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第一宠婚 238.第237章 躲着她
作者:籽宝宝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他是我在n市唯一的朋友了…”

  唯一…

  历子瑜觉得心上仿佛被什么东西划破了,又重又深的伤口渗出血来,他却只能压抑着。://

  牧羽菱,是不是你已经移情别恋?

  改投张峰的怀抱?

  大是在非面前,你竟然让我徇私!

  以前的牧羽菱不是这样的!

  是不是我那天说的话伤害了你,你才会变成这样?

  越想就越觉得胸口闷的厉害。

  他很快就要和郝静订婚,虽然他一再想办法推拖,却也只为自己赢来了一天时间。

  什么都准备好了,只差他这一个准新郎。

  郝静,你够狠!

  若这一次计划可以顺利实施,不出意外的话,最快也要在订婚以后才能找到他想要的东西。

  但如果郝静执意不肯给他,他也没有办法。

  一旦那样na报告流落出来,牧羽菱这一辈子就完了。

  像牧羽菱那样注重名声的好女人,他又怎么忍心看她被千夫所指?

  贩毒、制毒的人不是她!

  可那些不明真相的群众却会把她当成泄愤的工具。

  也许,一天,两天,她还可以坚持得下来,时间久了以后呢?

  没有生活来源,没有工作,没有朋友,甚至连个可以说说话的人都没有的时候,他开朗明媚的历太太还是那个牧羽菱吗?

  他不敢想像。

  张峰被五花大绑,绑得紧紧的,两只手腕已然勒出血印子来。

  可他却一点儿也不心疼自己,一味的朝跪在地上的牧羽菱大喊:“小坏蛋,我不值得你这样的…”

  “不要求他…”

  “我之所以出现在你身边,是有目的的!”

  “是王叔让我来带你走的…”

  “他说你过的不幸福,要我带给你幸福…”

  牧羽菱只是侧脸看了看她,初夏的骄阳,晒在她白希的皮肤上,很快就泛成红色。

  不管张峰的目的是什么,至少,他是她的朋友。

  她不能眼睁睁看着朋友被历子瑜抓走。

  “历子瑜,求你…”

  黑珍珠一般的大眼睛里写满哀求,却更像是一把哀伤的鞭子抽在历子瑜的心上。

  那是无形的刀,并不锋利,却把心刺得那么疼…

  那么疼…

  终于还是无法面对她的眼泪。

  一咬牙,一挥手,“放人!”

  他已经为牧羽菱破了太多例,不差这一件。

  “张峰,你给我听好了,早晚我会抓住你的!”

  张峰笑笑,“小坏蛋,谢谢你…”

  尔后很快消失在白花花的阳光下。

  牧羽菱的衣服早已被汗打湿,直到张峰消失不见人影,她才起来。

  等她再转过视线看向历子瑜的时候,却发现,历子瑜已然离开了。

  他走到一辆默然的辉腾前,打开车门,佝偻着身子坐进去。

  清冷的眉宇间,似乎有一丝疲意。

  明明隔得那么远,她却瞧得清清楚楚。

  这辆车从她离开幕府山的别墅开始,就一直在不远处跟着她。

  如果历子瑜一直坐在这辆车里的话,那也就是说,他一直在跟踪自己。

  他为什么要跟踪自己呢?

  为了抓到张峰吗?

  随即又甩甩头,把这个想法抛诸脑后。

  他又不知道张峰会来找自己!

  既然不是这个理由的话,那是不是表示他还在意自己?

  历子瑜在意自己,却又不敢明确的表达出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他有什么苦衷?

  牧羽菱越起越觉得奇怪。

  再加上本身历子瑜就是个有什么事都喜欢自己承担的人,她越发觉得出了大问题。

  至于是什么问题,一时之间她还猜不到。

  却隐隐觉得,这事情一定和郝静有关系。

  目送历子瑜那辆黑色的车子离开,她也迅速走到公交车站牌,坐上了回幕府山的车。

  她一定要找人问清楚,历子瑜最近到底在瞒着她干什么!

  ****************

  月正中空。

  银白色的月亮落在静幽幽的花园里,仿佛是白色的纱。

  平日里看着平凡无奇的东西,在这薄纱的掩印下,朦胧而显得那么不真实。

  历子瑜就坐在车里,仰望别墅的二楼那间房。

  唯一亮着灯的房间。

  他的东西已然全部搬走,这会儿,他挤在张显辰那里。

  并不是怕什么,而是实在不想郝静吵到她。

  是不是越在乎一个人,就越恨不得掏心掏肺的对她?

