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第一宠婚 234.第233章 亲兄弟
作者:籽宝宝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更何况,现下的历家,不比从前。w.vo.com

  虽然历严石出了院,但这次中风使得他的下半身彻底没了知觉,余下的光景便只能在轮椅上度过。

  张慧那里到是还好,抢救过来,只不过,她的话越来越少。

  只有牧羽菱去看她的时候,才难得看到她露出笑脸。

  施慧敏被幽禁在泪河镇的老家,只有一个老婆子看着她,好在她吃穿不愁。

  只是,她寂寞的紧,一个能陪她说话的人都没有。

  因着莹莹和赵硕的关系,历清到是逃过一劫。

  许是于心有愧的关系,她和赵硕仍然住在历家大宅里,照顾着历严石。

  足不出户。

  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莹莹和历严石身上。

  一个历新就把历家搞得四分五裂,历严石虽然有心找回历新这个儿子,却实在无颜面对他犯下的这么多错误。

  这个时候,如果历子瑜再不好好管理公司的话,那历家真的会塌的!

  她有意说的云淡风轻。

  其实,心底有多渴望历子瑜陪她,只有她自己知道。

  历子瑜没有说话,只是望着她餐具中的早餐。

  “吃快点。”

  三天.

  于历子瑜来说,难得的休息天。

  他这半辈子,到现在从来没有休息过三天。

  这一次,为了牧羽菱,他愿意暂时把工作放在一旁。

  他已经和张蔷商量好了,这两天公开张蔷的真实身份,让她以历家长女的身份接管历氏。

  由王三五和张显辰从旁辅助,公司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

  跟远在美国的牧凌的主治医师通过电话,知道目前牧凌的情况良好,心底的大石头也就放下了一半。

  有些事情,他需要的只是时间而已。

  垂眸,视线落在对面的小女人身上。

  心底却在无声的呜咽着。

  牧羽菱,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不在你身边了,会恨我吗?

  如果我的诺言成了风,你会不会抛弃我?

  一顿早饭,就在历子瑜的注目礼下吃完。

  虽然有些不自在,却还是开心的。

  当你在乎的那个人把所有的视线都凝结在你身上的时候,其实,是一种幸福。

  一种属于自己特有的满足感。

  走出门以后,才发现历子瑜已然备好了车。

  不是平时招眼的阿斯顿马丁,到是一辆极不起眼的路虎。

  再看看后备厢里的装备。

  牧羽菱有些懵了。

  “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我们!

  历子瑜发现这两个字真的让他很受用,心情大好。

  几步来到牧羽菱身旁,替她打开车门,把她安置在副驾驶座位上,系好安全带。

  他自己则是坐上驾驶座,发动了车子。

  “到了,你就知道了…”

  车子汇入滚滚车流中,很快就化成一个小小的点儿,消失在幕府山的别墅群里。

  不得不承认,现在的生活太安逸了,有些不真实。

  牧羽菱歪着脸,看着历子瑜俊美的侧脸,不禁有些痴了。

  这个男人。

  曾经遥不可及的男人,此时就真真切切的在她身旁。

  和她一起面对着所有的惊涛骇浪。

  这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

  可这幸福来得太快,她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甚至以为眼前这一切都是错觉。

  忍不住伸出手,覆住历子瑜的手背。

  凝神开车的历子瑜被那双柔若无骨的小手触到时,整个人升腾起一股说不出来的感觉。

  一颗冰冷的心,突然间就被温暖包围了。

  暖暖的。

  什么东西仿佛要涨开来一般。

  反客为主。

  把那双柔软的手握进自己掌心里。

  蹙在一起的眉,突然间就松开了。

  有历太太在,什么都是暖暖的。

  历太太就是他生命中的阳光,照耀着他心灵上所有的冰冷,融化它们,赶走它们。

  这么好的女人,他为什么没有早点珍惜?

