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啦!!!”
宝室大作,虎噬咆哮之声充斥着整个宝室,让其他兵器尽皆匍匐,唯有虎噬咆哮!
虎噬!
神兵有灵,对自己的名字异常的满意。
而项放异常满足这把神兵的动静,刀身逐渐泛着血色,凶煞之气,几欲噬人的神兵…
“项公子,怕不详啊。”
而鲁伯见到神兵这般动静,脸色已然凝重,不复之前的平静,“神器有灵,因人亦因名。这把神兵本就是凶煞之器,项公子若再用这等名字,激发它的凶戾,怕…怕对公子不利。”
刚刚入手,便有这般动静,煞气竟盖过了本身的刀锋。
情况似乎和自己想的有点出路,刀身上的血色越发的凝重,鲁伯不得不给项放提个醒,“公子试着激荡出一份真元,灌入到刀身看一下,小心一些。”
项放开始对鲁伯的话并不担心,可是见到他这么说,心中一敛,望着氤氤的血气,项放心中多了一份好奇。
依着他的话,金府转动,一份真元顺着他的手臂灌入到刀身之中,“铛啷啷!!!”
巨大的震动声,真元刚刚侵入到刀身,神兵立刻发威,在项放手中颤动,像是要挣脱他的控制一般。
与此同时,刀身的血色渐浓,一条血丝出现在刀身之中,逐渐扩增到整个刀身之中,血色侵染,刀身内的‘隐秘’逐渐出现,逐见峥嵘。
森森白骨!
血色之中,赫然是一根根白骨连接,一根脊梁骨从刀柄一直延伸到刀尖,血色狰狞!
“铛~~~”
宝室内,几件兵器再也抵挡不住神兵的噬威,锋芒断裂,回荡在房间内。<>
神兵,当真是无上神兵,竟是妖魂入兵?!
“玄噬魔虎。”
鲁伯似乎也承受不住这爆发的妖绝气息,下意识的退后两步,道:“这把神兵,或者说魔刀,是兵绝老人在世时,锻造的最后一把兵器,也是他一生最得意的作品,禁制之作。
不仅采用了域外玄石为刀身,更是以玄噬魔虎的虎血炊炼,最后更融入到了魔虎脊髓之骨,封入魔虎妖魂为兵灵,封印在兵行岛之中,整整五百年时间,这件神兵魔刀方成。
不过虽然魔刀已成,但是玄噬魔虎以噬人神魂为进阶手段,若是彻底它的魔性煞气,怕对使用者,不是好事,反而会成为噬主之器,或许是巧合,兵绝老人昔年,也以虎噬定名,却最终放弃,正因为与此。“
鲁伯看着项放,“公子,还是换个名字,为好。”
项放一说这把神兵是玄噬魔虎‘化身’,便已经知道它有多凶煞了。
玄噬魔虎,虽然不比凤凰帝兽那般强横,却也是曾经天地霸主——白虎玄兽的后裔,成年之时,实力都在妖皇之上的泼天大妖,称霸一方领域,以嗜好噬人出名。
这样的魔兽‘化身’,这把魔刀魔性,可想而知。
“不用了。”
手中魔刀虎噬震荡,可是项放却稳稳的将它握在手中,断然摇头,“这本该是它的名字,为何要委屈,何况噬主之器,不正是最好的护主神兵?”
一声反问,烁烁的目光,一份锐利,说的鲁伯哑口无言。<>
噬主,那是主人无能,反而为兵器所驱,既然想要驾驭它,就必须拥有足够镇压它的实力,不断提升自己的修为。
这到底是噬主,还是鞭策,就看所用者的怎么看、怎么用了。
宸大陆历史之中,不少强者手中的兵器,传说如乾龙戟、泰巨锤等,都有碍主属性,却不耽误它们的主人成为一方霸主,占据尊位。
世间庸人无数,以噬主为名,作昧心之论,项放见过了无数,又岂会真正在意,原本心中对那个锻造出这魔刀的兵绝老人,有几分赞赏,此时,却也降低了几分。
而鲁伯见到项放如此固执,又不知道如何开口,也只能熄了一份劝说,默然站在原地。
“鲁伯,在下钱可能带不够,不过在下会以帝都产业作具保,等在下从望天海归来之时,再行付款。”
对虎噬的喜爱,项放自然不会放任这样一把魔刀从自己的手中错过,只能是‘赊账’了,先将这把魔刀拿到手再说。
“项公子客气了。”
鲁伯听到项放的话,心神也回来了,轻轻笑了笑,赶紧摆手,“既然神兵有灵,和项公子有缘,天机阁也愿意做这成人之美,只是希望项公子使用之时,切要小心才是。“
并没有因为项放钱带不够,鲁伯有任何的布满,更没有收回虎噬,还是有心的嘱咐了他一下,相当的友善。
“多谢了。<>”
项放心中一定,郑重的向鲁伯拱了拱手。
虽然有噬主嫌疑,但这把魔刀毫无疑问是一件神兵,对方就这样交给自己,这份信任和善意,项放没法不被打动,“借在下纸笔,在下作俱。”
人家相信自己,项放自然也不会失信,留下字据才是。
“呵呵,不用、不用。”
鲁伯连忙摇头,含笑道:“项公子只要回到帝都,前往天机阁,价格妃雪尊女会有交代的。”
“…”
项放一怔,见到鲁伯那含笑的面容,一下子就明白了。
这把神兵,根本就不是鲁伯给自己的,而是那狡黠、聪慧的女子所安排的。
只不过项放不理解,她如何知道自己需要一把兵器的,还是一把刀器?
难道,她一直都有安排人跟着自己?自己的行踪一直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这,这怎么可能。
项放断然将自己心中的这个想法排除在外,若有人一直跟在自己身边,不可能自己一直都没有发现,甚至九歌都没有发现。
她应该是用了什么方式,才猜到的,让她刚好做了这个安排。
智如妖。
那个蒙面伊人,在项放心中,可是最最警惕的一位。
这么久,项放看不明白的人很多,其中最神秘的就是慕容神女,但是给项放‘威胁’最大的一位,却是那个始终试图‘控制’自己的女人。
这一次,自己好像又‘落入’到她的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