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第一宠婚 220.第219章 难以置信
作者:籽宝宝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这就是证据,你看好了,可别看错了!”

  一张张照片流出来,手机通话记录也被打印成了长长的纸。复制访问://

  有一个熟悉的不太经常拔打的电话被圈出来,标的清清楚楚。

  就是那天她打电话让他去历家放火的那个小混混的电话。

  大势已去,她还能再说什么?

  锦衣玉食的生活难道就这样被这几个人终结吗?

  不!

  历家的财产继承人里,怎么能少了她的名字?

  不管怎么样,老头子那笔钱可是可观的很。

  足够她们母女三人外带莹莹和赵硕一辈子吃穿不愁了。

  不能被这三个人打倒,说什么也要扳回一局。

  历清的字典里,没有输这个字!

  她的视线迅速转向历严石。

  “爸,您看看,这个姓张的女人存心是来我们家找麻烦的!”

  “不看僧面看佛面,您就看在妈替您抚养大了三个孩子的份儿上,说句公道话吧…”

  “您到是替妈说句话啊!”

  历严石的视线还留在那本破旧不堪的病历上。

  病因的扉页已经被岁月蚀出了重重的黄色,边角处还带着烧过的旧痕,连病历上的名字都已模糊不清。

  历严石的手是颤抖的。

  从他拿起那份病历的时候起,他整个人的神态便弱了下来。

  褪去了一身的精明干练,剩下的,只有深深的悲伤和落寞。

  颤抖的手翻不开病历,只能由着身旁的儿子替他翻过一页又一页。

  一滴晶莹剔透的眼泪掉下来,落在泛着黄的病历上。

  再接下来,是他无声的哭泣声。

  屋子里静的只听得到历严石眼泪掉在书页上的声音。

  连牧羽菱都觉得不可思议。

  一向精明果敢干练的历严石,竟然会变成一个软弱到让人无法正视的老人。

  仅仅是因为那本病历。

  一本属于一个叫张勉然的女人的病历。

  不是说历严石从来不提起张勉然那个人的吗?

  这眼泪,这悲伤又从何而来?

  历严石一定很爱姨妈吧?

  若然,她怎么会哭得这么伤心?

  肩膀都在抖动着。

  历清问出来的话,没有人回答她。

  只有眼泪落在书页上的声音。

  历清看向自己的父亲,瞬间怔住。

  “然儿,对不起…”

  “对不起…”

  历严石哭得眼泪鼻涕一把,牧羽菱实在不忍心看他这副模样,急忙拿了纸巾替他擦拭。

  “爸,您…别太难过了…”

  睹物思人。

  这道理谁都懂,只不过,做到不伤心的又有几人?

  在这一刻,牧羽菱甚至怀疑,历严石是不是爱张勉然爱到了极致?

  站在一旁的张蔷看他这副模样,亦跟着红的眼眶。

  “哭哭哭,哭有什么用?”

  “当年如果你对妈多那么一点点关心,就不会是今天这种结局?”

  历严石突然朝着张蔷就跪了下来。

  “都是我不好…”

  “是我对不起你妈妈…”

  “你打我吧…”

  “骂我也行…”

  “都是我不好…”

  “如果不是我,你就不会流落在外三十几年…”

  所有人都被这一幕惊住。

  连历子瑜都红了眼眶。

  张蔷压抑以久的眼泪河一般的流下来。

  看着那个苍老的,跪在自己跟前的男人。

  “历严石,我妈怀孕那么辛苦,你为什么从来没有关心过她?”

  张蔷声声厉厉,都是对历严石的指控。

  牧羽菱也红了眼,急忙伸手去搀扶这个垂暮的老人。

  “爸,您先起来再说…”

  历严石却是怎么也不肯起来,把牧羽菱的手推开。

  “羽菱,孩子,你不懂,这是爸爸欠她的…”

  众人都是唏嘘不已。

  “蔷蔷姐,其实,爸爸当年也是很想见你妈妈的。”

  “我知道她怀着孩子辛苦,也知道她一个人操持着这个家,是多么的不容易。”

  “但是…”

  历严石停下来,顿了一下。

  视线从施慧敏身上划过。

  “其实,那个时候,是我做了一件对不起你妈妈的事。”

  “我于心有愧,所以,我一直不敢见她…”

  “但是我又担心她不会好好照顾自己,这才请施慧敏代我照顾她的…”

  张蔷仿佛气急了,抓起桌上的杯子就砸在了墙上。

  哗啦…

  杯子四分五裂,一如现在的历家。

  一如历严石碎裂的心。

  “你既然心里有她,为什么不回去看看她?”

