谜行 四十八、事与心违(2)
作者:巴乔峰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水鬼”对正在研究石壁的“土匪”喊道:“阿三,对付那两面墙的事就交给你啦,这两条道吗?我想倒是可以先试试。”

  赵剑说:“鬼爷,还是稍安勿躁,再等一会,大家一起行动吧,也好有个照应。”

  “水鬼”嘿嘿说:“这盗墓呢,虽然是个手艺活,但也极考人胆气,正所谓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啊,也有道是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但更主要的,还是讲命。我说句真心话,二爷你也不要不爱听,也不必往心里去。我觉得啊,这命,天已经定下了,你不必想那么多,就顺着它得了。”

  大傻在一边说:“鬼爷的这话,我最爱听!说到我心里去了。就拿我大傻来说吧,从没想到能跟各位这么了不起的爷在一起,从不敢想,还能杀小鬼子,这辈子,值了,说到底,这就是命。”

  赵剑冷冷地说:“我只知道自己的命也好,命运也罢,永远是掌握在自己的手里,如果我不愿意,谁也不能指使,谁也不能强迫。你们也一样,否则的话,我早就用枪顶着你们的脑瓜子,逼着你们跟我走了。”

  这时“土匪”苦着脸走过来说:“二爷,那两面墙太牢固,根本无法破坏。”

  “水鬼”道:“我说你阿三小子有没有用点心思?我同二爷连话都没说上两句的功夫,你就回来啦,只怕连一分钟的功夫都没有?”

  “土匪”道:“那两面石壁我在找到狗洞前就已看过了,这一次不过是看看有没有遗漏的细节罢了,自然是快啦。”

  赵剑皱着眉,紧盯着“土匪”:“奇怪。那我们是如何进来的呢?”

  “土匪”摇摇头说:“这个,我一时还没想清楚。”

  “水鬼”咬着嘴唇,想了一会说:“这点我想我可能可以解释。”

  “土匪”道:“噢,你又能了。”

  “水鬼”说:“其实很简单,我想过了,其实这很可能是一种类似传送带的机关,无论闭不闭眼都不是关键,关键是我们必须顺着它,它便会将我们带到这里。嗯,再加上可以旋转方向的门,就这么简单。”

  赵剑何等聪明,一下子便明白过来了,虽然他还是不太相信几百年前的人会有如此的智慧,但眼下也只能接受了。

  “水鬼”拍拍手道:“好了,看来我们也只能是听从命运的安排啦,找到主墓,只有到了那里,才能知道有没有别的出口。”

  “土匪”道:“如此大手笔的墓,按理说,至少要有东南西北四个出入口才对。”

  “水鬼”可不理那么多话了,他大声地喊道:“钻狗洞啦,钻狗洞的跟我来啊。”说完,他提着那盏灯就往“狗洞”里钻。

  “水鬼”的身体才钻进“狗洞”,就感觉到整个地似乎在震动,他不禁大惊失色:“乖乖,不好啦,怎么就地震啦!”

  “水鬼”便扭头往回钻,然后他就吃惊地看见那个铜甲士兵正缓缓地转过身子,然后两只双眼凶神恶煞地盯着他。

  “水鬼”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不禁给了自己一个大巴瓜子,然后又用力地揉了揉眼睛。

  没错!那个铜甲士兵确实活了,他原先斜举着的长枪已变成了平端,上面的火把仍在呼呼作响,直吓得想去取火把的大傻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不住地向后倒退。

  那铜甲士兵执着长矛开始向着“水鬼”这边方向大踏步地走来,身子直挺挺的,动作如同机械一般生硬,每走一步,脚下的石板便裂成了几块,并发出了震耳的“咚咚”声,而整个石室也在颤抖着,石室天花板也开始不住地往下落土石。

  就见那铜甲士兵跨过大傻的身体,一下子就撞飞了向他扑过去的“山贼”和“海盗”,继续向前。

  赵剑、“土匪”和“炸药”各执冲锋枪、“王八匣子”分散在那铜甲士兵的周围,对准它的身体各部分不停地开火。

  就听见子弹打在那铜甲士兵的身上,发出了急促的“叮当”声,火星四溅,弹头四处乱飞,但也只是在它身上留下坑坑洼洼的弹痕,却丝毫阻止不住它前进的步伐。

  赵剑的身子紧贴在石壁上,他发现,现代化的武器对于这毫无生命的铜甲士兵,居然一点办法也没有。

  那个铜甲士兵并不理会石室中的任何人,好像它只对“狗洞”口的“水鬼”感兴趣,它双眼直盯着“水鬼”,一步一步地走向“水鬼”。

  “水鬼”不禁头上冷汗直冒,连忙钻回了“狗洞”,他心想:“那鬼东西是找我报复的吗?就仅仅为了我刚才敲了它?拧了它?”

  “水鬼”转念一想:“不对啊,二爷不是干的更多?拧耳朵、捏鼻子、最后还抠眼珠子。怕什么,它那么高的身子,肯定没法钻进来。”

  “水鬼”才这么想着,这觉得地下开始下沉起来,原来狭道只有几十分分的高度,一下子就变成了近两米,紧接着,就看见那铜甲士兵就如同坐了一部可下降的电梯一般,随着地板的下沉出现在狗洞前,它就如同地狱中突然钻出来的恶魔一般,两只眼发出喷火般的邪恶的目光。

  “水鬼”顿时慌了神,一时不知道是应该站起身来跑呢,还是要连滚带爬地逃,就见那铜甲士手中的长矛已是向着他狠狠刺来。

  “水鬼”“啊呀”一声,不知如何躲避,只好将手中的那盏灯向前迎了过去。

  “水鬼”就听见“哗啦”声连续响起,那玻璃罩顿时四分五裂,紧接着,眼前一暗,灯熄灭了,眼前只有铜甲士兵那憎狞的面孔,还有它所持长枪上似乎就要熄灭的火把和缕缕青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