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子瑜身躯一笑,堵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儿。..
“当然是从窗户里飞进来的!”
这点她怎么忘了?
爬窗户这种事对于历子瑜来说,根本就是小菜一碟。
下次,她一定记得把窗户也堵起来。
压在她身上的人似乎洞悉了她的想法。
“亲爱的老婆,如果你想堵住窗户的话,我劝你最好还是省省…”
牧羽菱微迷的眸子泛着欲光。
哑然出声。
“为什么?”
历子瑜笑的让人毛骨悚然。
可偏偏他又不回答,低着头,垂在她胸口,
牧羽菱使出吃奶的劲儿想要拿开他的手,终是罔然。
“嘿嘿…”
“我会直接让你住帐篷!”
…
这男人,简直就是不可理喻。
按住他已经滑到小腹上的手,用力瞪他。
“历子瑜,只准这一次,下一次我要是再看到这样的照片!”
“我就…”
历子瑜顿了一下,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歇,反捏住牧羽菱的手。。
“你就怎么样?”
“我…我就搬出去住…”
历子瑜突然笑起来。
“历太太,如果这是历太太的吃醋,我接受哦…”
“以后,我保证不会再找别的女人…”
“只有历太太一个!”
牧羽菱还在犹豫着她接下来要怎么反抗大灰狼,却不想,只一句话,硬起的心肠便被生生切开。
连一片渣都找不到。
满心满眼的都是欢喜。
“但是我也有个小小的要求…”
这人长了几张嘴巴,明明不是还在她胸口徘徊吗?为什么她却听到他的声音就在她的唇畔?
两个人已经不是第一次做,对对方了解的并不少,历子瑜总是轻易的撩起她最原始的敏感。
一夜好眠。
晨光微曦。
牧羽菱累得死去活来,可是身旁的男人却是一脸精神,神清气爽。
手又不安份的在她身上油走。
她困的要死,这男人,昨天晚上不是要了一夜吗?为什么还要折磨她?
“历子瑜,我好累…”
“真的好累…”
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流露着水汽。
算算从第一次到现在,这三个多月的时间里,两人能在一起的天数不多,做的次数却一点也不少。
欲海里沉沦的那个人仿佛不是自己,每次到达最顶点的时候,都是她的尖叫声。
牧羽菱害怕自己会被别人叫成“dang妇”。
脑子里儿童不宜的画面又一次浮现在眼前。
脸腾的一下就红了。
历子瑜看到她微红的脸,心里一阵高兴。
手慢慢的滑向蜜桃,轻轻的握在掌心里。
“老婆,身为医生,有一点你不知道吗?”
牧羽菱还有些困,不时的打着哈欠。
“知道什么?”
历子瑜拉了她的手过来,握住自己的昂藏。
她有些害怕,几乎是在碰到它的时候就缩回了手。
历子瑜却不允许,摁住她的手,直到她的小手包住那里。
“医学上说,早晨七点钟左右的时候做一次,可以降低患中风的几率。”
牧羽菱撇撇嘴。
“有这个说法吗?我怎么没看到?”
她扁起小嘴儿的样子真是可爱极了。
历子瑜忍不住俯身吻她。
“当然有,回头我就把报纸找给你看…”
“可是现在,我真的很难过…”
“它好难过…”
在某个女人的惨叫声中,美丽的一天又开始了。
历子瑜吃饱喝足以后轻手轻脚的下了楼。
牧羽菱太累了,为了不打扰她的睡眠,他先下楼吃早餐。
张姐看他神采奕奕的走下来,忍不住调侃。
“少爷吃得那么饱,我看就不用吃早餐了吧?”
连张蔷看他一副魇足的模样,也跟着张姐调笑他。
“子喻啊,不是姐姐没提醒你,这样下去很伤身体的,你要保重啊…”
历子瑜的脸色立刻由晴转阴。
“哼!”
从两人的注目礼中兀自经过,在餐桌前坐下,看也没看那两个八卦的人一眼。
今天历大少心情好,不和你们这两个女人计较。
历家的危机还没有完全解除,虽然拿回了房产和公司,但是还有一大堆事情要处理。
历氏的股票跌到最低,历氏面临信/用/危/机,一桩桩一件件都是令人头疼的难题,他纵然有能力,也却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扭转乾坤。
但是他必须尽力,尽快让历氏恢复如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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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羽菱已然转醒,浑身又酸又痛,每动一下,两条腿之间的地方就疼得她连吸冷气。
历子瑜这个混蛋!