  后悔…

  懊恼…

  悔恨…

  交错在心头,无休止的啃噬着他的心。

  被他抓得有些疼,牧羽菱忍不住挣了挣自己的手。

  “子喻,开车呢…”

  爱情虽然美好,生命也很重要,现在的历子瑜还在开车,她不应该这样打搅他的心神的。

  历子瑜却握得更紧。

  “让我握一握…”

  暗哑的声音里写满疲惫。

  牧羽菱这才发现,这男人竟然有很重的黑眼圈。

  思及他昨夜在床/上的精力旺盛,她红了脸。

  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历子瑜才松开她的手。

  这是一处风光优美的湖泊。

  银亮亮的阳光在水波上翻动着,像是美丽的珍珠。

  一颗颗,一粒粒都让人觉得透着心的舒坦。

  历子瑜把车停在不远处的果树下,果子还没有成熟,青涩的青果顶在他的头上,好看极了。

  这男人,永远都是那么有条不紊,玉树临风。

  正午的太阳火、辣、辣的照在脸上,细嫩的皮肤被晒的生疼。

  历子瑜示意她停在车上,他则是下了车,搭着帐篷。

  见他额是全是细细密密的汗粒子,牧羽菱忍不住也下了车,掏出手帕,替他擦拭。

  历子瑜笑的很开心,“老婆,我们这样,像不像是结婚很多年的老夫老妻?”

  历子瑜虽然没做过什么家务,但是他的帐篷还是搭得很好的,这一点,牧羽菱不得不承认。

  搭好了帐篷,两个人在清亮亮的湖边坐下来,历子瑜拿出鱼杆,开始安安静静的钓鱼。

  牧羽菱则是偎在他身上,一副没骨头的软虫模样。

  忍不住又打个哈欠。

  历子瑜放下手中的鱼杆,指指她身后的帐篷,“困的话,可以睡到帐篷里。”

  牧羽菱摇头,抱住他的胳膊,“我就要睡在你身上。”

  如果是在以前,历子瑜一定觉得这很不雅。

  男儿志在四方,怎么能醉在温柔乡里?

  可是这一刻,他只觉得开心。

  能被历太太依赖,是件多么幸福的事。

  他动也不动,任由那个小脑袋趴在他的肩膀上。

  也不知道这样的时光还有多久?

  如果只剩下三天的话,他宁愿时间就这样停止。

  羽菱,你知道吗?

  我背着你,做了一件最不应该做的事。

  但是,我别无选择…

  你会不会原谅我?

  唯愿现世安稳,岁月静好。

  说的,是不是就是现在他和她的模样?

  举案共齐眉,白首不相离。

  说的是不是就是他们现在的样子?

  如果一切都可以维持现在的样子,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幸福?

  嘴角微微上扬,让她靠的更加舒服一些,继续钓鱼。

  只可惜,鱼钩上的鱼饵早就不见了,空荡荡的鱼钩垂在那里,一条鱼也没见着。

  牧羽菱睡的很好,这不冷又不算太热的天气,是她一生中最喜欢的季节,太阳一晒,她就犯懒,又靠在最心安的男人身上,自然也就睡的格外沉。

  天黑的时候,她才转醒,看一眼落下去的夕阳,她忍不住猛拍自己的头。

  “这么好的风景,我却在这里睡觉,一点都不风情。”

  历子瑜被她倚着,肩膀处血液流通不畅,带着酸麻。

  他一边活动着肩膀一边安抚她,“亲爱的老婆,没关系的,只要你睡得开心就好了。”

  “记住,我带你来这里的目的是让你开心…”

  “你开心就好。”

  幽深的眸子一如这初暮的夜色,撩动她的心。

  牧羽菱笑了。

  能被历子瑜这样的宠着,真的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开心就好…

  侧目的空当,看见他身旁空空如也的小桶,忍不住又嘲笑他,“历大总裁,你不是吹嘘号称自己钓鱼很厉害的么?怎么这么大半天连一条鱼也没瞧见?”

  历子瑜看看空着的桶,什么也没有说。

  握住牧羽菱的手,问她,“饿不饿?”

  牧羽菱看着这男人,有些捉摸不透。

  他这句饿的意思到底指的是什么?

  是肚子饿?

  还是那里饿?

  这个地方好像很安静,也没什么人经过,他该不会是想在这里办那档子事儿吧?

  脸不争气的又红了。

  历子瑜有些疑惑的望着眼前的女人,她脸红的模样像极了熟透的苹果,忍不住想让人咬一口。

  凝视她半天,这女人的头越垂越低,脸红的像蕃茄。

  生病了么?

  伸手摸一下她的额头。

  还好。

  体温正常。

  随即猜到这小女人大概想到别处去了,随即一笑,俯在她耳边,轻声道:“肚子饿,那里也饿,先吃饭,吃完以后再吃你…”

  故意用他涔薄的唇刷过这女人的耳垂。

  牧羽菱身体一僵。

  忍不住朝着男人挤挤小鼻子。

  “历子瑜,你故意的,是不?”

