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白沙随着指尖慢慢的滴落在花盘里,涣散的眼眸默然的映出了这个世界的虚伪。
“小姐,你要不要买这盘花啊?”老板终于耐不住性子了。
语熙浅浅的笑道:“不要这么心急,这对你不好。这个世界越是急的人往往是最早死去的人。”说着将手中其余的沙倒入花盘中。
“都放学了,千叶同学还不打算回家吗?”黑色的轿车在路边缓缓的停下。
“又没有人等我。什么时候回去又有什么关系呢。”
“既然如此,有空和我去琴房,比一下琴技吗?”
语熙看了看手腕的手表,才五点半:“何为不为呢?”
藤原口中所谓的琴房则是坐落在神奈川中心地段的音厅。
修长的手指划过舞台上的钢琴,清脆的音符在指尖跃起:“grotrian。不过我个人还是喜欢steinway&sons。暴风雨里呢喃的夜莺。”
“我个人忠于bosendorfer。音色甜美。低音厚实。”藤原拍了拍钢琴凳的空余地方:“能否有幸合作一曲?”
安静的大厅只有钢琴声在不断的响起,修长的手指在钢琴上不跳的变化着位置:“没有想到你还挺多才多艺的呢。”
“多谢夸奖、我也没有想到千叶小姐也这么有才艺。”说着,握住了语熙放在键盘上的手:“你的手很冰呢。”
他的手充满着暖意,就像那个四年前一直给她安全感的人。最后却还是在她一无所有的时候推开了她。
她的忧伤,永远是连大提琴就演奏不出来的哀伤。没有音阶,没有表达昂扬的鼓,却每一次都划过她的心,最后一次有一次的伤害她。
“藤原同学如果是要帮我暖手的话,也差不多了吧。”
她的手,她的伤。不会是别人所想的那么简单。。。。。。
音教室,她坐在琴椅上,一遍又一遍的弹着那首奇异恩典,却还是弹不出母亲的味道。
“没有想到你居然在这里。”迹部随意的靠在门上。双手放在口袋里,用他以往高傲的眼神注视着她的背影。
“那你们有怎么会在这里?”她的手指没有停,只是轻轻的弹着哆瑞咪。
“我们是去隔壁的化学室上课,只是路过。”
双手缓缓的摸着洁白的琴键。
“奇异恩典?弹的很不错,就是没有一种忏悔的情感。”迹部将书本扔给了身边的人,做到了语熙的身边,修长的手指划过黑白交错的键盘。
一抹戏腻,她随意的笑了笑:“圣母颂?那种高雅,果然很适合你。arroganterkö;nig”
arroganterkö;nig。。。。。。
“女人,谢谢夸奖。siesindbereit,diearrogantekö;nigprinzessinsein?”他紧紧地握着她的手。就好像,一放手她就消失不见了。
。。。。。。
她装作没有听到的样子,只是自顾自的在琴键上随便按了两个:“la。。。。。。”
arroganterkö;nig:高傲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