都是他害的!
必须分房睡!
就算分房睡了,能挡得住历子瑜吗?
磨磨蹭蹭的走进洗手间,麻木的洗脸刷牙。
很快,陌生的手机铃声响起来。
她回头一看,一部最新款的手机正躺在她旁边的床头柜上。
手机下面还压着一张纸条。
给你的。
简简单单三个字,从来没有过多的字眼。
这就是历子瑜。
急忙接起电话。
电话另一端是历子瑜,他正心情很好的坐在大办公室里,仰望晴朗的太阳。
“老婆,手机还满意吗?”
牧羽菱虽然起来了,却是难掩困倦,打个哈欠,“挺好的…”
历子瑜嘴角那一抹笑意越发的阴沉。
“既然满意的话,替我送午饭来吧…”
“可是我…”牧羽菱的话还没说完,电话已然被挂断。
她只能狠狠瞪手机两眼。
不过,外面的快餐的确太难吃,像历子瑜那样嘴叼的人,吃不惯是正常的。
算了,算了,看在新手机的份儿上,替他做一份吧。
很快,厨房里就响起欢快的乐章,牧羽菱傻笑着忙来忙去。
张姐和张蔷两个人看着厨房里忙碌的身影,相视一笑。
随即在听到孩子的哭声以后,两个看热闹的人立刻又转回了房间里。
历氏的办公大楼在市区,幸好中午的车流不是很多,司机载着牧羽菱一路通畅,朝着历子瑜的办公室而去。
与此同时,坐在办公室里的历子瑜,已然无心办公。
不时走出来到茶水间转上一转,然后又走回去。
虽然他说了要牧羽菱替他做午餐,可人家历太太没答应不是?
这万一她要不是肯送过来,希望不是落空了?
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只好走来走去。
张显辰伸出头来,笑的一脸暧昧。
“老大,前列腺出问题了?”
“尿不出来?”
历子瑜狠狠瞪他一眼,无数把冰刀朝着张显辰射过去。
“张显辰,你要是再敢说一句,我现在就阉了你!”
张显辰吓得急忙捂住那地方,“好吧,我闭嘴。”
连王三五都看出来历子瑜不对劲儿了。
一个劲儿的傻笑,还有些痴呆。
趁着历子瑜走回办公室的工夫,他来到张显辰跟前。
“显辰啊,你说老大这是怎么了?”
张显辰朝着那间巨大的办公室翻翻眼睛,“他啊…”
“老年痴呆提前了…”
王三五头际一黑。
“啊?”
“这可如何是好?”
张显辰笑笑,“没关系的,牧羽菱能治…”
一转身,他下楼去了。
万一被老大抓住,再卖苦力,那可实在是太惨了。
还是下楼走走比较舒坦。
“牧羽菱能治?”王三五摸着自己的鼻子,半天没反应过来张显辰的话是什么意思。
对面的咖啡厅不错,视线又好,可以看到不少美女哦。
想到这里,张显辰直接进了历氏对面的咖啡店。
一辆嫩黄而扎眼的跑车在历氏的大门前停下。
紧接着,走下来一位美女。
这阳春三月的天儿,已然褪去了厚重的寒意,这个时候,正是穿毛衣的时候。
美女一身火红的洋装,穿着过膝的高筒靴,配一副巨大的太阳镜,怎么看怎么美。
第二眼,张显辰的眼神就转向别处了。
这位美女是位蛇蝎美人,他还是不要招惹的好。
郝静心情很好的从驾驶室走下来,在历氏的大门前停下。
甩甩大波浪卷发,掏出手机,摁下一组号码。
“子喻,我就在你公司楼下,一起吃个午饭吧?”
历子瑜对郝静的手机号码并不熟悉,接起来以后,才暗自后悔。
吃午饭?
还是算了吧…
历太太等下搞不好会送午餐过来,如果让历太太看到了…
不太好吧…
“不好意思,中午我没时间…”
把头埋进文件里,继续奋战。
这个时候的历氏,再也经不起任何打击了。
“没时间?”