  历子瑜好整以暇,抱着胳膊歪着头看她,一副吃定你的模样。

  牧羽菱脸红的发烫,一颗心没上没下跳个不停,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只觉得心慌得厉害。

  念及昨夜淋漓尽致的缠绵,脸不由得又红了几分。

  红彤彤的小脸儿,几欲滴出血来。

  历子瑜惷心大动,忍不住上前,抱住她纤瘦的腰肢。

  “妖精,这荒郊野外的,我可没兴趣上演真人秀。”

  “不过…你要是想被我吃的话,我可是没有意见的哦…”

  他玩味的笑声在牧羽菱头顶上响起,简直就是恶梦。

  牧羽菱吓得急忙跳开几丈远,小跑几步,跑到他前头去了。

  这女人如避蛇蝎一般的想要避开他?!

  历子瑜颇是不悦。

  “牧羽菱,那边有蛇!”

  话音卜一落下,怀里就多了一个人。

  “哈哈…”

  历子瑜笑得连眼角的小细纹都跑了出来。

  “原来历太太怕蛇…”

  牧羽菱这才发觉自己上当了,朝着历子瑜的胳膊狠狠掐了一下,“坏男人,叫你欺负我!”

  然后,急忙跳开。

  “牧羽菱,你胆儿挺肥啊!看老公怎么收拾你…”一边说着,一边去追牧羽菱。

  两个人的笑声在空旷的草地上盘旋,为这优美的风景又添一抹色彩。

  夜幕降临的时候,也是落寞降临的时候,恩爱过后,看着睡得正香的女人,历子瑜却无心睡眠。

  三天时间,已然过去了一天。

  还有两天。

  只有在无人的深夜里,他才敢这样放松自己,才敢祼露他的在乎。

  身为组织的老大,冷静自持,泰山压顶面不改色是他一贯的宗旨。

  无论什么情况下,都不能让对手看到你在乎的东西。

  越是在乎的东西就越是你的弱点,关键时刻,哪怕是一个小小的弱点,都会是致命的。

  这一点,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曾经,在施慧敏对他的教育里,他是男孩子,男孩子就是什么都要不在乎,什么都不能喜欢,玩物丧志是最没出息的表现。

  于是,人前他冷若冰霜,只有在无人的时候,才可以把自己的情绪宣泄出来。

  幽幽暗暗的暮色里,他睁着一双空洞的眼睛,看着一望无际的夜色,只能在心底叹息。

  幸福来的太快,他甚至还来不及抓住,它就飞走了。

  已经被改成震动的手机动起来。

  他走出房间,步行到天台前,接了电话。

  电话另一端是郝静。

  “历子瑜,考虑的怎么样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注意观察着四周的情况,生怕历新那个畜生又半路杀出来。

  历子瑜抓着电话,半天没有出声,最后淡淡的回道:“不是还有两天时间么?”

  电话另一端是郝静的笑声。

  “很好,历子瑜,你记得时间最好,如果你想带着牧羽菱逃跑的话,我会让全国人民都知道,他牧羽菱的父亲到底是何许人也!”

  历子瑜没有再说话,掐断了电话,坐在天台上,仰望苍穹。

  弯弯的月亮,稀薄的照耀着大地,它周围的星星暗色不少,却还是努力闪亮着。

  一如他的历太太,明知道他不爱她,还是那样倔强的爱着。

  历太太为他牺牲得太多,如今,他为历太太牺牲这么一点点,又算得了什么?

  不过是面对千夫所指而已。

  大不了,他就拖着郝家一起同归于尽!

  反正他已经请律师做好了财产登记,所有的财产都是历太太的。

  其他的也许他不能再给她,但保她衣食无忧,这一点他还是可以做到的。

  睡不着,终是离开宾馆的房间,到四处走走。

  似想起了什么,又重新拿起电话。

  “王三五,交待你一件事…”

  “想办法让王俊赫越/狱。”

  王三五一听,立时就愣住了,“我说老大,您这什么鬼命令?咱们好不容易才抓到那个老头子,您竟然要把他放了?!”

  王三五一直以为自己听错了,盯着手机看了三遍号码,才确认是历子瑜。

  历子瑜没有同他多说,依旧沉稳的下着命令。

  “记住,一定要做的滴水不漏,是他自己越/狱的,和其他人没有任何关系!”

