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嫡女之开挂成妃 第十九章 计量,荷花深涧
作者:苏渐渐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云卿和温清冠二人在亭中叙了一番话,见采蘩迟迟不来,温清冠思虑着云卿的身体,便带了云卿回去了。

  假山后伏着的黑衣人出了府邸,回到一所宅子,匾额上的“凤府”笔墨横姿。

  碧瓦朱甍,灯光异彩,廊子上鬓香影影,无一不透露着低调的华丽。

  阁楼上,男子一身藏蓝色交领云纹蜀锦衫子,腰间系着环状玉佩,色泽圆润,雕镂着比目双鱼;另有打籽绣香囊和荷包等物。

  只气色不大好些。

  男子放下手中的笔,纸上是具已成型的画卷,轻咳使得脸色泛红。“那孩子如何?”

  “回主子,那孩子叫云卿,回到温府时的确带了一只匣子,也戴着璎珞项圈。且聪慧异常,又过目不忘,淮国公府的人对她也是极好。”黑衣人说着这几日自己的所听所闻。

  只没说云卿读经史子集,作为暗卫是不适合流露自己的情绪的,包括好奇。

  听说‘聪慧异常’时,男子明显地不自然。“你挑几个暗卫放在她身边,不要让其他人知晓了。”

  “是,属下告退。”

  男子继续画着,纸上的女子明眸皓齿,一如既往地出尘。

  很晚了,采蘩兜兜转转地才拿了披风来,等到了亭子却扑了个空。

  晨起时候,天色已经泛白。

  云卿睁开眼睛时,便闻到了房里的花香。便看着秋香色的软烟罗帐顶,发起了呆。也没有叫丫鬟,很安静。

  突然发现,自己来这里都这么久了。而自己竟然也能适应没有电子科技的时代,从一开始遇到的所有人,都开始像电影剪辑般,一股脑儿窜了出来。

  也不知道,现在这样子还能不能回去。

  不过也罢,回去也是自己面对一堆烂摊子,又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死是活;留在这里,可心的事儿也多,反而自在些。

  纠结了一会儿,云卿唤了门外的采蘩进来。

  这才发现,采蘩这丫鬟出落得越发清秀了。云卿看着心情也好了些,只见她一直淡淡地不说话。

  穿了一身紫罗兰缎地绣花百蝶裙,戴了白玉嵌珠玲珑小簪,簪了海棠吐蕊珠花,手上套了一只银镯子。

  按云卿说的,不能繁琐,故采蘩也记了心里。

  完了,又从朱漆匣子里把包起来的银璎珞项圈仔细给云卿戴上了。便吩咐着人给云卿漱洗,自己去传早膳。

  看着她不言语,云卿努了努嘴,八成是昨晚自个儿迷路,好不容易认了路又扑了空。

  不多时,便有婆子进来请安。“小姐,二爷和国公爷去了书院。让小姐不用去前厅了。”

  “嗯,知道了。麻烦嬷嬷跑这一遭了。”云卿颔首,坐在窗下拿起书边看边等着传好饭。

  “小姐,四少爷来了。”门外的丫鬟轻声说着。

  便只见一袭白衣的温清冠,长眉若柳,身如玉树,腰间是香囊玉佩等物,双眼含笑。看得屋子里的小丫鬟们都红了脸。“卿儿,用完膳没有?”

  “没想四哥蹭饭竟也来得这样早。”云卿扫了一眼,除采蘩外,都一副花痴的样子。便不禁打趣到。

  云卿放下书,便坐在桌前。温清冠毫不隐晦自己意图地笑着坐了下来。

  “你们都退下吧,留采蘩伺候就行。”一众丫鬟行礼称是,退出了房间。

  “四哥你怎么不和大哥五哥一起用膳?”按理也不该和自己一个小丫头片子.....

  “你是我妹妹,当然得陪你了。”温清冠喝着粥。“对了,等会儿四哥带你出去踏春怎么样?”

  云卿悄悄白了他一眼,吃了一口煎饼鳕鱼,蒽,味道不错。“春天好像已经过了吧?”