郝静笑了笑。
太阳镜下的美眸中却是闪过一丝阴戾。
“子喻,是外公让我来找你谈谈的…”
“关于你的结婚证问题…”
她有意拉长了声音,没有继续说下去。
现下的光景,除了历氏,最让历子瑜着急的,不就是结婚证的问题吗?
她既然敢来约历子瑜,就已经做好了他不下楼的准备。
果然,历子瑜只说了一个字:“好。”
郝静颇有些得意。
能把历子瑜拿捏得又软又听话的事儿不多。
这牧羽菱算一个。
不过,随即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浓浓的嫉恨。
如果不是牧羽菱,历子瑜就是她的!
都怪牧羽菱那个女人,非要跑出来捣乱,害得她和历子瑜鸳鸯不能交颈。
她倚在车旁,隔着太阳镜俯看来来往往的众生,心里却是一阵又一阵的嫉妒。
牧羽菱,我一定会毁了你!
毁了你所有的幸福!
谁叫你夺走了本该属于我的东西!
背后细微的脚步声响起时,郝静回转身。
抛一记明媚如花的笑容给历子瑜。
“子喻…”
一边叫着他的名字,一边张开怀抱走向他,试图把他抱进怀里。
历子瑜轻轻一退,避开她的拥抱,伸出手来,改为和她握手。
郝静一愣。
“这年头流行握手吗?”
历子瑜点点头,“当然!”
“一直流行。”
郝静身上浓郁的香水味道飘过来,历子瑜不由得打了两个喷嚏。
郝静一惊,急忙过来扶他,却被历子瑜推开。
“我对香味儿过敏…”
郝静不自然的笑笑,只好退回去一些,离历子瑜远一点儿。
莫名的,历子瑜又想到牧羽菱。
还是她身上的味道好闻,一点儿都不会有令人不愉快的感觉。
历太太是从来不用香水的,即便是不用香水,她身上的味道也比郝静这女人身上的香水味道好闻多了。
历子瑜掏出手帕,捂着鼻子,稍稍缓和了一些。
郝静靠上来。
“子喻,中午我们吃什么好呢?”
历子瑜不耐烦的想挥开郝静的手,却怎么也甩不开,只好由着她去了。
他并没有坐上郝静的车,只是被郝静挽着,朝一旁的餐厅去了。
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
不远处,站着一个人。
牧羽菱走到历氏楼下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
郝静很自在的挽着历子瑜的胳膊,而历子瑜也没有拒绝,两个人并排走着,往旁边的餐厅里去了。
手中的餐盒掉落在地上。
她从未想过,看到的竟然是这副场景。
历子瑜不是说和郝静没什么的吗?
为什么还允许那个女人挽着他的胳膊?
难道他不知道只有情侣才能挽胳膊吗?
郝静的笑那样灿烂,刺得她眼睛疼。
历子瑜,我忙活了半天,给你送午餐来,你让我看到的,就是这个吗?
司机还坐在她旁边的车里,显然不知道女主人看到了什么,仍然安静的坐在车里。
餐盒在地上滚了几个滚,才停下来。
很快有车轮辗过,餐盒碎了一地。
一如牧羽菱现在的心。
“夫人,您不上去看看吗?”
司机看到碎了一地的餐盒,忍不住伸出头来提醒。
牧羽菱恍然未觉。
咽下喉头的酸涩,“我想走走…”
丢下这么一句话,便转身离开。
和历子瑜背道而弛的方向。
其实,她有什么资格去责怪历子瑜?
郝家有权有势,郝静的爸爸是副市长,郝静长的又漂亮,哪个男人不喜欢这样的尤物?、
她牧羽菱有什么?
不过一具长相奇差的皮囊而已…
能帮历家渡过难关的人,非郝静莫属,而她牧羽菱又算什么?
她踩着踉跄的步子离开,每走一步,都是锥心的痛。
她不能给历子瑜带来权势,也不能给他带来得益,历子瑜再喜欢自己,充其量也不过是个玩物。
男人总是这样,喜欢你的时候,就把你抱在怀里亲两下,哄两下。
不喜欢你的时候,连看都懒得看你一眼。
说不定哪天,她这个灰姑娘就会被历子瑜打入冷宫,恢复以前的生活。
牧羽菱茫茫然走在人来人往的街头,白花花的太阳刺得她眼睛疼。
牧羽菱,你这是怎么了?
