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有你 第五章 出征
作者:古乡云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一路穿行过灯火通明的街道后,卡车驶入了重庆最大的水码头。

  云长治下车催促大家快速下车上船。

  码头上早已为他们准备好了木船,七十多人悄无声息的登上木船。

  在小轮船的牵引下,离开了重庆水码头,顺着水流往东而去。

  云长治坐在船头问身旁的老秦:“怎么样,人数清点过了吧?”

  “嗯,七十三人,包括随军翻译。”

  黑夜的江面上,天气说变就变,刚刚还能看见天上的弯月,现在就成了一片浓雾。

  船行入三峡,木船激烈的摇晃起来,汹涌的浪花,斗大的漩涡,一个接着一个地向木船袭来。

  许多从未坐过船的战士,紧紧地抓住身边扶栏,脸色煞白难看。

  “我说葱油饼,你抓我那么紧干啥?!”,坐在云长治对面的葱油饼,双手紧紧抓住他的裤脚道:“连长,这船晃得那么厉害,会不会....?”。

  葱油饼山西兵,当兵前是个买大饼养活一家老小的老实人,抗日战争爆发时,小日本杀光了他家全家人,为了报仇参加了队伍,葱油饼有一绝活就是做面,白白的面粉到他手中只需一会功夫,就能变成各种各样的小玩意,在上面涂上颜色,跟真的没啥二样。

  “船家是个老手,放一万个心吧。”

  刚说完,突然轰的一声巨响,船停了下来。

  葱油饼整个人一下抱住连长的腿“连长.....你不是说不会有事嘛?这是要唱哪出啊?”

  “闭上你的乌鸦嘴,快给我起来。”,葱油饼慢慢松开双手,站立起来。

  “葱油饼,说你啥好呢,就你这样怎么上战场。”

  “要死就死在战场上,死在这里算什么事嘛!!”

  “你这乌鸦嘴能闭嘴吗,枪油子用你的洗脚布把他嘴堵上。”

  “好嘞!葱油饼对不住了喔,连长吩咐的,得罪.....!”

  “啊!!......我说枪油子....你等等.....”

  原本提心吊胆的战士们,被云长治轻松的几句话,顿时心里烟消云散了。

  坐在船尾的翻译方凯辉,默默地看着这一切。

  这时船老大跑出来,跟他们说船偏离航道,撞到山崖上了,幸好没什么大碍。

  木船继续向它的目的地开去,闹腾了半天的战士们也累了,靠在一起打盹。

  云长治却怎么也睡不着,轻手轻脚爬起来,拿出一根香烟点上。

  心想这才刚刚踏上征途,就如此不顺利,不知前方还有多少危机四伏在等着他们。

  二日木船停靠武汉港口,马上二辆大卡车,火速将他们运到了火车站,爬上装货的闷罐车,没等他们坐稳,闷罐车便开动了。

  一路汽车木船现在又坐火车,战士们私底下议论开了,是去解放尚未解放的西藏,还是去收复东南沿海岛屿和台湾,也许要到南方新解放区去执行清匪任务,不少诸葛式的“参谋”都做着各种猜测,最后还是被一一否定了。

  万事通把蹿林鼠叫了过来悄悄说:“老鼠,你是我们中年龄最小,也是连长最疼爱的人,你去套套话,俺们这是去哪?连长或许会告诉你一点。”

  “我不去,连长他一准生气,搞不好还会....不去!”

  “老鼠,俺们就是问问是去南方还是北方,又不问别的,连长不会拿你怎么样的.真的!快去!”

  万事通山东兵,当兵前在一所中学教数学,是他们中最有文化,最有头脑的人。

  “把你烟给我,我就去。”蹿林鼠贵州兵,20岁的小伙子,聪明机灵,爬山蹿树林是他拿手的绝活。

  “行...行...行,只要你能问出个一二三,这包烟就归你啦。”万事通虽然有些不情愿,但为了自己的好奇心还是愿意试试。

  “你等着.....”蹿林鼠站起来,缓慢地向云长治身边走去。

  云长治依偎在封闭的铁门旁,把全部心思集中在一只眼睛里,透过铁门缝隙,窥视着外面的苍茫夜色。

  蹿林鼠看着连长专心致志的样子,有些犹豫,是否该去打算他。

  蹿林鼠缓慢地向回退。

  云连长头也没回的道:“回来,有事?”

  蹿林鼠一看躲不过去了,面带憨笑的坐到他身边说:“连长,我还是头回坐火车,感觉这东西像骑驴,老慢了,你说呢?”

  云连长没说话,一直盯着他。

  蹿林鼠被盯得全身发毛,刻意的躲闪着他的目光。

  “连长,我没啥事,就是想...”

  ”是不是,你们都很好奇,都想知道我们这是去执行什么任务。”云连长低下声说道。

  “没错,大家都在下面瞎猜,这一路真够远的,不是吗?!”

  “老鼠啊!你是不是又跟别人打什么赌了?你这毛病啥时候能改一改。”

  “连长,我没打赌,真的没有。”蹿林鼠一脸委屈样子,其实他是为云长治要的烟,云长治打起仗来会一直要烟抽。

  “老鼠,给你个任务,咱们新来的同志是宝贝疙瘩,上战场时给我护着点。”

  蹿林鼠认真的点了点头。

  “还有,告诉万事通咱们去边疆,去收拾该死的恶狼。”

  蹿林鼠半信半疑,不过他还是相信云长治,因为云长治是他最信赖的人。

  他起身回万事通身边神秘告诉他,我们要去抓狼,去遥远的边疆。边疆?!中国国地那么大!捉只狼至于如此劳师动众。万事通更迷糊了。

  两天后的夜里,天空没有朗月的清辉,散落在天边的稀疏寒星时现时隐,闪炼着寒冷的光。

  火车慢慢地停靠在一个隧道里,有人过来打开车门,跟云长治小声的叮嘱几句,转身离开。

  “同志们咱们到站了,下面传达一项命令,下车洗澡换装。”

  云长治下达任务后,云长治和英语翻译方凯辉跟随来人上了一辆吉普车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