  甚至把自己的一颗心捧到她跟前,随便她怎么踩踏。

  对牧羽菱,他越来越放不开。

  越放不开,就越不想她受伤害。

  这件事,本就是他和郝静之间的斗争,何必再把她牵扯进去?

  牧羽菱那么善良,那么纯真,她真的不应该是王俊赫的女儿。

  可世事多变,谁也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就像他和牧羽菱。

  前一天,他还在盘算着再举办一次婚礼,让历太太再穿一次婚纱,做他历子瑜名副其实的妻子。

  下一秒,他突然无法再陪她。

  只能这样远远的望着她。

  如果不出意外,可以顺利拿到那份na报告,他预计在下个月就可以重新迎娶牧羽菱。

  可郝静那么狡猾,他身边还有一个历新,两个人狼狈为歼,纵然计划再好,却也有失算的时候。

  如果不顺利的话,娶了郝静以后,他也许不可能再走出那个牢笼。

  为了拖延时间,他房间哄骗郝静,令她叙修改了决定。

  原本是说三天后直接结婚的,现在改成先订婚。

  三个月以后再结婚。

  只要能拿到那份报告,别说是结婚了,就是让他挨枪子,他也愿意。

  因为,他不舍得牧羽菱委曲。

  越是在乎,心就越疼。

  越疼就越舍不得她。

  舍不得她掉眼泪,舍不得她一个人寂寞。

  所以,他选择坐在车里,在黑暗的角落里仰望着他的历太太。

  如果在这期间,历太太喜欢上了别人,他就弄死那个男人,不管他是谁!

  但当牧羽菱跪在他身前替张峰求情的那一刻。

  他害怕了。

  如果牧羽菱真的爱上了张峰,他该怎么办?

  如果历太太不要历子瑜了,他要怎么办?

  理来理去,终是理不出个头绪来。

  电话响起来,这个时间,这个点儿,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郝静,我都同意订婚了,你还想怎样?”

  电话另一端的郝静心情很好,刚洗过澡,这会儿正在晾头发。

  “历子瑜,你别用这种不耐烦的语气跟我说话,想让我放弃把报告给报社,你最好还是学乖一点…”

  “先学学怎么哄好我…”

  历子瑜冷眉,眸中的厉色越发凌厉。

  “郝静,不要以为你有那份报告就可以要胁我!”

  “别忘了,我始终是挽歌的男朋友…”

  历子瑜的话还没有说完,电话另一端的郝静便尖叫起来。

  “历子瑜,你不要再拿挽歌来刺激我!”

  “你对挽歌,是爱又或者是宠爱你自己都分不清楚!”

  “可是对牧羽菱,你是真正的爱!”

  “不要再让我听到这样的话,否则,我不介意和玉石俱焚!”

  郝静似乎疯了一般的乱喊乱叫,历子瑜忍不住刺耳的声音,把手机拿远一些。

  历子瑜不知道郝静这女人怎么这么可恶,现在的她越来越让人厌恶,深深的厌恶。

  手一直没有再放回耳边,后来郝静说了些什么,他并不知道。

  现如今,他只关心楼上的那个女人睡的好不好?

  明天就是他和郝静订婚的日子,他丝毫不介意自己以什么形象来参加这个订婚典礼。

  反正不是牧羽菱,穿什么都一样。

  同样的月光,同一方天空下的两个人。

  一个躲在车里,只敢默默的注视着那亮着灯的窗户。

  而窗户里的人,同样也睡不着。

  她躺在宽大的三人床里,眼睛却睁的比平时都要大。

  记得以前听过一个寡妇的故事。

  那个寡妇每天晚上都会洒一把铜钱在房间里,随意的洒出去。

  然后再慢慢一个一个捡起来。

  等到她全部都捡完的时候,天也亮了。

  当寂寞和心疼纠缠在一起的时候,她还是会哭。

  还是会流眼泪。

  心底一再叫嚣着那个名字,却又无力留住些什么。

  只能硬生生承受着,那剜心刻骨的痛,也只有她一个人明白。

  就好比是有人把你的心脏从胸口摘出来,恶狠狠的扔在地上,再补上几脚,把它踩成一团肉泥。

  而你,却只能默默的看着,什么也做不了。

  她躺在床/上,不知道该怎么才能睡着,只是下意识的紧紧闭着眼睛。

  很快,平静的气氛被打破,牧羽菱的手机响起来。

  “林姐,是不是妈那里?”