她在心底一次又一次的问自己。
以前刚嫁给历子瑜的时候,你不是说过不念不见不想吗?
为什么现在也变得和那些放不开的女人一样了?
右边是一个音乐广场,午后的阳光洒在洁白的喷泉上,泛着晶莹的光芒。
明明那么暖和的天气,她的心为什么那么凉?
男人在床/上时的承诺,都是不能相信的,你忘了吗?
有温热的东西从眼睛里流出来,落在手背上。
她只是无声的把腰挺的更直一些。
“小骗子…”
陌生又熟悉的声音夹杂着几许戏谑,把遥远的记忆拉到眼前。
牧羽菱急忙拭干净眼泪,侧了脸去看。
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正站在她不远处。
这个男人,她认识。
拜他所赐,她折了胳膊还断了腿。
硬生生把之前不好的回忆抹去,沉脸看着那个男人。
“张峰,你竟然还敢出现在我面前?”
“不怕我老公抓你吗?”
男子微微一笑,似不屑,又似懒得理会,一步一步走过来,在牧羽菱身旁坐下来。
“你老公?”
他笑的很好看,洁白的牙齿在阳光下散发着亮光。
“他若是真的爱你,又怎么会让你一个人在这里偷偷的哭泣呢?”
牧羽菱无语。
什么话也接不上来。
张峰看她一眼。
解开衬衫的第三个扣子,指着脖颈处的一条伤疤,看向牧羽菱。
“小坏蛋,这是你给我留下的…”
“这么重的手,你怎么舍得下的?”
“当时,我为了你,可是差点连自己的命都丢了…”
他笑的分外暧昧不明,还拼命朝牧羽菱挤眼睛。
回忆起那日种种,牧羽菱不由得冷笑。
“张峰,我数到三,你再不走,我就报警了!”
反正这人不是什么好人,她懒得理他。
还说什么为了救自己,要不是他,她能摔的那么惨吗?
运气差一点的话,她连小命儿都没了!
有这么救人的吗?
张峰突然捂住自己的胸口,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
“小坏蛋,这几个月来,我可是天天想着你,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一边又握住牧羽菱的手,使劲儿把她扣向自己怀里。
“小坏蛋,看看你当时下的狠手,人家这里的疤一辈子都不会消了…”
他说的很是伤心难过,连他自己都恨不得流下眼泪来。
牧羽菱却是头疼。
她拼命想挣开张峰的怀抱,可是怎么挣都挣不开。
男人的力气跟女人能比么?
牧羽菱气得脸色发白。
“张峰,你再不放手,我就要叫人了…”
张峰一点儿害怕的意思也没有,“你叫啊…”
“叫啊…”
仅仅是简单的两个字而已,牧羽菱突然就想到了在床/上的时候,历子瑜的诱哄。
他每次也是这样轻咬着她的耳垂,逼着她叫出声来。
俊脸倏的一红。
张峰看着她脸蛋上的一抹嫣红,若有所思。
“小坏蛋,你不敢叫吧?”
“我就说你还是心疼我的…”
牧羽菱狠狠推了他一把,“去你的!”
张峰被她推得身形一歪,却还是紧紧禁锢着牧羽菱,不肯放手。
“小坏蛋,让我抱抱你…”
光天化日之下,她是历子瑜的老婆,竟然被别的男人抱着,要是被人看见了,那还了得?
依着历子瑜的性子,不在床/上弄死她才怪。
赶紧叫人吧。
“来人啊…”
“非礼啦…”
很快便有人侧目过来,几个人围上来,把张峰和牧羽菱挡起来,和外界完全隔开来。
牧羽菱气得翻白眼没翻过去!
合着这广场上看似悠闲的人,全是张峰的人!
她是羊入虎口,想跑也跑不掉了么?
不远处,有好事的人伸长了脖子朝这边望。
却什么也看不见。
牧羽菱无语。
只能仰望苍天,希望能降下奇迹。
可惜的是,奇迹往往都是臆想的。
见她闭嘴不语,张峰很是满意,伸手在她小脸儿上捏了捏。
“嗯,这才乖嘛…”
挣又挣不开,跑又跑不掉,这男人到底想干嘛?
