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真的回不去了 0017 我不会累,而累的是心。
作者:李昊然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那个谁谁谁,虽然不知道你的名字,但我这些学弟学妹们对你就是抑制不住。时常就向我打听,我可是为了你抵挡了好一阵子呢,你说吧,要怎么感谢我?

  他们/她们总是拜托我转交他们的礼物,你说奇怪吧,这么天生就这么倒霉,怎么就没人送我呢?我活到现在可没见过一件礼物,当然生日收到的礼物就不算在内了。我呢也就随口一说,他倒也没当真,每天托我送来一大堆表白信,要不要我把这些给你念念,我的校草男神。这些个花痴学弟学妹们总说,你多帅多迷人,我真是第一次听男生这么说,还真是不适应啊。你呀,倒是男女通吃的主啊!

  我倒是很不乐意了,天天还得替你收信件,我又不是快递员。她们总说你笑起来跟名侦探柯南一样,我想这都是些什么鬼啊!

  我看一点都不像,柯南可是我的偶像,有你们这么胡闹的吗?

  真是花痴到极致了,都开始胡言乱语,神魂颠倒了。

  呵呵,谁叫你现在身材都走样了,他们要是知道了,想必想死的心都有了吧。他们肯定想不到,年轻的你被当做学校的形象代言人,学校因为他,声名大噪。每年的学生指标都能超额完成,你的生活习惯没人不知道。作为一个学校新宠儿,飘逸酷炫的头发。还喜欢解掉一半的扣子,露出你那引以为傲的胸肌,尤其是夏天,你就更喜欢暴露了。干脆还直接不穿衣服了,露出上半身。时常有女生尖叫晕倒,被当作中暑抬到医务室。因此医生对此十分不满,本来工资就那么点,你还给我额外增加工作量。

  但我不得不承认,的却没人比你帅。

  人长的帅了应酬就多了,想跟你相交的人越来越多,你的哥们都可以组成一个国家队了,年近中年的你。渐渐发福,肚子挺着像孕妇一样,身材大不如从前了。我以前都特别怕你喝酒,别人喝醉顶多倒下睡到天亮,而你醉酒就是要把我臭骂一顿,几次都没能忍住跟你对骂。酒后的你跟我哭诉你那心酸的过往,原来华丽的外表下,也有这么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他说他小时候,吃肉都是一件非常奢侈的事;只有过年才能吃上。

  还有的就是跟我妈热恋的时候写的几百封情书,最可笑的是,每每到煽情处你一定会哭,还是嚎啕大哭。可我听起来怎么就想笑呢?

  天啊,我一定是一个坏家伙。我一个被九年义务教育压得踹不过气的少年,还要一副假正经的样子听你说。然后就得表现出非常享受的样子,然后被你搂在怀里。

  安慰着,我懂了,不要哭了。

  拜托,我哪儿有哭,你看你,都哭成什么了。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泪人吗?这时第一次见呢。

  你的童年真的在我听来的确很伤感,但也很应景呢。煽情把你伪装得很好,把你那可爱性感的一面毫无保留地展现给我。

  在我的记忆里,你打了我两次,一次是小时候在没你知会的情况。和相约的几个朋友去野外河沟里游泳。你含着泪手拿鸡毛掸子,一下一下往我身上抽。可能你是担心我溺水吧。

  第二次就是非要玩新的奥特曼不肯让弟弟玩,那时的你,年轻气盛。见不惯我这么作,直接就操起衣架子往我屁股上打,打出了几道杠杠。

  当时的大家都很年轻,你也别说老记得。我又没有要怪你的意思,但我不好意思地放在心上了,只要你准备再在我的时候,我就会说你不是说不打我的吗,这又是干嘛。还时不时露出我那几道杠杠的屁股来当作我的永恒的资本。

  我就要那么任性,在我眼里看来你也并非那么好的好男人。相反,你还有点懒散。幸运的是你娶了我妈这种包租婆类型的,集洗衣做饭拖地还带人工闹钟于一身的贤妻良母。但只要老妈不在家,那叫一个乱七八糟,俗话说的话:“家里没有个女人还真不行”。

  我跟他唯一的共通点就是随手扔东西,什么裤子、袜子;只要是能丢的,那叫一个满地都是。想几点起穿就几点起床,吃完饭就一起打扑克玩超级玛丽。你会做的就是煮面,尤其是方便面,心情好的话还会给我下汤圆和混沌。说句实话,我妈不在家的日子,还真叫一个食不果腹啊。最烦不过的就是我都要睡着了。可你还把电视声音开得大大的,只听见砰砰砰的枪声。你这一看还是一通宵呢。还时不时听你大喊胜利了,想必此时的邻居都在圆圈圈诅咒你吧。我想你也是极爱谍战片的,一部亮剑你总会来回播放,都已经数不清你回看多少次了。但愿你会被这剧中的导演相中,邀请你参加下一部的拍摄呢。我都不敢想你在这剧中会扮演何种角色,想想都是兴奋的。

  不小心说了那么多你不爱听的陈年往事,,你看到后不会修理我吧。那我就拿你的优点来弥补吧,在我上幼儿园的时候,你就喜欢在家里写毛笔字。你最爱模仿毛主席的狂草字体,每天一写就废寝忘食。每年过年用的对联都是你给写上去的。一不留神你就洋洋洒洒写下了几万字的论文,可能我的写作能力也是遗传了你的基因。有件事忘了告诉你,不瞒你说你的字还挺man的,经常趁你外出应酬之际,偷你的稿子来练字,尤其是我们的姓氏,你写的总是那么出神入化,如有神助。仿佛你就是李氏天下的代表人。

  你是一个特别小气的人,对家里人不小气,对自己和外人小气。而且还一根筋,拦也拦不住。你让我怎么说呢,最后在外就落得个“铁公鸡”的绰号,家里亲戚一有事情就找上我爸。就是看你特别好说话的份上,要你做这做那的,有时候我都看不下去。就咋呼道:“你们什么事都找爸,我爸需要帮忙的时候你们都在哪儿?都消失的无影无踪,电话都打不通!这都是些什么人啊!