  电话另一端是林姐,张慧的保姆,“羽菱,你快到医院来一趟吧,你妈妈她心脏病发了…”

  牧羽菱一愣,手机自手中滑落,她甚至没有来得及换衣服,穿着单薄的睡裙就往外跑。

  妈妈…

  那个一直带给她温暖的贤惠温柔的女人,一直视她为宝贝的女人,不管她是不是张慧的亲生女儿,但张慧待她如亲生。

  目前,她已经是她最后的亲人,她不能再让她有闪失。

  急急忙忙拿了钱包直奔医院而去。

  这里是高级别墅区,很少有出租车过来,而且这个点儿上,已经没有公交车了,她只好小跑着往前走。

  她知道,再跑一会儿,翻过那个很大的陡坡,就可以拦到出租车了。

  一直窝在汽车里的人突然看到那个女人发疯一般的跑出来。

  微微怔了一下。

  深更半夜,她还穿着居家的拖鞋,就这样跑出来,不怕遇到危险吗?

  可是,这个时候的历子瑜,又有什么脸面再出现在牧羽菱眼前呢?

  他犹豫着,挣扎着,还是把车子开向了她的方向。

  如果这是饮鸠止渴,就让他中毒再深一点吧…

  黑色的辉腾缓缓停在牧羽菱身侧,一个清冷的熟悉的男人的出现在她视线里。

  “牧羽菱,上车!”

  牧羽菱咬唇。

  为什么偏偏是他?

  话不是都说开了吗?

  不是都完了吗?

  他为什么还要出现在她跟前?

  赌气似的,她偏过脸去,紧走几步,避开他。

  历子瑜只觉得心上一颤。

  这避他如蛇蝎一般的动作,莫名的让他的心发疼。

  他不说话,下了车,拽着牧羽菱的腕子,直接把那个女人摁进了车里,扣上安全带。

  “这个时间打不到车的,我送你!”

  不容牧羽菱分说,他就发动了车子。

  “是不是妈那边…”

  这个时候,能让牧羽菱不牧一切往外跑的人,只有张慧一个。

  而且她还是一个有心脏病的人。

  冷静如他,又怎么会猜不出来。

  牧羽菱死死抓着自己的钱包,“历先生,那是我妈…”

  “请您注意一些…”

  历子瑜张了张嘴,想解释些什么。

  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牧羽菱看也不看他,用一种很平静的语气跟他说话,“历子瑜,今天的事,我不会感激你的!”

  历子瑜只是皱了皱眉,却什么也没有说。

  事到如今,他连和她说话的资格都没有了吗?

  他张着嘴,试图向她说些什么,却终于在她鄙夷厌恶的眼神里又生生吞了回去。

  车厢限入沉闷的气氛里。

  这样的氛围让历子瑜觉得烦躁,他用力扯了扯衣领,又解开一个扣子。

  似乎这这样,心头上的那股闷气会散开一些。

  却还是闷在胸口,郁结。

  他伸手拧开了手音机,恰好是一首男生的歌。

  低沉而缓慢的男声流淌在车厢里。

  闭起双眼我最挂念谁

  眼睛张开身边竟是谁

  感激车站里

  尚有月台曾让我们满足到落泪

  拥不拥有也会记住谁

  快不快乐有天总过去

  爱若为了永不失去

  谁勉强娱乐过谁

  爱若难以放进手里

  何不将这双手放进心里

  陈奕迅宁静而幽远的声音在车厢里回荡。

  是那首《人来人往》。

  牧羽菱一直很喜欢陈奕迅的歌,每当她伤心难过的时候,就会听陈奕迅。

  听着听着,眼泪忍不住就掉下来。

  而心上的伤口,似乎也被他的歌声暂时麻醉,会有一阵失痛的感觉。

  而在那感觉过后,更多的是平静。

  拥不拥有都会记住历子瑜。

  不管他到底有没有爱过她,至少她爱过他。

  从前是…

  现在是…

  以后…

  她和历子瑜之间还有以后吗?

  早就烟消去散了吧?

  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气氛反而让她忍住了眼泪,没有一丝儿想哭的冲动。

  到是历子瑜,一直在咀嚼歌词。

  那歌是广东话唱的,他有些听不懂,但大致的意思还是听明白了。

  一份爱,如果不能用自己的手创造,何不把这双手放进心里。

  该有多悲哀才会有这样的想法啊?

