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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身形不动,面无表情盯着黑暗的里屋。里面的妇人最终还是站起身来,不顾身上没有多少力气,痴痴地
向着光亮处而来。待她全部融入了月光中,才看得清楚她有些凌乱缺依旧不失尊贵的模样。
此妇人不是当朝太后又是谁?
“果真是你!”太后微笑着,松了一口气的深情,眼眸将眼前的男子扫视了一遍,继而道:“哀家以为你在
大火中丧生,懊悔没有见你一面。”
“太后真是健忘,你可是派了许多人去辜某家里看望辜某呢。是辜某不适大体,到现在还不曾和太后道声谢
。”男子正是辜宁远,他语气淡淡,却是句句嘲讽。太后对辜府的忌讳,在那一场大火中已经明亮至极,虽
不比再留情面,可偏生辜宁远知道如此冷淡更为能让她不舒心。
果真,太后听辜宁远这一番话,脚下突地发软,不是害怕却是有些失望:“你就是如此想哀家的?”
辜宁远扯起嘴角没有说话,太后却已经得到答案,脚步无力地退后了两步,苦笑道:“你料定的事哀家也不
想解释什么,只是,能否不必如此冷言冷语说话?哀家伤心了你才能开心?”
“太后伤心关辜某何事?”他若是只是想让她伤心,大可做更多让她痛不欲生的事情。如今,想到自己宝贝
受了许多苦楚,到现在更是昏迷不醒。他心中想要的是,她死!
“宁远,你为何总是对哀家有许多误解,你明知道……”
“误解?”辜宁远嘲笑道:“若是误解便也好了。”
淡淡一个误解,就能让他的妻起死回生,让他的宝贝重新回归天真活泼,让他们一家团聚么?好一个误解!
太后看不清辜宁远此刻的神色,却隐隐感受到了一股杀气。心中一惊,道:“你想杀了哀家?”
“有何不可?”他恨不得将眼前的人千刀万剐!
辜宁远从腰间抽出一把精致的匕首,镶在刀柄上的碎砖在清冷月光下闪动着冰冷的光芒。再往上,那锋利的
刀刃却是更加寒冷,将人的血液都凝住。
太后一颗心都提了起来,她绝对相信辜宁远不是在吓唬她。他身上的气息,危险有冰冷,只沾染一些都冷到
刺骨。害怕到了极致,脚步却移动不了半分。
“宁远,你不要过来!”
“哼,”辜宁远嗤笑,他还笑了出来:“不过来?再留你继续祸害我的宝贝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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