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子瑜转过身来的时候,郝静的牙齿已然咬在了牧羽菱腮畔靠耳根处的大动脉上。复制访问://
情急之下,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朝着郝静的肚子狠狠一脚就踢了过去。
只想着救牧羽菱,却忘了对方是个柔弱的女子。
郝静被踢的五脏六腑仿佛都挪了位子,趴在地上,半天起不得身。
历子瑜则是查看牧羽菱的伤势。
好在咬的时候间,只是咬破了表皮,流了几滴些,没什么大碍。
历子瑜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蠢女人,你就不知道要躲吗?”
他气乎乎的把牧羽菱推到自己身后,“蠢女人,真蠢,又笨又蠢!”
牧羽菱觉得自己很无辜。
“我…我怎么知道她会咬我…”
某个人眼睛瞪得铜铃一般,狠狠在牧羽菱脸上剜了一眼,“说你笨,你就笨!”
好吧…
牧羽菱只好闭上嘴巴,在病房旁的小柜子里找包扎的东西。
郝静趴在地上,疼得足足有三分钟起不来身。
她脸色苍白,望向历子瑜,眸中全是恨意。
“历子瑜,今ri你赐给我的,我会让你百倍千倍的还回来!”
毅然自地上爬起来,拿了自己的东西,踩着高跟鞋,便离开了病房。
牧羽菱见她走路都弯着腰,急忙扯了扯历子瑜的袖口。
“你刚才那一脚是不是踢得太重了?”
历子瑜狠狠瞪她,伸手就在她头上敲了一下。
“牧羽菱,这世上有比你还蠢的女人么?!”
他真想不通,郝静一次又一次的害她,为什么她竟然还替她觉得疼?
女人,真是奇怪的动物…
哦不,应该是流那么多血不死的奇怪动物。
想起郝静狠戾的眼神,历子瑜有些担忧。
以郝家如今的地位和身份,以后的麻烦怕是又要多了。
不无担忧的看一眼还在挣扎伤口的牧羽菱,走到她身后,轻轻搂着她的腰。
“女人,也许,以后会遇到很多麻烦…”
牧羽菱把创可贴粘好,转过脸来望着历子瑜。
“我知道…”
刚才郝静那疯妇撒泼一般的模样,她不是没有看到,这样的女人报复起来,不是天崩就是地裂吧?
历子瑜的视线最后聚在她的眼上,“那你还会跟我一起面对么?”
牧羽菱眨了眨眼睛。
之前所有的不快因此散去。
不管怎么样,之前的种种已然过去。
刚才历子瑜对郝静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如果他不在乎,又为什么要得罪郝静呢?
“郝静可是副市长的女儿哦,想娶她的人排了几大街,也不知道某些人脑子怎么就那么不好?”
她有些无奈的摇摇头,叹息着。
谁叫历子瑜当着郝静的面儿说她是“蠢女人”人!
她非得报复回来。
其实,牧羽菱很小气,又小气又小心眼儿。
眼里揉不得一颗沙子。
历子瑜狠狠在她腰上掐了一把,“你脑子才不好!”
牧羽菱疼得眦牙,在心里暗骂:小气的男人!
“你的伤怎么样了?让我看看…”
某个人是属于跳跃性思维,话题一下又转到了牧羽菱脖子上的伤口上。
伤口已然处理过,被创可贴粘起来,看上去没什么事儿。
也不知道怎地,历子瑜的眼神一沉,目光紧紧停留在牧羽菱的胸口上。
牧羽菱被他看得不好意思,急忙低下头想躲开。
他却不允许她躲。
争执间,一个轻若蝶羽的吻就落在了创可贴上。
“女人,有我在,不用怕…”
“我会陪你面对所有…”
牧羽菱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往脑子里涌上来。
历子瑜是个从不轻易许诺的人,那一句“有我在…”,胜过这世间一切动人情话。
情不自禁。
她踮起脚尖,追逐着他的唇线。
却在触到他唇角的那一刻,被他反客为主。
在某些事情上,男人天生就是王者。
就比如现在,牧羽菱被他吻的意、乱、情、迷,早忘了自己身处何地。
“去洗澡…”
他略有些沙哑的嗓音仿佛是这世间最美的蛊惑。
“替我脱衣服…”
于是乎,牧羽菱成了这些字眼的傀儡,在他的哄诱下,做着平常夫妻间最普通不过的事。
直到被历子瑜打横抱进洗澡间里,她还不敢睁开眼睛。
这一幕太让人血脉贲张,她怕自己会忍不住流鼻血…
“把手拿开,看着我…”
窗外的月亮听到那羞人的声音,生怕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急忙躲进了云层里。
第二天,天光大亮的时候,护士就进来替历子瑜扎针了。
小护士毕竟还是未经人事的小姑娘,看着赤条条躺在床/上紧紧偎在一起的两个人,吓得一声惊呼。
历子瑜狠狠瞪她一眼。
急忙飞快的伸手把被子捞上来一些,替身旁露着大半个肩膀的女人盖好。
“滚出去!”