  “你请人照顾她可以,可是你为什么请一只披着羊皮的狼来照顾她?”

  一本破旧的笔记本摔在历严石的眼前。

  “历严石,你好好看看这本日记,哪怕是你做了再对不起妈妈的事,她还是原谅你了…”

  “她那么渴望见你一面,可是你呢?”

  “你连一次都没有回来过…”

  “连生孩子这么重要的事你都托付给一个外人…”

  历严石重重合上眼睛。

  “然儿,对不起…”

  “对不起…”

  历严石老泪纵横,嘴唇下蠕动,能说的,却只有这一句话。

  张蔷笑,笑得浑身颤抖。

  “一句对不起,就能弥补一切吗?”

  “就算你说上几千遍几万对不起又如何?”

  “我妈她永远都回不来了!”

  因着张蔷的哭泣声,一旁的历子瑜也显得格外沉闷。

  连牧羽菱都是忧伤的。

  “爸,您先进来,地上凉…”

  虽然也许历老爷子在张蔷跟前有着太多的愧疚,但于牧羽菱来说,这个老人是疼爱她的。

  张蔷看着跪在地上的历严石,心里一阵阵泛着酸。

  这个老人的身体不是太好,她早就听历子瑜说过了。

  眼下这情绪如此激动,再万一弄出个好歹来。

  “你跪着有什么用?”

  “如果你要乞求妈妈的宽恕,就到她的坟前去!”

  牧羽菱到底还是把历严石扶了起来。

  “爸,您心脏不是太好,有什么事,还是坐下来说吧。”

  施慧敏和历清看着这一幕,早已无心再去讽刺牧羽菱。

  眼下的情况,她和历清自身难保,哪里还有精力再去管别的?

  “爸,您当心身体…”

  历子瑜适时的出声提醒。

  不管怎么样,历严石纵然对不起母亲,但他却尽到了一个做父亲的义务。

  这些年来,历严石给历子瑜的父爱,从来都是真挚而浓厚的。

  也许在母亲这件事情上,他根本就没有任何立场来指责父亲。

  因为他可能感觉到父亲对母亲浓浓的爱意。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父亲竟然会对怀孕的母亲不闻不问。

  张蔷哭的眼睛通红。

  “你知道吗?”

  “妈她一直都在念叨着你…”

  “其实,妈她根本不是难产死的…”

  历严石的脸上瞬间划过一道浓重的伤。

  “她不是难产死的?”

  “那她是怎么死的?”

  张蔷的视线转向施慧敏。

  “我妈她到底是怎么死的,你去问问这个女人就明白了!”

  她指向施慧敏。

  巨大的恨意让她整个身子都在颤抖。

  摇摇晃晃,看上去像是站不稳的样子。

  历严石的眼神随即落在施慧敏身上。

  “慧敏,当年然儿到底是怎么死的?”

  一向温和的男人突然换了另外一副嘴脸和自己说话。

  施慧敏心头一阵又一阵的酸涩滚过。

  仿佛有人拿着陈年的烈酒在往她喉咙里猛灌一般。

  灼烧的喉咙疼得她几乎要张不开眼睛。

  旁边的历清伸出手,拍了拍母亲的手背。

  “妈,那个女人是生孩子的时候难产死的,告诉爸,这件事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施慧敏连去看历严石的勇气都没有。

  低垂着头,卷着自己的衣角。

  历严石看一眼历清,脸色极是不好。

  “既然已经看过了na报告,就不必再这么称呼我了吧?”

  历清的脸色一凉,很快便半瘫在沙发里。

  “清儿,不是我狠心,而是你母亲做的太绝…”

  “其实,当年我就一直怀疑你和灵儿不是我的种…”

  他微凉的眼神渐渐转向施慧敏。

  “当年,我事业不如意,处处碰壁,又害怕然儿担心,万般无奈之下,只好在一条小巷子里喝到不醒人世。”

  “虽然醉的厉害,但我还是有些意识的,那个时候,你出现在小巷子里。”

  “你是然儿的好朋友,又是好姐妹,你说扶我回家…”

  “我就跟着你回家了…”

  说到这里,历严石顿了一下,似乎还带着些难以启齿。

  但,仅仅是顿了一下,他又开了口。

  许多事情,既然已经说出来了,就没必要再遮遮掩掩了。

  “你假意说那是醒酒茶,却在茶里下了药,我不知道茶里有药,就喝了下去,在药力的作用下,我更是把你当成了然儿。”

  “现在想想,那个时候,你和然儿的很多习惯想像的让人难以置信。”

  “然儿喜欢桂花味的香水,你也喜欢…”

  “然儿喜欢那种碎花的连衣裙,你也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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