  我这么说,别人也不好说什么。因为童言无忌嘛,他们能奈我何?

  我经常劝你不要随便帮他们,你总是说:“都是一家人,只要力所能及的事,就帮帮吧,没什么大不了,只求个心满意足和自得其乐罢了。

  不是我吝啬,只是我心疼爸,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都是在替别人谋划前程,给别人做嫁衣。你何时能为自己想想,我不要这个家庭有多么的富有,我不要那么物质的生活,我只要你有一个健康的身体就好,这个要求不高吧。

  不说了,像我这种静若处子动若疯兔的性格,除了能安静地写点文章,还能做什么。对你而言,我就一孩子,只是你的孩子。以前我们老家那里很破旧,墙体不是这里少一块砖就是那里没做防水,反倒下雨天,我家就是一水帘洞了,而我就是美猴王齐天大圣了。最后你有了一辆电动车,以后我上学的事,老妈就嘱托给你了。记得有一次路面打滑,我被狠狠甩了出去,那个时候的我完全不知道什么是疼,只是现在回忆起来多少有点辛酸。那时你也没管那辆电动车了,就直接抱起我,左右看看我有没有受伤。

  拍拍我身上的尘土,灰溜溜地对我说:“咱们先回去吧,这电动车坏了需要修理,你啊也的去医务室看看,别留下伤口和后遗症。老师那边就交给我啦,别担心。

  那时我的心是暖暖的,可周围的冷漠让我心寒。

  妈妈知道后,二话没说直接扣留了电动车,让我俩每天早起坐公交上班上学。妈不想我们父子俩在有一个受伤了。但爸爸还是忍不住偷偷带着我去溜达,于是瞒着妈买了一俩自行车,陪妈去公园。渐渐地,妈妈接受了这种观念,以后的每晚,爸总会带着妈漫步在大道上,吹着风。

  现在的我能够这么安逸下去,也多亏有你们。为我遮风挡雨,让我无忧无虑地长大,就像老爸一样一天不打几个电话这心就不舒坦。我们电话里也聊不到几句,但你总能立刻知道我心里的想法。在暗地里关注我的一举一动,就跟植物大战僵尸里一样,你永远在我前面替我阻挡来自七大姑八大姨的碎碎念跟老妈的八卦。你总会在晚上吃饭的时候教导妈,不要整天跟狗仔似的追着不放,说一些扑风捉影的事。也不要突然就跟火山爆发一样不可收拾,儿子有他自己的想法跟看法,你就不要逼着他这么早做出决定。

  他现在这个年纪是创业期,会有的话到时候自然就有,不要替他做出选择。

  你给了我说实话的胆量,你是不是在我心里养了一只蛔虫,不然你怎知我的想法?

  我经常会感叹,像我这种“90后”如今都25岁了,但却不曾发觉你已经老;但总觉得你还是那个样子,帅气而阳光。你总是会在我回家的路上等着我,向我招手。不管做什么,都不要忘记回家的路。

  倒我没觉的你很老,真的,就算长了皱纹。你笑的样子还跟从前一样。每次回来,你都第一个抢着帮我拿行李箱,我知道它很重,没敢让你提。可你总是那么任性地甩开我的手,依然偏执地一个人把行李提回家。然后自己强忍着不喘气,不让我发现。家里没电梯,这样会很吃亏的。你啊,就像日本动漫片中的奥特曼,经历了和怪兽几百回合的较量依然不倒,但唯一一点就是特别怕输。

  是特别怕输给青春,败给时间。你说我说得对吗?

  不好意思我又把实话说出来了。

  现在你们的也无非就是上上班打打麻将,就像从前一样无间断的接触人生没变的自己跟妈,但几次下来都觉得很累,我不会轻易地去哭;你也不适合煽情,但我写到这里还是没能忍住鼻酸,可能是我厨房的油烟太重了吧。

  我觉得平时说话很官方,经常有人说太深奥不懂我的架构观。结尾就让我单独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吧。爸,你爱抽烟,指甲被熏黑了。洗都洗不回来了,你也爱喝酒,总是没节制,尤其在妈不在家的情况下。喝醉了就会遭人戏弄,看在眼里的我恨不得去揍别人一顿,你也该知道我的心里是有多么的难受。还记得小时候抬着你的手闻了一下,把我呛的真难受。经常在夜里听见你咳嗽,可你就是不在乎,说什么,你放心好了。我再怎么连累也不会连累到你。

  可爸你是傻子吗?能不连累吗?你如果到最后都不能舒服地睡着,那会连累我一辈子的,不然我的心会很不安的。我不会累,而累的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