  连爱都成为一种奢望的时候,还拥有什么?

  天亮之后,睁开眼睛,他身边躺的人不再是牧羽菱。

  而她身边躺的人,亦不知道是谁。

  这样的追逐,这样的爱情,是不是太累了?

  他不应该让历太太痛苦的。

  车子很快就到了张慧所在的医院,牧羽菱下车,急急忙忙跑了进去,连车门都没有关。

  历子瑜下了车,站在那里,点燃一支烟,明明灭灭的眼神看向牧羽菱离开的方向。

  他并不担心林姐会吐露什么,因为他已经安排好了,密不透风。

  张慧和林姐都不知道他即将和郝静订婚的事。

  牧羽菱到达手术室外的时候,林姐正一脸焦灼,见到牧羽菱以后,她才长舒了一口气。

  “羽菱…”

  牧羽菱一路跌跌撞撞跑过来,脚上的一只拖鞋也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只剩下一只沾满了灰尘的拖鞋。

  另一只脚则是光光的踏在冰凉的地板上。

  彻骨的寒意从脚趾头缝里一点一点往上漫延。

  她却什么也牧不上,急匆匆来到林姐跟前,握住她的手,“林姐,我妈她怎么样了?”

  林姐看看她,欲言又止,却还是说了话,“羽菱,你妈她突然发病了…”

  想到历子瑜的嘱托,她选择隐瞒真相。

  如果羽菱知道了,一定会很伤心的。

  她那么爱历子瑜,又怎么能经得住这样的打击?

  牧羽菱却从林姐的神情里捕捉到了什么。

  “林姐,下午的时候我还和我妈通过电话,她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发病了?”

  林姐躲闪的更加激烈了,“羽菱,真的是老病复发…”

  她哪里骗得过牧羽菱?

  牧羽菱死死拽住她的手,“林姐,我妈这病不受刺激是不会发的,她到底受了什么刺激?你告诉我!”

  “不要再瞒着我了,好吗?”

  林姐干脆闭上了嘴,坐到一旁的长椅上等着。

  “羽菱啊,咱们现在追究这些都没有用了,不是吗?”

  “关键是要让你妈她快点好起来…”

  牧羽菱总觉得林姐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但林姐又不肯说,她又不能逼她,只好在手术室外安静的等着。

  不远处垃圾桶的最上面有一张报纸,花花绿绿的,很是扎眼。

  不自觉的,牧羽菱的眼神落在报纸上。

  那个名字,她心心念念记了六年的名字是不会看错的。

  她生怕自己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一般,连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

  一点一点朝着那张报纸走过去。

  历郝联姻

  报纸上说历家为了恢复从前的辉煌,竟然牺牲了历子瑜的婚姻。

  牧羽菱的嘴角扬起一抹苦笑。

  原来,她还是败给了郝静。

  她和历子瑜的爱情,败给了现实…

  历子瑜,爱情于你而言,是什么?

  想换就换?

  她站在那里,看着那张从垃圾桶里捡出来的报纸,忽然就泪流满面。

  那个信誓旦旦要和自己好好过下去的男人,一转眼,为了利益,就投入了别的女人怀中。

  也是啊。

  郝静有权有势又有钱,人长的也漂亮。

  最关键的,她还有个当副市长的老爸。

  牧羽菱有什么?

  一贫如洗,债台高筑。

  如果这几年不是历家接济着,只怕她牧羽菱早就是街头乞丐中的一员了吧?

  权衡利敝,谁会娶牧羽菱呢?

  牧羽菱和郝静,从来都只是飞鸟去河泥的距离。

  如果历子瑜离开自己的原因是这个,那么,她可以接受。

  出身不是她自己所能决定的,也不是她能改变的。

  既然历子瑜已经选择了郝静,那她也会收起自己的爱,尽量让自己不要再去爱那个男人。

  誓言化成风。

  历子瑜,你是风。

  我是沙。

  我们,永远都是追逐与被追逐的关系。

  当爱情里那些最美的繁华落尽,剩下的是不是无尽的失望和孤独?

