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爱我做主 第七章:你的花我接受了
作者:吴灵飞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自从上次看完方佳梅写来的那封信之后,就一直还处在困惑之中,自己和自己的思想斗争甚是激烈。从那以后就一直在想:到底要不要负责呢?虽然之前我曾亲口允诺要对此事负责,但从内心来讲,我是不希望负责的,毕竟现在连我自己都还在为解决温饱问题而在这个社会中挣扎,这两天张杰那小子又趾高气扬的,就光是看他那副德行就想上去赏他俩耳瓜子,要是哪天他惹怒了我,我真会这么干的.

  这小子现在就是欠揍。

  不过,如果站在方佳梅的立场来想想,她很善良、腼腆、又略显传统柔弱的样子,如果要真是不负责的话,还真难免她不会做出些令人痛惜的事情来。到时候那可是一尸两命啊。

  如果不是因为那次酒后的事故,如果不是思想上有沉重的包袱,其实娶她这样的女人其实也挺不错的,或许她真的是个不错的结婚对象。

  “什么什么,晕——结婚的对象”?这个想法在我的脑中盘旋着,着实令我感到有些害怕。

  不过家里老是三天两头的打电话来催,上次姐姐来我这儿时还特意托她带来了一大摞的相片,也不知道他们是从哪里弄来的这么多相片,说是如果我在外面还没有想要结婚的-对象的话,就在这里面挑一个。这也太儿戏了,而且这也令我特别反感,对于中国的这种相亲习俗向来就厌恶,在我看来这无疑就像是人们在买猪肉时挑肥拣瘦一样。人难道就是为了传宗接代而结婚吗?没有爱情的婚姻,就象是没有手指头的手和没有脚指头的脚一样,粗看似乎没有什么缺陷,甚至可以说是完美的;可是当你再去仔细看时你就会发现他——说的难听点其实就是个残疾。一个人是残疾还好点,影响的就是他一个人,或者顶多也就是他的家里人,可是婚姻的残疾,影响的就是三个或者四个,影响的可是三个家庭啊!

  “铃…铃…!”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将我同周公分开了,睁开眼睛只是感觉眼前一片黑,打开台灯一看——我靠:半夜凌晨一点。不会吧,哪个发神经的呢这么晚打电话来。

  脑子还迷迷糊糊的,就拿起电话。“喂…谁啊?”说话也含含糊糊的。

  “是妈妈啊,吵到你休息了吧?”

  “妈,你也真是什么事情非得这么晚打电话来,明天说不行吗?您看现在都几点了啊?明天我还要上班呢!”

  “还什么事?还不是为了你的事情睡不着,你说上次照片上的姑娘你就一个也看不上,那你到底想要找啥样的你倒是言语一声,妈好帮你留意着啊。”

  “哎,真烦,你怎么老这样啊,实话跟您说吧,上次那照片我压根就没看,您也一大把年纪了干点什么不好,非得天天盯着我不放啊?”

  “这孩子,说的什么混帐话啊,我说那你是不是已经又找了女朋友了啊?上回打电话来问说要送什么礼物的,是不是就是上那女孩家啊?”

  “没有,反正这事你就别操心了,再说我现在恐怕都要面临失业了,一点事业和经济基础都没有,拿什么去结婚啊,结婚以后又拿什么去养活她们母子啊?这么年轻就结婚了,那我以后还谈什么创业啊,拖着油瓶?”越说越起劲,显得很激动,话筒那边的母亲沉默了一会说:“听你刚才的口气是不是真的有在交往的女孩。今天我也不跟你多说什么,你自己看着办吧,儿大不由娘啊,你现在大了,啊?翅膀硬了,我和你爸也管不了你了。不过到年底你无论如何你都得给我们一个交代,要是不给我们一个满意的答复,这个年我看你就不用回来过了,省得到时候你看我们烦我们看你也烦。”说完,‘啪’的一声将电话给挂了。

  你说我这是招谁惹谁了啊,这一弄你说我今晚还睡得着吗我。本来不大喜欢抽烟的我一下子将烟灰缸给塞满了,整个卧室里充满了烟草味。

  实在是已经被逼的走投无路了,在经过了整整四个小时的思考之后,终于鼓起勇气拨通了方佳梅的手机。

  “喂,谁啊?”一个女人雍懒的声音传了过来。

  “是我啊,那个…喂,打扰你睡觉了吧?”有些话实在是说不出口,可又不得不说。

  “没事,有什么事情你说吧?”