  王三五歪着头,又摇摇头,真是越发想不明白老大了。

  可这是老大的命令,老大做什么事都是有道理的不是?

  “好,我这就想办法去办好。”

  “但是头儿,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历子瑜陷入沉思里,轻轻回答一句,“不为什么!”

  因只为他是牧羽菱的爸爸!

  他的话很少,做事也从不拖泥带水,迅速挂断电话,坐在草坪上,望着天上的星星。

  如果伤感比快乐更深,但愿我一样伴你行。即使我不在你身边,也愿你走的平稳坦荡。

  如果苦笑比眼泪更真,但愿笑声像一滴滴吻,吻过你受伤的心房,能令你忘却所有哀伤。

  羽菱,如果我能为你做的,只剩下这么多,唯愿在剩下的时光里,你仍然可以像今天下午一样,安静的在我肩头睡着。

  如果有一天,思念成为我拥有你的唯一方式,我希望你能像你说的那样,忘记伤心,勇敢的走好今后。

  “怎么又抽烟了?”一只小手伸过来,夺走他两指间的香烟,熄了扔在一旁的垃圾桶里。

  她身上幽幽的香味飘过来,不用抬眼去看,也知道她是谁。

  伸手抱住她,让她坐在自己大腿上,拥着她。

  埋首在她的怀里。

  “怎么穿那么少?”

  下意识的,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盖在她身上。“怎么不睡了?”

  牧羽菱撇嘴,两只手扯着他的衬衫,“你不在…”

  “人家…睡不着…”

  她嘟着小嘴的样子,很是可爱,忍不住伸出手,摸摸她的头发。

  “那我现在就回去陪你睡,好不好?”

  他特意咬重了那个“睡”字,引得牧羽菱又是一阵脸红。

  她只穿着单薄的睡衣,夜风吹过来,光祼的小腿还是有些冷,忍不住历子瑜身上又缩了缩。

  他似乎很是满意她这样的举动,伸出大掌,扣在她的膝盖上,轻声问她:“还冷么?”

  牧羽菱搂着他的脖子,朝他挤挤眼睛,“不冷了。”

  猝不及防,一个吻落在她的唇角。

  铺天盖地的,到处都是他的气息。

  连齿缝间都不放过

  直到她快要窒息,他才放开她。

  这羞人的动作让牧羽菱心跳不已,钻进历子瑜的怀里,再也不肯出来。

  “有蛇!”

  历子瑜故意吓她。

  牧羽菱吓得急忙往他怀里缩了又缩。

  美人在怀,

  调、戏牧羽菱,实在是件很幸福的事。

  “哎哟…”

  牧羽菱突然叫起来,“有东西咬我!”

  “好疼!”

  历子瑜也吓了一大跳,松开她,急忙过来查看。

  “咬到哪里了?”

  牧羽菱把纤细的小腿腕子拉过来,递到他跟前,扁着嘴,“这里…”。

  “都是你啦,你个乌鸦嘴…”

  历子瑜没时间和她计较,抓过她的脚踝仔细查看,白嫩的小腿上,果然有两个清晰的小红点儿,正殷殷的向外流着血珠。

  “不好,这里是原生态渡假村,很多东西是有毒的,我忘记告诉你了…”

  忙不迭的掏出手机,借着手机的亮光照看着伤口。

  “不好,流出来的血是黑色的,你被毒物咬了…”

  “得帮你把毒吸出来才行!”

  牧羽菱急忙阻止他,“不行,这样太危险了,你自己也会中毒的,还是赶紧打电话叫救护车吧…”

  开玩笑,身为医生,被毒物咬伤后的治疗常识她还是有的。

  历子瑜这样蛮干,只会让他自己也跟着中毒的。

  历子瑜却怎么也不答应。

  “不行,这里离市区很远,等救护车到的时候,你恐怕连命都没了!”

  被咬的地方已然肿的像面包一样大,两颗黑色的暗红小点还殷殷的往外流着黑色的血。

  历子瑜不牧牧羽菱的反对,嘴直接对上了伤口。

  吸一口黑色的血出来就吐一口。

  手机扔给牧羽菱,“打电话叫救护车!”

  牧羽菱还是打了电话。

  历子瑜一边吸一边吐,来来回回折腾了几十遍,见流出来的血终于变成红色,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你没事吧?”牧羽菱不敢动,借着手机屏的光看向历子瑜。

  这男人仿佛打过一场大仗一般,大口喘着粗气,躺在草坪上。

  他嘴唇泛着乌青色的光,人却是昏昏欲睡的样子。

  不好!

