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嫡女之开挂成妃 第二十九章 传言,闲着中庭
作者:苏渐渐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淮国公府,汐霞阁。

  “小姐,现在京中出了好几桩趣事谈资呢。”小丫鬟疾步进来。

  瞅了一眼芙蓉塌上正看书的人,伸手拿着盘中的点心,眉飞色舞地说着。

  采蘩恰巧打了帘笼从耳室过来,极是不悦地皱了眉,打了她拿着糕点的手。

  丫鬟嘟着嘴,耀武扬威地把栗子糕塞进嘴里,看向云卿道:“小姐,你快说说采蘩姐姐,连口吃的也不让。”

  “别,毛毛躁躁的,也是你该被她打的,如今我也是不拦的。”云卿听着外面还在飘洒着的雨。

  拢了拢身上的开袖衫,觉得有点微冷。“对了,你刚刚说的公案是何意?可是什么新鲜事儿?”

  自说着放下手里的书,端起采蘩拿来的茶,就着热热地呷了一口。

  采蘋把整个点心青瓷高盘抱在怀里,挑衅似地看了采蘩一眼。

  自己坐在红木杌子上,把在坊间听到的具都说了出来,当然不乏绘声绘色添油加醋了许多。

  原来往常桥下的说书先生,被悦来香的老板请来给客人说书讲段子,想来这老板也是个极有头脑的人物。

  这日京中最大的茶肆人头攒动,生生坐了个满席。

  每张桌子上都放好了整套的茶杯,并着瓜子花生,跑堂肩上搭着灰白的帕子,在人群中游走,时不时地点头哈腰。

  中间空了地儿只放了一张黄花梨藤心方杌和一面陈旧的小鼓。

  一个青色长衫,头戴高帽的中年男子走至中间,顿时呼声极高。

  那说书人不言语坐了下来,一开口就是颗明晃晃的大银牙。“且说几日前名贵云集的暮荷宴,且不论这声势浩大场面恢宏,就是淮国公府那满池子的荷花,也是见之忘俗。”

  一看客道:“这是怎么说?”

  说书人听之,用木棒敲击了一下鼓面,双目炯炯有神,“这荷花池啊,取一巧字。宴会前,这温家二夫人就着了工匠来清理池子,又是置办小画舟,又是添新式宫灯各样,又是买了好些稀罕水禽。晚霞似锦地洒在池面上,亮如白昼,又衬这隐约灯火。”

  另一看客又道不甚稀奇而而。

  说书人也不嗔怪,只见他一捏胡子,折扇一开,微尖的嗓子故意压低的述说,宁成侯夫人剪头发疑出家的事。

  惹得听客也随着屏住呼吸,讲得正到关键处却停了下来,拿起茶慢慢喝起来。

  “然后呢”听客见他慢悠悠喝着忍不住问道,他挑了一眼那人,清了清嗓子才说道“别急”。

  好一番话讲完,说书人退下了,京里的逸闻趣事依旧为茶客们津津乐道。

  “想来这悦来香老板定是极有生意头脑了。”为了五斗米折腰,想必这文人儒生都极是不愿的。

  “小姐,这又怎么说?”采蘩刚刚也听见采蘋栩栩如生的场面复述,看着她塞了满嘴的点心,吃的津津有味。无奈一哂。

  云卿笑而不语。

  把消费者作为上帝,其实只是投其所好,比旁人更加的关注,也好对症上药罢了,不由好奇这个老板是个怎样的人物了。

  “小姐只管随了她们胡闹,这下雨天地,仔细膝盖疼。”只见申嬷嬷抱了一席秋香色小毯,眉间似有愠怒地走了进来。

  “哪里就这样子娇弱了,倒是嬷嬷有心。”云卿一脸明媚的笑,自己又拉了拉申嬷嬷盖的毯子,觉得暖和了许多。

  申嬷嬷看着采蘩先红了脸,满意地点了点头,心道,意识到自己的错处,知道反省就大有可为。

  采蘋也发现自己好像太放肆了,咽了咽嘴里的点心。

  不舍地瞥了眼还有几块点心的青瓷盘,婉转一笑:“嬷嬷可知听说侯府夫人剪发出家的事了?”

  申嬷嬷皱了眉,等着下文,采蘋又来了兴致,“那日宴会后,也不知怎的,侯夫人在回府途中,头发就被剪了,弄得现在都见不了人呢。说书人说得可神了,好像侯夫人以死相逼要出家似的,嬷嬷说好不好笑?”

  “嬷嬷,开始我还和小姐说她是个乖的。这会子倒打脸了,这小蹄子的当真是伶俐得很。”采蘩笑着作势要掐她的嘴,见她躲得开,倒笑得开怀。

  申嬷嬷一脸平和只不答,也不管两人一来一往地打闹。

  看向一边始终浅笑的云卿,又想起那日另一面的她。心里有很多疑问,就像花盆里栽下的美人面,哪一面都可以是她,

  六岁的年纪可以经历什么,让她如此善于伪装。只不过,几十年积累的感觉让她把所有好奇放在心里,慢慢去得到答案。

  外面的雨成珠似的落下,院里的栀子花掉了好些下来,沾上了泥土。

  “大哥怎么样了,可还好?”云卿让采蘩把书收了,伸了伸手脚。

  申嬷嬷走到云卿身边说:“奴婢给大少爷送药膳的时候,精神头挺好,这样的伤好好养着才不会落下病根儿。”