  若你真的没有爱过,我愿笑着放手。

  哪怕,痛得只有我一个人。

  张慧很快就从手术室推了出来,手术很成功,但她人一直在昏迷中,这样的情况要维持两天左右。

  牧羽菱听到母亲平安,就打发了林姐回去,她陪在母亲床边照顾着。

  安静下来以后,越发觉得时间过的缓慢。

  像是流沙一般,一点一点辗过她的皮肤,连毛孔里都透着疼。

  明天。

  明天就是历子瑜和郝静订婚的日子。

  她还在抱着期望么?

  期望订婚礼不能如期举行?

  还是期待订婚的新娘子是牧羽菱?

  连最后一点幻想都被掐灭了,她还有什么。

  心口那里疼得厉害,疼得她不得不蹲下来。

  十个指尖狠狠掐着地板,硬生生扣断了指甲。

  有淋漓的鲜血流出来,她却丝毫不觉得痛。

  一场闹剧而已。

  红眼睛幽幽的看着这孤城,如同苦笑挤出的高兴,全城为我花光狠劲,浮华盛世做分手布景

  传说中痴心的眼泪会倾城,霓虹熄了世界渐冷清,烟花会谢笙歌会停,显得这故事尾声更动听

  手机传来她最近新设定的音乐,在此时响起来,格外撩动人的伤心。

  一下一下拔弄着伤口。

  除了疼还是疼。

  “喂…”

  牧羽菱接了电话,她并没有看号码,也不知道是谁,只是那样机械的接了。

  “牧羽菱,明天是我和子喻订婚的好日子,我想来送一张请帖给你,不知道你有没有空收一下啊?”

  听到郝静的声音以后,牧羽菱才一点一点恢复过来。

  报纸登的是真的。

  历子瑜真的要和郝静了。

  这一通电话,打破了所有幻想。

  顷刻之间,天塌地陷。

  她的世界一片黑暗。

  有什么东西在心上重重辗压过去,一颗心一点一点龟裂开来。

  过了很久以后,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郝小姐,不用送了,告诉我地址,我自己会过去…”

  郝静一愣。

  “也好,我把地址发你手机上,明天你自己打车过来吧,记得,要穿漂亮一点哦…”

  目的达成,郝静很快挂断了电话。

  她的门随即被推开,一个她最不想看见的人出现在她房间里。

  郝静冷冷的看着这个男人,眼神一点点变成狠厉。

  “历新,从我的房间里滚出去!”

  看到这个男人,她就会想到自己的肮脏和不堪。

  如果不是他,郝静一定不会是今天这个样子!

  充满恨意的眸子紧紧盯着历新,仿佛要把他的血肉吃干吞尽一般。

  “历新,你给我滚出去!”

  她扬起手臂,指向门的方向。

  历新却丝毫不理会她的愤怒,大摇大摆的走进来,把门反锁死。

  一点一点靠近她。

  随着历新的靠近,郝静也下意识的一步一步往后退。

  历新已经把她逼得无路可退,她整个人跌坐在床/上,“郝静,我有没有告诉过你,这样跟我说话,是要付出代价的?”

  他笑的很好看,偏生那眸子里没有一丝暖意。

  直直的盯着郝静的脖子,伸出手,一点点抚摸她的脖子。

  “郝静啊,这么好看的脖子…”

  “你说,如果我把她弄断了,会不会很疼?”

  郝静警觉的继续往后退,“历新,你想干什么?”

  随着她后退的空当,历新栖上来,直接把她压死在床/上。

  一双阴鸷的眸子泛出妖异的光彩。

  “郝静,明天你就是历子瑜的未婚妻了…”

  “这么漂亮的身体,如果我不污染一下,对得起历子瑜吗?”

  郝静挣扎,却怎么也挣不开他。

  “历新,你这个混蛋,我一定会把你弄死的!”

  历新越笑越冷,直接撕开郝静的睡袍,扯掉她的底/裤,而他自己则是连裤子都没有脱,就直接撞了进去。

  一股窒息般的疼痛从身体里溢出来,郝静疼得脸色发白,下意识的伸出手去推历新。

  历新却是一手抓住她两只手,高高举过头顶。

  在她体内撞击的越发用力。

  “小sao货,想弄死我?”

  “你有那本事吗?”

  “实话告诉你,要是弄死了我,你离死也不远了!”

  郝静一愣,身体疼的厉害,不由自主的弓起身子,想逃避,却被历新死死摁住。

  “郝静,一旦我死了,你的罪证就会立刻被送到警/察/局,你说说看,要是警/察知道了你干的那些事儿,会放过你吗?”

  “恐怕连你爸爸郝长俞都活不下去了吧?”