若说他是要绑架自己,大可以现在就把自己拖走,可他非但没有动,还很客气的松开了自己,和自己并排坐着。
“小坏蛋,你知道吗?”
“王叔他很想你…”
“想了好几个月,连做梦都想见到你…”
“他说他想女儿,想的睡不着觉…”
他突然认真起来的神情,让牧羽菱有些不知所措。
“王叔?”
张峰笑笑,“不用我说,你也应该听过那个名字吧?”
“王俊赫…”
听到那个名字以后,牧羽菱沉默了。
听说那个男人是自己的亲生父亲。
听说他是个大毒枭,贩毒制毒,害了很多人…
几乎是想都不想,牧羽菱直接拒绝。
“不可能…”
“我没有这样伤天害理的爸爸…”
下意识的,牧羽菱向后退去,看着张峰的眼神也是一脸戒备。
“张峰,你走不走?”
“再不走,我就喊人了!”
张峰笑笑,越前一步,靠近她。
“小坏蛋,不管你怎么喊,都没有用的…”
“我张峰想带谁走,就一定会带走的…”
牧羽菱已经退无可退,伸着两只手去掐张峰,这男人却仿佛不怕疼似的,任她又掐又打又挠,就是不松手。
“张峰,你放开我…”
很快,就有人过来,把牧羽菱绑起来,随时准备带走。
牧羽菱越挣扎,手就被磨的越疼。
嘴巴也被堵上了,连出来的声音都成了“呜呜”的呜咽声。
*************
历子瑜和郝静刚在餐厅里坐下来,侍者拿着菜单走过来,很热情的招待两人。
历子瑜看也没看菜单,很平静的点了一份七分熟的牛排。
郝静则是点了一份羊排,另外又多点了一瓶红酒。
菜还没有上来,酒先送了上来,两只高脚杯,每个杯子里存放着些许红色的液体。
郝静不时拿起酒杯,抿几口酒,反观对面的历子瑜,却是心不在焉。
不停的翻看着手机。
不知道历太太会不会送午餐来…
如果在他开吃之前,她送午餐来,他立刻推掉这里,离开。
如果她没有送来,他就在这里吃饭,总不能饿着肚子工作吧?
历太太会来吗?
都这个点儿了,也许她真的不会来了。
历子瑜看着手机,眼神间隐隐有疲态露出。
清看晴建从。抱着那么强烈的希望渴望着历太太的午餐,却不想,竟然要和一个自己不喜欢的女人共进午餐…
失望…
失落…
叹息…
心里泛着酸。
也许,历太太是对自己太失望了…
记得以前的时候,刚结婚那会儿,牧羽菱冒着大雨来给他送午餐。
当时他正和一个叫莉莉的名模打的火热。
两个人在历子瑜的办公室里嬉戏打闹,火苗一发不可收。
他甚至在办公室里就解开了莉莉的衣服。
那天,雨很大,历太太到公司的时候,及膝的小短裙已然被大片的雨渍沾湿,连眼睫毛上都挂着水珠。
她在公司所有人的注视下,狼狈的走进总裁办公室,怯生生的把餐盒放在他跟前。
无视掉他怀中的女人,很平淡的说:“我来给你送午餐…”
带着一抹绝决,把倔强的背影留给自己。
那个时候,他为什么没有懂得珍惜?
所以,才有今天的惩罚。
历太太这样对他是对的。
“子喻,在想什么呢?那么入神?”
对面的郝静摘下了太阳镜,露出很好看的笑容。
历子瑜回神,冷冷看她一眼。
“有话直说!”
郝静突然笑起来,笑得花枝乱颤。
“你想和牧羽菱领结婚证吗?”
“跟不跟牧羽菱结婚,是我的事,和你没关系、”历子瑜冷眸。
凝神看着这个女人。
“郝静,想玩什么花样儿,不妨一次性说出来!”
郝静垂眸。
一阵阵寒气从心底爬上来。
历子瑜这个男人啊,永远都是这么直接。
哪怕是一句话,一句安哄,他都不会,他只会用冰冷的眸子凝望着你,而那幽深的眸子背后,是他对你无尽的讨厌。
自己这样作贱自己算什么?
