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问别的？”

　　“没有。哦！他们还叫我带他们参观研究所。我就带他们看了遍，这些警察到底想干什么，千又你说他们是不是发现了？”

　　“发现什么了？”

　　“我们的事。”

　　“好了，现在不还没事嘛，你别自己吓自己了，继续上班别露出马脚，等我回来找你。”

　　“你什么时候回来？”

　　“几天就行。”

　　讲完切断电话，千又与烽炜四目相对。

　　“警察找到向泳了。”千又不安的说。

　　“嗯，这是必然的用不着大惊小怪。只要发现了你和段彬的关系就能找到学校，找到学校也就知道了你以前的事，而你以前的事里向泳就是最亮眼的一个，加上他又是在植物研究所工作，那里能拿到胡蔓草，也就自然和你在场的那案子联系起来。”

　　“那怎么办？”

　　“只是我没想到会这么快…妈的，蒋扶真真是越煮壳越硬啊，本来打算等现在这事处理完了回去再找向泳，可……”

　　“可什么，说办法啊。”

　　千又的声音吵醒了妹妹，好不容易睡了个不错的觉。

　　“我在想啊。”烽炜也加重语气，“警察找到向泳，可什么实质的动作也没有，这是为什么呢？照理说完全可以带回警局审问，可却没有。”

　　“是蠢吗？还没想到这一步。”

　　“不可能，深夜单独找他一定是知道了什么，可又不带他回去，只有一种可能——是故意的，故意不抓回警局，却在无形的给向泳压力。”

　　“什么！”

　　“一定是这样，给向泳压力，看他接下去会怎么做，就好像打草惊蛇，要把草丛里的蛇吓出来。其实真正的目标是你，是我。”

　　“放长线钓大鱼？”

　　“只有这样才解释的通。”边烽炜轻咳一声，“所以现在我们非但不要和向泳联系，还要先躲着他，一切等我们回去之后再看情况，如果在这一不小心让警察知道了我们的行踪，那一切都完了。”

　　“那向泳不会有事吗？”

　　“目前还没有，如果警察想知道背后更大的秘密的话。”

　　烽炜掏出烟来抽了，在明月的窗前他想到该利用小翠仙了解一下蒋扶真近期的情况，虽然有被察觉的危险，但为了避免更大的危险，这种风险也是值得一冒的。

　　天由晴转阴，郊区的空气也格外清新。运送秋季鲜果的卡车卸下整箱货物，拖着长长灰烟滚滚而去。

　　看来离下雨的日子不远了，三人想在下雨前将霞理莎的手机偷出来，因为一旦下雨老人们户外活动停止，那入室窃取的机会就更加小了。

　　只是这天忽然到来的访客多少扰乱了安排好的计划。

　　那是个同霞理莎年纪相仿的老头，三人一开始并未认出，但当看见访客登记上的名字时，全都吓了一跳。

　　欧阳广业——下一个要杀的人。

　　无缘无故他为什么会来养老院？霞理莎不是没和任何人讲过来养老院的事吗？难道一个罹患老年痴呆的老太婆还和中山研究所有联系？

　　原本的计划被打乱，不过想想既然赵普森能查到霞理莎在这，那研究所的人能知道也就不奇怪了。

　　虽然霞理莎并没见过三十年前的白心仪，同样也不能像段福临一样认出千宴千又，但比她层级更高的欧阳广业或许就见过。

　　为了保险起见，两姐妹还是先别露面的好，由边烽炜去探查一番这位突然到访的老朋友的“目的。”

　　两个老人在室外花庭坐下，天阴而凉爽，烽炜拿着花洒器佯装在他们不远处照顾灌木植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