  看郝静痛苦的表情,他有一种很舒心的感觉。

  她越痛苦,他就越开心。

  撞击的也就越剧烈。

  郝静只觉得身体好像被撕裂了一般,即便是第一次,也没有那么痛。

  偏偏,历新这个混蛋,就是有办法让她痛。

  很快,察觉到有粘/滑的液/体/分mi出来时,历新冷笑了一下。

  “小浪/货,这样你都能湿,还真不是一般的浪!”

  “我可告诉你,明天的订婚宴上,我一定要出现,而且,我还要带牧羽菱走!”

  “记得把药准备好!”

  很快,历新就对郝静失去了兴趣,从她身上爬下来,站在一旁。

  轻轻松松拉上拉链,盯着她雪白的胸脯。

  “弄个注过水的给老子用,也不怕老子早死!”

  “说实话,不管你弄得再大,我对你,一点胃口也没有!”

  “在床/上,你真的比不过挽歌。”

  “至少,她是个真实的女人,不像你,浑身上下都是假的!”

  历新鄙夷的望着表情痛苦的郝静。

  这个时候的郝静,痛到极致,一句话也说不上来,只能蜷缩起身子,无助的张大了嘴巴喘息着。

  那个地方一定又被撕裂了。

  历新这个畜生,他根本就不是人!

  每次都以折磨她为乐趣,这个王八蛋!

  历新已然穿好衣服,站在床边,看着郝静。

  “对了,郝静,记得哦,药一定要放进去哦…”

  “还有哦,记得要让历子瑜追出来看到那一幕哦…”

  “如果他看不到牧羽菱在我身下的样子,那我这个局岂不是白布置了?”

  其实历新生得还是很好看的,只不过,他的眸子里仇恨太重,掩盖掉了他的俊美。

  他和历子瑜,都遗传了历严石的美男子相貌,只不过,一个太过清冷,一个太过仇恨。

  历新收拾好自己后,匆匆离去。

  连看都没看床/上的郝静一眼。

  他走了很久以后,郝静才有力气坐下来,强忍着疼痛,一步步爬进洗手间,清洗着自己。

  身上没有任何伤痕,吻痕,唯一受伤的地方在那里。

  明明那么痛,心却那么凉。

  如果历子瑜知道了这一切以后,会怎么看自己?

  那个她喜欢了九年的男人,自始至终都不曾给过他正眼的男人,会心什么心态来看她呢?

  她不知道。

  明明,是她先见到历子瑜的。

  那个时候,她和历子瑜是大学同学,十九岁的历子瑜就已然是整个n市的名人了。

  长相俊美,家世又好,还有政治背景。

  风华正茂,前途不可限量。

  真真正正的钻石王老五。

  哪个女孩不喜欢这样的男孩?

  当年的郝家不过是个普通的家庭,父亲也不过是人事局的一个小职员。

  记得有一次,他带历子瑜到自己家坐客,当时才十三岁的挽歌分外喜欢历子瑜。

  只不过,那个时候,一直觉得挽歌太小,没有往那方面想。

  直到挽歌十九岁的时候,她才知道,历子瑜和挽歌恋爱了…

  哪个少女不怀春?

  对这样的男人,哪个女孩又能不喜欢?

  可是父母非逼着自己放弃历子瑜,而让挽歌和他在一起。

  那个时候,她是多么的不甘心啊!

  明明是她先认识历子瑜的!

  为什么牺牲的人也是她?

  后来,走到挽歌死后,她才重燃希望。

  只可惜,她等得太久,等得连自己都分不清日子了。

  二十八岁的女人,已经是风中残花,凋零了它最美的季节。

  可老天非要跟她做对,好不容易挽歌死了,又跑出来一个牧羽菱!

  她原以为牧羽菱是自己最大的情敌,却不想,历子瑜连理都不理她。

  那一刻,她的心前所未有的满足。

  慢慢开始,一点一点接近历子瑜。

  那个时候,历子瑜虽然不喜欢牧羽菱,却也不待见她。

  凡是有她出现的地方,历子瑜总是推说有事走人。

  就是有事,还不是躲着她?

  再后来,当她发现历子瑜渐渐对牧羽菱起了好感时,她觉得自己快要疯掉了。

  求而不得多年,是怎样的一种痛,只有她自己明白。

  时间是怎样一寸一寸爬过她的皮肤,怎样熬过那样的岁月,也只有她自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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