个人强大的实力,才是支撑起这些的一切。
赢氏一族若失去了那强大的氏族实力,这座皇宫也只不过是他们的葬魂场。
如赢洋,即使是雍德皇帝最疼爱的儿子,没有实力,真正看重他、忌惮他的人,又有几个,连张常洛、他的表哥,一样可以算计他。
‘大乾门’
烁金的大字,烁烁放光,竟如耀日,异常的霸道。
一道强大的气息在这字上流动,并且和两闪巨门上那九百九十九根门钉共鸣,形成一个强大的阵法封印。
望着这座大乾宫门,就好比一座大山一般,压在人心头。
霸道的气息收拢在这宫门之中,却像是随时都有可能暴起,完全就是一头妖兽蛰伏、镇守在这宫门之中。
传承千年的帝国,确实不简单。
‘嗡~~~’心神巨震。
踏入大乾宫门瞬间,项放立刻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威压袭来,臣服、跪拜,不可抵抗的气息。
天地匍匐——皇者龙气!
赢氏一族能够建立属于他们的帝国,确实也不是偶然的。
在这皇宫之中,项放竟然感受到一丝古帝国才有的皇者龙气。
前世项放最喜欢拿着吸龙石,去那些古帝国遗址采集散逸的龙气,用它们辅助炼丹。
拥有龙气的辅助,可以大大抵消天罚的天威,进一步提升顶级丹药炼制的成功率。
在暗夜山脉那次,之所以能搞得那么大,一来是孟虎搞鬼,二来,也是暗夜山脉中,唯一存在的只有天地天道,龙气这类异样的道韵不存的缘故。
原以为西垂这样的地方不会存在龙气这种妖异、另类的道韵,没想到是被赢氏一族获得了。
之前在宫门外,还没有这般清晰,进入到其中,沉沉威压从各处袭来,异常的清晰。
不过,这分布明显不均的龙气又是怎么回事?
至尊所在,龙气和皇宫共存,该是龙气覆盖均沾才是,这样,龙气行走各处,才有可能世代诞生出帝国最强皇者,保证帝国延绵不绝。
为何在这大乾皇宫之中,项放明显感受到东弱西强的龙气,最强的龙气竟然不是在雍德皇帝所在的大乾明宫,而是盘踞在他处。
项放心中不解,不知不觉,就已经跟着富全等人来到一座金碧堂皇的大殿外。
八根金柱支撑,这座金殿高耸,殿门口,两个高大五米的金马坐像,整体流体烁光,焕发着勃发的生机,长长的马首,金光射冲,带着一份狰狞,嶙峋的身体,威武乃至凶煞的形态。
龙马,据说正是赢氏一族的图腾兽,也是赢氏一族世代的守护神。
这两尊如有生命的龙马金像,正是坐落在大乾明宫之外。
前殿后寝,这座庞大、复杂的宫殿,不仅是雍德皇帝办公之地,也是安寝之所。
此地,该是龙气长吸所在,可是项放明显感受不到这座金殿龙气的守护。
少了那龙气,这座金殿似乎也黯淡了不少,显得暮气沉沉。
“陛下,项放已经带来了,奴才回来交旨。”
不知什么时候,那些随从已经退下,只剩下富高和富通二人,恭敬的垂立在殿外,富通上身几乎成九十度,异常温顺的回禀着。
“进来吧。”
一声尖利、傲气的声音响起,殿门徐徐打开。
“嚯!!!”
一道金光铺成映接,来到项放的面前,整个大殿瞬间明丽,“传项放觐见~~~”
唱响之声回荡,大殿扩鸣,整个皇宫都在回荡,直上云霄,瞬间有旷远之感,大殿也变得肃穆庄重。
这阵势,还真是有些气派。
随着富高、富全二人亦步亦趋的行进,项放心境还是有所触动,迈入宫殿,嘴角扬起,不禁笑出一声低响…
“项放,你在笑什么?”
清糯之声,若慕春莺、恋泉鸟,灵脆的响起,所有的动作都听了下来。
“真是好大胆子,难怪敢在白虎城生事。”
尖利的声音带着冷意,回荡在大殿内。
项放抬起头,就见到一个穿着明白色内官衣着、柔美异常的常侍冷笑着,狭长的目光看着自己,精致英气的面容带着一份敌意。
“项放,你可知罪?”厉然的语气。
“你可知罪?”淡漠的口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