  “那个,你…起床了吗?那个…”一直支吾着就是开不了口。其实我要说的是——今晚我们见个面吧,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跟你说,我们还是约在你上次叫我去的那家茶餐厅吧,大概是晚上七点左右。

  虽然她不大敢相信这会是真的,“他约我见面了”!虽然不敢确定到底要和自己说些什么,但是女人特有的直觉告诉它,这将可能是会影响她一生的非常重要的一次约会。昨天半夜母亲说的那番话,使我听可之后很是害怕,搅得我第二天整天人都无精打采的,好几次走神了,在上班的时候。结果都被张杰那混蛋逮了个正着,好不容易抓住了我的小辫子,他要是不整我才怪呢!

  这回终于被他逮住机会了,于是在那里借题发挥——“吴俊呀,这两天你的情绪不对头啊,上班的时候总是走神,做事也丢三落四的,昨天与客户见面也是这副德行,你想怎么着啊你?这样下去当心饭碗不保我跟你说,这年头找个工作也不容易。”

  我坐在那里早就听的一肚子火了,大步的走到他面前,“你TMD说什么呢?”抡起拳头给了他一拳。“你说啊,再说啊,说够了没有啊,不够老子再给你一拳。”说完照着他的鼻子就是狠狠的一记重拳,他两眼顿时冒金花,鼻孔里也是血流如注,血不停的往外流。

  “你,你……!”可能是实在太疼了,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在那里捂着鼻子直叫娘,周围的同事目睹了整个事情的过程,可是没有一个人过来给他纸巾或是有人过来假意的哪怕是稍微的劝他安慰他,其实这是他们早就想干的了。大家都对此视儿不见,继续忙着自己的,但嘴角里却都露出了微笑,但并不是冲着我。

  大家都认为早就该揍他了,,以至于当他想向我申讨时,根本就没有人搭理他。“你们都看见了吧,是他动手打的我吧,老李,你离的最近看的最清楚了,不是吗?”

  “我啊,不——不,我刚才正在整理文件,没…没注意啊!”

  “那小蒋你说,他刚才是不是往我鼻子上捶了一拳啊,你看我鼻子到现在还流着血呢,这难道是我自己打的吗?”

  “我啊,我这不是刚从厕所里回来嘛,啊?刚刚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你好啊,上班时间擅离工作岗位,你是不是也想象他一样不想干了啊?”

  他还不死心,又继续接着问。“那老谭,刚才你就在这对面总该看到他行凶了吧?”

  “啊,说我啊,不清楚,你也知道我眼神不大好,刚才又把眼镜摘下了!”

  “好啊吴俊咱们等着瞧。还有你们这群乌合之众,哼——一个个你们都给我记住,会有你们吃苦头的那一天,都给我等着。”边说边捂着鼻子走了。

  做人做到他那样也真是不容易啊,也够厉害的。在我看来,一个人能让所有人讨厌比让所有人都喜欢他更难做到。

  已经不打算再干了,没等下班就提前走了。

  带着满腔的愤怒和报复的快感离开了公司。当我乘的士到茶餐厅时,方佳梅已经在那里坐着等了。今天看上去,她整个人显得非常有精神,比之以前所见到的她都更美丽更漂亮。上身穿着一件米黄色的羊毛衫,可能是衣服绷紧着的缘故,将她的**凸的很挺,看上去的确是很具有魅惑力;再看她的头发,将它稍微染黄了一点,看上去也不再象是很传统的样子。可能是被我盯着看太久了,她有些不好意思,脸上浮起了两朵浮云,而且越来越厉害了,最后连耳根都红了,看着她这窘迫异然的样子,倒让我感觉到了与邻家女孩约会的温情。

  “你到很长时间了吗?”