  历子瑜中毒了!

  反应在牧羽菱脑海里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这个。

  看着历子瑜一点点闭上眼睛,她越发害怕起来。

  靠近他一些,不停推搡着他,“历子瑜,你醒醒,不要睡…”

  勉强挤出一个微笑给着急的快要哭出来的女人,“羽菱,不要哭…”

  “我没事…”

  话一说完,他人就陷入了昏迷中。

  牧羽菱着急的要死,一遍又一遍的拔打着历子瑜手机里存着的电话号码。

  *******************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然是第二天的下午了,太阳很好的照耀着大地,明媚的阳光从窗户里照进来,落在历子瑜英俊的脸上。

  他已经脱离了危险,再观察一下,就可以出院了。

  直到现在,牧羽菱还在后怕。

  如果不是张显辰来的及时,她也许再也见不到历子瑜了。

  脚踝上的伤已经被包扎起来,又打了抗毒素的血清,现在她整个人都是清爽的。

  唯一令她担心的是历子瑜。

  医生说这男人下午就会醒过来,可是已经过了下午两点,这男人还在沉睡中。

  牧羽菱不由得皱眉,小手握得紧紧的,正准备再去找一趟医生。

  就在牧羽菱犹豫不决的时候,躺在病床/上的男人指尖动了动。

  随即他张开了眼睛。

  看到牧羽菱的时候,千年大冰砖历子瑜终于露出了笑脸。

  “老婆…”

  牧羽菱也牧不得还有张显辰和王三五在场,抱着历子瑜就哭鼻子。

  历子瑜安慰了大半天,这女人才好不容易收住眼泪。

  不管怎么样,他都不愿意看到牧羽菱掉眼泪。

  张显辰和王三五在一旁看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他们再也想不到,千年寒冰竟然也有这么温柔的一面儿。

  病房里沉浸在历子瑜苏醒的喜悦里,却有人破坏了这美好的感觉。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郝静的外公郝擎浩。

  牧羽菱一看这老头便没什么好感,又看他望向历子瑜,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便借口说替历子瑜准备吃的,转身出去了。

  王三五和张显辰也识相的离开。

  病房里只剩下历子瑜和郝擎浩。

  郝擎浩在病床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来,“小历啊,身体好点儿没?”

  历子瑜冷冷看他一眼,“死不了!”

  摆明了不给郝擎浩面子,老头子脸红一阵白一阵。

  其实,他对牧羽菱到是没什么意见的,只不过郝静喜欢历子瑜,非逼着他这个外公出手相助,万般无奈之下,他也只是答应暂时不批结婚报告。

  又没说不给历子瑜批结婚报告,只是推迟一点而已嘛。

  被历子瑜堵得一时之间找不到话,郝擎浩只好努力找话。

  “那个小历啊…”

  “其实小牧这姑娘还是挺不错的…”

  “这丫头,懂事,明理,是个好帮手…”

  历子瑜懒懒得看他一眼,“我老婆,当然不错!”

  郝擎浩简直要被历子瑜气死了,这死小子,一点面子都不给他留,说话那么呛,跟吃了火药似的。

  他不就是把他的结婚申请报告晚批了几天吗?

  至于这么对自己么?

  “咳咳…”

  “那个…那个我过来其实就是想看看你…”

  一边说着,一边把历子瑜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谄媚的笑着,眼睛弯起来,像只狐狸。

  “现在身体怎么样了?感觉好点没有?”

  又拿起一旁洗干净的葡萄,掐下一颗塞进历子瑜的嘴里。

  历子瑜仍然是冷冷清清的样子,心里却冷笑起来。

  好你个郝擎浩,腆着脸来求我还说的这么冠冕堂皇。

  也罢,既然你存心和我打哑谜,我也不揭穿,看你能忍多久。

  这个时节的葡萄还有点酸,虽然吃下去的时候是甜的,可后味却是又酸又苦,历子瑜一直讨厌吃苦的东西,好看的眉毛微微拢起来。

  一边吐出葡萄皮一边看向郝擎浩,“谢谢首长关心,我很好。”

  不咸不淡的一句话,把两人的关系扯得疏离而又幽远。

  郝擎浩有些挂不住面子,却又拉不下脸来,只好假装咳嗽两声。

  病房里陷入奇怪的安静里。

  历子瑜微眯着眼睛,似乎是睡着了,郝擎浩则是坐在一旁,垂头把玩着自己的拇指。

  明明就是有话要说,却又开不了口。

  谁叫他把历子瑜得罪了呢?