郝静,就算你为这个男人死了,他也不会多看你一眼的…
想想牧羽菱吧…
从顶楼摔下来,这男人还能要求她替张蔷接生。
要有多硬的铁石心肠,才会眼睁睁看着爱自己的女人死在自己眼前?
她做不了牧羽菱,也做不了挽歌。
那她只有做巫婆,毁了他周围所有爱他的女人!
如果到了那一天,这个男人还不爱自己,她干脆就陪他一起下地狱!
即使是下了地狱,这男人也必须一直陪伴在她身旁。
陪在他身旁的女人,也只能是郝静!
他冷漠的眼神,霜寒的语气,都让郝静的心仿佛被针尖戳过一般的疼。
很快,她深吸一口气,视线在历子瑜的眼睛上凝眸。
“历子瑜,如果把牧羽菱的身世公布于世,你觉得怎么样?”
“全市的人都辱骂牧羽菱的时候,你会坐视不理吗?”
历子瑜没有说话,依旧淡淡的坐在那里,冷眼看着这个女人。
她很是得意的扬扬杯中的红酒,“子喻啊…”
“我手上可是有一份王俊赫和牧羽菱的na检测报告哦…”
“如果哪天我心情不好,一下子心血来潮,把它递给各大报社…”
“你说这后果会怎么样?”
历子瑜依旧没有说话,只是握着手机的手紧了又紧。
郝静笑。
“子喻啊,要我说呢,为了一个毒枭的女儿,这样毁掉自己的大好前途,实在是太可惜了,你说是吗?”
历子瑜不理会她,只是眉心皱了皱。
牧羽菱和王俊赫的na检测报告,郝静是怎么拿到的?
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并不多。
再一想,随即了然于胸。
和历新脱不了干系。
郝静完全可以收买做na检测的两家大医院…
难怪前一段时间有关王俊赫的报道占了那么大篇副的报道。
“子喻,你知道的,虽然历家掌握着最大的报业集团,可是,你也别忘了,我们郝家也是有报业的…”
“只要我想说什么,郝家的报纸就会替我说出来的…”
郝静轻轻的转着自己身前的酒杯,眼神落在酒杯上。
“其实,这牧羽菱还真是可怜…”
“如果让你知道她老爸是干这个的,别说是工作了,我看她连在这个城市生活都生活不下去…”
“哪家用人单位会要有这样背景的女人?”
“又有谁敢靠近她…”
“唉…”
“想想就觉得可怜那…”
郝静叹着气,暗地里,却是在观察着历子瑜的反应。
历子瑜一直都没有说话,郝静似乎是在对着一块空气说话。
这会儿,那男人清冷的眼神落在她身上。
郝静得意的朝他笑笑。
“开条件吧!”
历子瑜已然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和这个女人多呆一秒钟,他都会觉得恶心。
郝静笑的很好看。
“一个礼拜之内,和我结婚!”
“我就放过牧羽菱!”
明明是那么好看的笑容,此时看起来却是那么的令人讨厌。
如洪水猛兽一般,令人深深的厌恶。
历子瑜并没有直接回答她,而是弯下腰来,靠近她一些。
“郝静,你是第一个让我觉得恶心的女人…”
没有停留,没有驻足,更多的是一种从心底冒出来的厌恶。
他就这样,消失在郝静的视线里。
如何取舍?
他还需要再考虑一下。
回到历氏楼下,却看到牧羽菱的司机独立坐在车里。
冷眸辗转,似发现了什么。
“她呢?”
司机当然知道老板说的是谁,摇摇头。
“夫人说她要到前面去走走转转,让我不要跟着…”
历子瑜的眼神落在不远处被辗碎的餐盒上。
她来过!
历太太来过!
纵然有以前他那样对待她的阴影,他的历太太还是来了。
可是他呢?
他给她的是什么呢?
是和郝静那个女人转身离开…
他的历太太为他做了那么多,他又能为历太太做些什么?
没有再听司机说什么,下意识的,他开始沿着马路寻找。
这一刻,他才发现,如果没有了历太太,他就没有了主心骨。
历太太,你在哪里?
前面有一个小的市民广场,伴着哗哗的流水声,有细微的音乐响起。
手里的电话响起来,他看一眼号码,挂掉了电话。
郝静那个女人,真的让人发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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