  “额,来了广陵自是要赏游赏游。你不一直念着吗?”这样秀丽的地方,去游湖什么的也是件乐事。

  烟花三月下扬州,蒽,现在都七月了。连尾巴都没有赶上。

  两人议定,便吩咐小厮去准备了。

  几人在广陵玩得不亦乐乎,淮国公府却不是了。

  淮国公带外孙女去避暑散心在京中流传,多了前温相爱及疼惜外孙女的言论。到了曹定远耳中自添油加醋了些许。

  而叶氏,她倒是想弄死云卿。可遭了安其侯的斥责,又有一旁的老婆妈子煽风点火。

  便没有多了手段,只每天按时吹吹枕边风,每日嘴里不离接云卿回府的事。

  自是想着回到侯府,在自己眼皮底下也好拿捏些。

  曹定远自是受用得很,博了个贤良的名儿。

  此时宁成侯爷曹定远正带着自己的长子来国公府,言接了云卿家去。

  作为小辈,温二和温三自然无法把人拒之门外,便让福伯去请了进来。

  二人自是如和煦春风般又是上茶又是上点心的。期间也没有忘了释放夹枪带棒指桑骂槐含沙射影什么的多项加大技能。

  曹定远闷了一腔燥血,脸色难看得走了。

  “嘴上说得好听,若有心接卿儿,早干嘛去了。还挺能睁眼瞎话的。”温清彦喝了一口茶,横眉竖目的。

  “也是苦了小妹,竟有这样的父亲。为了攀附,把她也算计进去了。”不就想着见见显达权贵罢了,自然不会让他失望。

  温清墨扬起了嘴角的坏笑,计上心来。

  “二哥可是有了好计谋?”小妹自己都欺负了一星半点,他竟也敢算计到温家人头上。

  想着冰雪可爱的小妹日后不定得在后院遭了欺负,温三就觉得如鲠在喉。

  温二没有多说,只言等温清苑回来,再仔细筹谋。完后,两人又苦喇喇地开始写那三百个字。

  巳时,二人带着一众小厮并着采蘩坐着马车离了府。

  不多时,便来了城外。目之所及都是一片苍翠,只一条蜿蜒山脚的石子路。

  近靠青山,面临一片碧波荡漾的湖水;不远处有木板铺就及水的钓鱼台;这端头是一个八角青瓦亭子,飞檐立柱,雕花漆彩;内设了一石桌,三面是朱漆美人靠。

  东面是青板石阶;上方有一个略显久远的匾额,金漆题字都淡了色,上书“留春亭”三字;两边是一副联子:

  春风送夏,陌上花开盛双季

  留琴别致,笼岸云归叠三曲

  不觉看来,极是风雅想来这联子是为留春而题了。

  “也不知建这个亭子的是何等人物,难得的风流。”温四看着联子轻笑。

  钓鱼台边,长了好些芦苇。几只轻舟飘飘摇摇地靠在岸边,看到丈人带着斗笠盘腿撒线,旁边是一个竹编篓子,想来是钓鱼的。

  “四哥,咱们去湖中心的荷花那里吧。”那里一片极好的荷花,此时说不定有早熟的莲蓬了。

  “行。”温四转身和小厮耳语了几句,小厮便取了紫玉箫来。温四眸眼带笑,“这样的情景没有箫声,景致就耽搁了。”

  “卿儿谢四哥。”云卿佯装行礼,答谢自己今日有耳福。

  温四笑着作揖回礼,“小妹多礼了。”

  两人对视而笑,如银铃的笑声传入山间。

  不是那么华丽的孤舟就这样静静漂浮在湖中央。就着蓝天白云,躺在荷花涧中,花香染裳,如此,也是惬意了。

  这般出神着,云卿枕着手绢包着的荷花,眼前便模糊了。

  “这丫头还真是——”自己吹着箫,她倒入眠了。温四摇摇头,专注而温清地拿过披风替云卿盖上。

  温清冠把玉箫斜放进腰带里,拿起手边的酒馕饮了一口酒。抛线,赏着有些已落了花瓣的荷花,水底枯叶淤泥水草都模糊可见,心思不觉飘远了。

  风吹莲动,湖面荡漾,好一似泼墨山水画。

  四哥的箫声这样子洒脱,寄情山水,遍访名山,得之也乐,失之也乐。岂不畅快?脑子里窜出好多想法,不觉云卿的嘴角泛笑。

  “既醒了,咱们便上岸。我给你烤鱼吃。”温清冠系了系白衫带子,收了鱼竿。

  “四哥,以后嫂子和我,你疼谁呀?”云卿眨巴着杏眼,紧了紧发间送的钗环,眼睛如泛着涟漪的水面。

  “小丫头,当然疼你啊,其他的可是外人。”温清冠自然而然地伸手刮了一下云卿的鼻子,眼神别有的柔和。

  云卿吐了吐舌,偷偷把船板上的酒馕拿了起来,趁机啜了一小口,一脸奸计得逞的样子,看得温清冠无奈。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李太白当年也不过如此罢了。”一股子梨香入肠,再久远的醇厚红酒也难得了清冽。

  “李太白是谁?”温清冠好奇,撑着船篙出了花涧。

  “额,一个文人,诗写的挺好。”大概也难学了那骨子里的豪迈,绣口一吐就是半个盛唐的气势。

  “名字我倒没听过,诗却是好的。”想来也是一个潇洒落寞的人罢。

  改日也得在家里的荷花池里,弄只小舟,吃点子凉品,刨冰,木瓜撞奶,什锦水果什么的,夏天大概也就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