这位首长脾气坏,脸色又差,声音又狠,谁也不敢惹他,小护士两眼泪汪汪,拿着托盘又退了回去,顺带把门还给带好了。
一夜风流。
历子瑜这会儿只觉得浑身使不完的劲儿,半个身子撑起来,俯视怀中的女人。
这女人还在沉沉的睡着,长长的睫毛几乎要延伸到鼻翼,眼角还挂着干涸的泪痕。
细细再往下看,此时的她未着寸褛,洁白泛着荧光的皮肤落在历子瑜的眼里。
斑斑点点,青痕紫痕,都是他的杰作。
女人睡得很沉,丝毫没有要醒来的样子。
许是觉察到了凉意,那小小的身子朝着历子瑜身上又偎了偎。
本是无意识的一个小动作,却让历子瑜一滞。
原本清散的眸子,突然一聚,某处热情似火的又向他打着招呼。
看着自己的兄弟,历子瑜咬咬牙,挨着牧羽菱又躺了下去。
这女人身子太虚,又是第一次,被他折腾了几乎一整夜,天亮时候才好不容易睡着,他哪里舍得再惊动她。
昨天夜里,她痛得死去活来的样子依然浮现在眼前。
他一再哄诱着,要她放松,可不知道为什么,进去以后,当他穿破那层阻碍的时候,这女人痛得大哭起来。
他已经六年没碰过女人了。
也许,真的是自己太急了…
她无助的趴在自己肩头低泣,每一滴眼泪都仿佛是对他罪行的控诉。
那一刻,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太远残忍。
可他没有退缩。
身下这女人,是他喜欢的,爱不爱她,他说不清楚,但有一点,他很清楚。
他会心疼这女人。
舍不得她再受一点点伤害。
于是乎,整个过程就成为一种折磨。
她像个无助的小孩子一样攀着他的肩,而他则是一脸隐忍,一动不敢动,生怕她更痛。
女人的第一次都是这样,痛得撕心裂肺。
他甚至想骂娘。
怎么还有处/女/膜这种东西存在?
接下来的情况要比他想像的好一些,这女人虽然痛,却还是勇敢的努力着。
许久以后,历子瑜才明白,这大约就是传说中的鱼水之欢了吧?
所谓的鱼水之欢,欢的不仅仅是鱼,连水也是快乐的,才叫作鱼水之欢。
快乐的若只有鱼,又谈什么欢呢?
总之这一场欢/爱就像是一场久违的甘霖,滋润着他干涸已久的心。
其实,情动之时,便是心起之刻,只不过,这男人对感情的事,向来都是无所谓的态度。
被窝里光条条的小美人鱼长长的羽睫动了动。
下意识的,历子瑜闭上了眼睛。
牧羽菱睁开眼睛的那一刻,因为屋里的窗帘是关着的,所以她并没有觉得有什么。
下意识的去摸放在床头柜子上的手表。
妈呀,已经是下午两点了!
迟到了!
于是乎,牧羽菱飞速跳下床,以最快的速度捡起凌乱了一地的衣服,往身上就套。
腿间的疼痛立刻涌上来,从一点扩散到四周。
痛意,身体最底部的濡湿,散落一地的衣服,都在提醒着她,到底发生过什么。
昨天夜里,她和历子瑜那个了…
那个过了…
竟然…
竟然还是在医院的病床/上…
而且还是历子瑜生着病的情况下…
牧羽菱啊牧羽菱,你是不是有点太过饥/渴了?
可连孔子都说了,食和色本就是人的本性,又有什么好害羞的?
不过,好像昨天晚上历子瑜表现的很好。
而自己,表现的则像个大傻瓜…
似乎,还哭了…
和历子瑜有这样亲密的接触。
幸福?
还是不幸?
她已然说不清楚,但有一点她很清楚,在这一场也许无关爱情的欢/爱里,牧羽菱是无悔的。
对,她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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