  “也是了,等会儿我写给小点心放子,嬷嬷做好了让采蘩送去罢。”每日不是苦药就是药膳的,想必食欲不是太佳。

  在花厅打理庶务的许氏听下人说温清墨等人都在温清苑的屋子里,笑着命人把午膳具都送了过去。

  又想着下雨天云卿身子虚,命身边的婆子把自己亲手绣的披风给她送了去。

  而自己却亲自下厨,给淮国公做膳食,也是这么多年来一直在坚持的事。

  隔着雨帘,温清苑正披了外衣和温清墨下着棋,其他人坐在圈椅上观看。

  温清苑瞥了眼看着屋外雨帘的温清冠,没有言语,和温清墨继续下着棋。

  “大哥,你不知道那日大一不仅剪了她的头发还给她下了一点点脱发的药膏。如果手段用在曹定远身上,说不定更是有趣呢。”温清彦一脸得意,两笔豪眉一颤一颤的,看上去极是高兴。

  温清墨给温清苑倒了杯热茶,轻笑着开口道:“不过,那侯爷不是一直想着攀附太子吗,见到侯夫人的时候脸都绿了不说,就是曹大小姐也是憋了个内伤。”

  既然一家子都想上赶着,又失去了先机,怎么好让宁成侯爷落空而归呢?想着用温家做筏子,他到底不配。

  “你们也是胡闹,让爷爷和父亲他们知道,有你们的好。不过那侯夫人性子狭隘歹毒,警醒警醒也好。”开始还好奇这两个家伙怎么如此期待,还帮着打理庶务。

  对曹府众人也没有挑衅讽刺的,却不想早在那里等着了。

  温清苑想到这里,不觉感叹,自己连他们的这点小算计也没有察觉,看来还是要听爷爷和父亲所说,不能忘了修炼才是。

  “那可不,本来我想着直接对侯爷下手的,二哥偏阻止了。”温清彦想着还是有点不完美,如是早这样了,那曹定远可是丢了老脸的,想想就乐。

  温清冠看他意犹未尽的样子,摇了摇头道:“三哥,还好二哥阻止了你。不然你让小妹以后如何见人。”

  左右是小妹的亲生父亲,若父亲遭了羞辱,小妹也会遭了牵连。若不是这层原因,自己早就想给他一顿胖揍了。

  温清彦听他如此说,伸手拍了一下额头,恍然大悟。那样子叫一滑稽,温清苑因此牵动了伤口,又是一阵责怪的声音。

  三人陪着温清苑用了膳,见着桌上都没有酒,温清苑拉下了苦瓜脸。

  恰时采蘩得了云卿吩咐,给温清苑送点心来。

  进来见不只温清苑一人,便垂首行礼到:“小姐打量着大少爷也在用膳,打发奴婢送了酒酿圆子过来。本来小姐想要亲自送来的,但是夫人怕小姐染了风寒,还特特嘱咐了婆子过来说呢。”

  说罢,从食盒里拿出来一个浮莲白玉碗放在桌上。

  温清苑看着,觉得这个小妹体贴入微,温润地笑了,说:“卿儿可用膳了?还说什么话了没有?”

  “回大少爷,小姐说若大少爷觉得好,便每日做了让奴婢送来。让大少爷好好养伤,等好了,小姐会让嬷嬷给您酿壶好酒。”还说,让大少爷不要偷喝,不宜养伤。采蘩暗自在心里补道。

  看着温清苑满面春风,心道云卿的偏心,又看着那酒酿圆子实在不错,还有丝丝花香味。

  不觉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叹了口气。默默地吃着碗里的米饭。

  “你去罢,好好伺候你主子。”听着温清苑吩咐,采蘩带有疑问地退了下去。

  沿着抄手游廊,边走边自言自语道:“大少爷怎么不问小姐在做什么呢?其他三个少爷也是一脸莫名其妙的表情,还真是奇怪。”

  走出院子时听见屋内高低起伏的说话声,采蘩满意地点了点头。

  知道四人是为了抢一碗吃食的时候,不觉心情极好,喜上眉梢地准备去给云卿回话。

  四兄弟又叙了番话,见雨渐小,便各自去忙了。温清苑借口去寻淮国公独留了温清冠一人。

  温清冠苦着脸极不情愿地坐在圈椅上,说:“大哥,去寻爷爷做什么?”

  温清苑没有说话,只嘴角带笑,拉了拉披在身上的外套。半会儿才说道:“那晚你去寻小妹了,可听三弟说小妹只带了婆子丫鬟。你那会儿去哪儿了?”

  温清冠知他借口留自己下来有话的,开始打哈哈。

  温清苑知道他这个弟弟的性子,最是不喜拘束也不擅撒谎的。

  只是极为平和地跟着他和稀泥。“和林二公子喝酒?在哪儿喝的?小妹呢?”

  温清冠瞥了眼温清苑慢悠悠的神态,暗啐了一口,“在屋顶喝的酒,小妹那会儿已经去正厅了。”

  “真的?”温清苑明显不相信。

  温清冠也明显不想多说,起身迅速跑了出去,“大哥,你好好养着哈,我去找二哥他们去。”

  温清苑怔了一会儿,看着飞快消失的身影,端了茶杯,摇摇头,轻饮了一口。

  起身走到书桌前。若不是留意了小妹的提醒,这会子受伤的就是大皇子了,那温家的麻烦就不小了。

  想到这里,温清苑勾起了笑,直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