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果,今天搬运公司会来,你赶紧上楼把东西整理整理,这个房子注定要败在你哥的手里。”
牧爸站在客厅中央,仰头看着天花板,眼里闪现对它多年感情而不舍。
从今往后,他们何去何从。
“爸,一切都会过去的。”牧寒瑆路过他的身旁,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她绕过牧爸,朝楼梯走去。
回到房间,拿出几个偌大的行李箱。
一个小时之后,正午的阳光格外明媚,她坐在窗户边上,静静地望着窗外。
微风迎面吹拂,掠过她的散落的发丝。
一辆货车停在楼下,牧爸走进她的房间。
“孩子,该走了,车到了。”
牧爸的温馨提示深深地刺痛她的心。
她要离开这个伴随着她一起长大的地方。
“爸,你们先走吧,我想再待会。”
说罢,她又把目光转向院子里的那可参天大树。
眼里闪着泪光。却强忍着不让它不争气地落下。
牧爸提着行李箱轻轻地关上房间门。
夜幕不知不觉地降临,X市五彩的灯光照亮这座繁华的城市。
夜空中满天的星星,伴着一轮明月,这优美的画面,却总是被忙碌的人们所忽略。
牧寒瑆独自走在大街上,家里发生这么大事,让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苏墨宸。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她又一次失落地挂断电话。
从下午到现在,她已经给他打了十几个电话,而他却一个都没回。
蓦然间,手机响起,她心底掠过满心的期待与兴奋。
“果果,你在哪呢?”
“可儿啊!”牧寒瑆听到她的声音后,表情又失落起来。“怎么了?”
“你现在快来蒂兰酒店,有特大新闻。”
“有什么特大新闻。我现在忙着呢。”牧寒瑆现在哪也不想去,只想一个人静静地在街头散步。
“宝贝儿,快来吧!我现在在蒂兰酒店门口等着你,你不来可别后悔啊!你的墨宸哥哥和别的女人在这开房,难道你就不想看看?”
牧寒瑆心头似打翻了五味杂瓶,竟然因为阮可儿口中提到他而顿时感到不知所措。
她不相信,可是却被阮可儿的话动摇着。
牧寒瑆不管事情的真伪,挂掉电话,拦下一辆出租车直奔蒂兰酒店。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如此慌张。
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怎么害怕。
她明明是相信他的,但是现在,她不知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出租车终于到了蒂兰酒店。
牧寒瑆走下车,看到此刻正站在酒店门口的等待的阮可儿。
阮可儿迎上去,“果果,你怎么才来啊!快走吧!不然就等给你自己带绿帽子吧!”
阮可儿拉着她的手朝早已打听好的房号奔去。
牧寒瑆一路上做着思想斗争,可终究还是来了。
她呆呆地站在房号门前,看着未关的房间。
呵!也太着急了吧!竟然连门都不关。
她缓缓地推开门,一步一步地朝卧室走去。
她走到每一步都是煎熬,心在不停地滴着血。
地板上乱七八糟的衣物更是刺痛她的心。
她推开卧室门,见床上一男一女衣冠不整,略略传来兴奋的声音。
“你们在做什么?”
牧寒瑆看着再熟悉不过的侧脸。眼睛紧紧地锁定床上的那对狗男女。
苏墨宸停住手里的动作,朝声音地根源处看去。
他微微一愣,“牧寒瑆?!!”
他努力晃了晃脑袋,牧寒瑆站在门口,那他手里抱的是谁?
牧寒瑆咬紧牙关,泪水在她眼眶里不停的打着转。
“苏墨宸,你个骗子!这么喜欢和别的女人乱搞!我竟然没有发现!那好,我们分手,我放你一条生路,以后我们谁也不打扰谁!”
泪水从她的眼眶落下,她愤怒的眼神里充满绝望与不接受。
“寒瑆,,,,”
牧寒瑆转身冲出酒店,泪水划过她白皙的脸颊。
阮可儿追上牧寒瑆,对于这种花花公子,她无再多的言语与评价,就连她这个外人都嫌他恶心。
“果果,果果。”阮可儿不停地在旁边呼唤着她。
她竟然没有发现这一切,她竟然还天真地以为他们可以白头偕老。
梦就这样被赤罗罗地打碎了。
她的心被万剑穿透,鲜血一滴一滴地往下滴落。
蓦然间,她心里突涌出一股强烈的恨意,因爱生恨的她握紧双拳大步艰难地向前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