  “没拉,也就比你早到了一会而已。是不是刚下班啊?”这倒是象一个妻子在问自己的丈夫。

  “没下班我就来了,我们还是边吃边聊吧,肚子有些饿了。”

  “嗯。”

  “小姐,上菜吧!”又转过头来问她:“要不要来瓶红酒?”

  “好,但是我只能喝一点点。”

  吃完了饭后,来到甘棠湖这边散步。借着酒胆,一路上问了她许多问题,而且都是很私人很敏感的。

  “你和那个苏政东,是怎么认识的啊,因为什么要分手呢,他应该是你的初恋吧?”

  这些问题她都始终避而不谈:“难道你今天约我出来就是为了要问这些吗?我只能很遗憾的告诉你,我今天不想谈他,我不想再在脑子里存留有他的位置,和他那已经成为历史了,如果你真的想要知道的话,我会告诉你,但不是今天!”

  人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还好意思再往下问吗?

  湖边的风很大,天也有些冷,但是这仍然阻挡不住恋爱中的情侣们心中火热的心,许多恋人或是夫妻都成双成对的在悠闲的漫步着,还不时看见有些情侣和恋人们做着零距离的接触。

  看得我都有些热血沸腾了,恨不得也快速加入其中。而她的双手放在风衣的两个口袋中,头微低着,始终与我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在后边跟着。这时候忽然有个大约十三、四岁的小女孩跑到我面前,睁大着眼睛对我说:“哥哥买朵花,送给你那位漂亮的姐姐吧,这花是我家自己种的,还是刚刚剪下来的,用花瓶装些水放在水里,可以保存好些天呢!”一旁的方佳梅则用一种略带惊喜又复杂的眼色看着我。

  “你算算多少钱,你手中的花我全买了!”

  “啊?哦——我看看…一、二、三…一共有十三支,三块一支,总共是三十九块。”

  “四十,给——不用找了,这么晚了早点回家吧。”

  “谢谢你,大哥哥;也谢谢你姐姐!你们一定会一生一世在一起幸福的。再见了!”

  在将花从小姑娘手中接过来后,走到她面前将花递到她面前:“方小姐,我们,我们……交往吧,你认为怎么样?如果你答应的话,请接受我送给你的花;如果你拒绝的话,也请你接受我送你的花,然后趁我没有看见的时候把它丢进垃圾桶里吧!”

  她并没有马上就答应,而是反问了我一句,差点没吓着我。“那我可不可以有第三种选择呢?”

  “啊?什么?第三种选择,你的意思是…?”

  “说吧,可不可以?我不想接受你的花,你不要‘啊’,先听我把话说完好吗?也不想把它扔到垃圾桶里。”

  “那我就不懂,你这是什么意思啊,把我都搞糊涂了。”

  “你真的不会介意我比你大三岁吗?你真的是因为有点喜欢我才向我表达爱意的吧,而不是因为我肚子里怀了你的孩子吧?还有,我不要和你交往,我们已经没有时间再交往了,我要和你结婚,可以吗?所以你的花我不知道能不能接受?”

  这个时候,这种情形任何的迟疑都是致命的。

  我很轻松的说:“其实这也是我所想的,是——年龄不是问题,孩子也不是问题,我对你的爱——才是真的——!那现在这花?”

  “好,呵呵。你的花我接受了!”拿着花,像个小女生似的,绽放着美丽的笑容,还不时的将花放在鼻子前嗅着,满脸幸福的样子。但是对于刚才所说的话,只有天知道我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