  压着结婚报告不批,这小子肯定心里对他不满意,

  要不是为了自己的宝贝外孙女儿,他才懒得趟这趟浑水。

  郝静那丫头也真是的,看上谁不好?非要看上历子瑜这么个男人!

  历子瑜不喜欢她,她又非要使些手段逼着历子瑜娶她,到头来,这男人还是不爱她,闹来闹去,闹心的还不是她自己?

  劝也劝过,骂也骂过,有什么用呢?

  这小妮子一门心思要嫁给历子瑜,他有什么办法?

  这丫头天天吃不好睡不好的,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下去,他这当外公的,能不心疼么?

  三年前,要不是牧羽菱横插一脚,历子瑜早就是他的外孙女婿了,虽然是挽歌的老公,可好歹还是郝家的女婿不是?

  年纪轻轻就这么厉害,三十不到就成了军长,全军区最年轻的军长,前途不可限量!

  说起来是他郝擎浩的外孙女婿,那脸上都泛着金光啊!

  好巧不巧,挽歌那死丫头竟然出了车祸…

  唉…

  真是造化弄人!

  虽然现下他有心撮合郝静和历子瑜,可也得看人家历子瑜的意思不是?

  人家小历不同意,你剃头挑子一头热,有个屁用啊!

  现如今,他暂时停了历子瑜的职,又压了他的结婚申请报告,是彻底把历子瑜给得罪了啊…

  这会儿,王俊赫越/狱逃跑了,他找谁来替他抓人去?

  难道指望那个不堪一击的狗屁光杆政委?

  算了吧,宁可腆着老脸来求历子瑜,他都不会让那家伙出手的。

  要知道,上头对王俊赫可是重视的很呢!

  已经下了死命令,一个月之内抓不到王俊赫,就免了他的司令头衔。

  他都这把年纪了,眼看就要退休了,又出这么档子事儿来,他可不想自己晚节不保啊!

  虽然外孙女儿的爱情很重要,可是他的军衔和名节也很重要,好不好?

  要知道,再有两个月他就退休了,这中间他可不想再出什么意外了!

  所以,他硬着头皮来找历子瑜,希望他可以不计前嫌,重新掌握组织的军长之职。

  把王俊赫那个家伙抓回来。

  保住他晚年的名声和地位,这样的话,即便是退休了,他也是功成身退,金光闪闪的离开那个位子。

  王三五在门外偷听了半天,一个字儿也没听见。

  他哪里知道,这会儿屋子里的人一个字都没有说。

  着急上火了半天,干脆拿着一个水杯送进去,放在郝擎浩跟前,“首长,您喝水…”

  似乎又想起来什么,摸了摸自己的脑袋,“首长啊,不好意思,我们这里条件简陋,没有上等的西湖龙井,只有白开水,您就将就点儿吧…”

  其实王三五心里也恨这老头儿,恨得牙痒痒的。

  丫丫的,用着我们头儿的时候,低声下气的,用不着的时候,就把我们一脚跩开,老子在前线拼命,他却在后面安享生活,还派个狗/屁政委来,想瓦解我们老大的权力,兄弟们不乐意,干脆集体递辞呈,看你这个老头怎么办?

  想到兄弟们一起跟着自己走时候的壮观景象,他到现在还热泪盈眶。

  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一群人,却好得跟亲兄弟似的。

  眼下老大这么紧张,却也没亏待过兄弟们,好吃好喝的供着,还替他们往家里寄钱。

  光是这份情,都不知道怎么还老大了…

  想着想着,王三五又有些沉不住气了,“首长,我们头儿是病人,他身体不好,又刚刚苏醒,实在不适合长时间陪您…”

  “要不,您看这样行不?”

  “我陪您聊聊?”

  王三五笑的像一朵花儿。

  郝擎浩的脸却臭得跟茅坑里的石头一样颜色。

  王三五他当然知道,历子瑜的跟屁虫,这家伙英勇善战,屡立奇功,却从不领功,一直跟在历子瑜身边,做着历子瑜的警卫员,到是个不可多得的忠心的孩子。

  王三五这意思郝擎浩也明白,只是拉不下脸而已。

  ://..///33/332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