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亦楚见状,伸手搂住背朝着他的人,“你当真不想见我吗?还是准备一辈不原谅我了?”
里边的人不语,洛亦楚却浅浅笑了,“若他日你母仪天下,岂不是要日日不见我了?”
他见里边的人身体不可查的动了动,便不着痕迹的收了手,平躺在了外侧。若有所思,“心儿,她对我还有用处。我必须保证她的安全。”
“她对你有何用,寂寞了的消遣,还是对我的相思寄托?”里面的人闻言竟然转了身,面朝着洛亦楚侧卧起来。
“等他人我君临天下时,你便知道了。别生气,好吗,你是我永远不可替代的唯一。”洛亦楚说着,伸手拉住灵心儿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处,“这里,就是你的寝宫。”
男人的甜言蜜语最是女人生气的良药。
灵心儿对上洛亦楚深情的眸光,心中一阵荡漾,“那你摘了面具让我看看,我好久都没有见过你的样了。”
“我的样不是早就刻在你心里了吗,还用看?”洛亦楚突然拉住灵心儿探上面部的手,柔和的道。
灵心儿见状,娇媚含笑的脸一下垮了下来,“你方才还说我住在你这里,这会便连面都不让见,你让我这么信你的话。”
话语间,她将手指到方才洛亦楚拉着她放在的位置上,语气生硬,目光灼灼。
“你呀,正是把你没办法。”洛亦楚无奈的妥协,抬手取下脸上已经呆了很久的银色面具。
一张俊美绝伦,雕刻的精巧的脸庞突然出现。眉如远山,鼻若悬胆,黑目幽远。
灵心儿看着棱角分明精致的五官一时竟然愣住,他实在是太美了。
不自觉的用手触碰上他的眉,眼,鼻,最后是唇。那是一双诱人的薄唇,带着自然的红润,让人忍不住想去亲吻。
灵心儿倏地趴在了洛亦楚胸膛上,她的指尖一点点游移在他俊美的脸颊上,细腻而轻柔缓慢。
四目相对,柔情万种只与伊人说。
灵心儿本就是倾国之色,他一个血气方刚的男儿且又思慕她多年。哪里受的了这样的撩拨,一个迅猛翻身,直直将心儿压在了身下。
满屋暧昧渐生,又是一片春光旖旎,暖炉清香依旧,沁了几人醉。
吃过帛辰的药病情好转的云柯,缓缓醒来。
睁开疲惫惺忪的双眼,打量了四周的环境,她又怎么会不知道这里是哪。福来客栈一直是他们到达勉州的落脚地,如今倒是回到了这。
那么,是洛亦楚带她回来的吧!
想到在别院时帛辰说的话,她有一刻的冲动要答应他,只是后俩犹豫了。
她向来不是一个善于充当多余者的人,但也不是一个用自己感情去博得同情的主。
面对洛亦楚突然的转变,或者说对她时好时坏的态度,她虽然不懂,更有些惶恐的惧怕,但是至少她知道她的心在哪。
浑身酸软的她艰难的从床榻上爬起来,弓着身,咬着牙,吃力的扶着四周的装饰物向着外间的桌边走去。
不到十步的距离她却走了很久,很久。
勉强的取下杯给自己倒水,自从中午吃下那颗药,她总觉的体内有些怪异的变化。
手中倏地不稳,准备倒水的白瓷杯嘭一声,坠地。本来是一个做工很细腻精美的物品,此时却成了一堆杂乱无章的创意会展。
因为无花之命的作用,它会使人浑身乏力切疼痛难忍。早前虽然压制下了毒性,并无大碍,但这会毒素被激,难免又和往日症状相差无几。
云柯无力的倚坐在木凳上,脸色黑,额上的秀美因忍着无花之命的折磨而拧成一条明显的线。
她歇了半响,感觉外间有脚步声,虽知道此刻的她定是衣裳不整,容貌不佳,但还是叫出声。
她浑身没有力气,今日也未曾进过任何食物,此刻着实饥肠辘辘了。
由于九月被六曲中枚湛接到了附近的骊山治疗,所以客栈身略有些不好的人便是她了,而此刻随从便只剩下之前的魅魄之领赤玄。
他站在外间不算隐秘的地方,这家客栈是很典型的南方建筑,其风格淡雅、朴素。布局自由,结构不拘定式,清新洒脱,小巧细腻,幽雅美丽。
小阁临流,冷色多,像山水画。青瓦素墙,褐色门窗,官僚政治意识淡薄,书卷气深浓。
此间虽无小桥流水,但庭院天井之下怪石假山异常别致耀眼,房屋鳞次交错,但又不显凌乱,亭台小榭廊宇之间倒也算是一处盛景。
隐于暗处树木上打盹的赤玄听到屋内有瓷杯坠地破碎的声音便清醒了,知道那定是云柯姑娘醒来寻水。
对于云柯在望行楼之时对他主的不信任,他着实有些恼火,但现在看着她被本来是要了他主命的无花之命折磨,心中还是有一丝不忍。
故而,他向着客栈的心儿的房间看了一眼,抿嘴摇了摇头,翻身下了树。
他刚推门进去,便立刻转身,脸上顿时红了一片,“云姑娘可是需要什么?”
半响,里边并没有回音,他估摸着是云柯睡着了。想再问,但面对那样的情景他实在无法向前靠近,不由有一阵面红。
想着应该找个女仆过来伺候一下,便有些急躁不安的跑了出门。
面色沉着进入院门的白祁,一眼就看到赤玄面红耳赤的从云柯房中跑了出来,不由停下脚步。
有些探寻的看着向某个方向猴急着跑去的赤玄,心中好奇,这赤玄不是应该呆在洛亦楚身边吗?
白祁侧头再看了看被匆匆掩上的门扉,心中好奇更甚。按理说,云柯不是应该在昏迷之中吗?那他脸上的赤红又是怎么回事?
昨晚靖国来人,但因为昨晚紫言他并没有出去会他们,今日一大早便出了城。
回来的时候恰巧碰到了哭着在街上跑的紫言,一番哭诉后,他才知道又生出南疆灵族少主帛辰这会事。-~%%a
想着这一路来与云柯那丫头交情算是不错,而且那丫头很有才智。
除过想来探望她的病情,也想告诉她自己现在在靖国的处境,听听她的明鉴之论。
却路过前院时,竟然听到一些男女欢爱之音。心下不想让紫言知道,便用迷香晕了紫言,送她回房休息。昨晚她本就没有睡好。
想着洛亦楚绝对是君,那赤玄定不会做出什么违规的事,便大步向着云柯房间走去。
因为之前知府衙门的事,这家客栈算是被他们给包下来,所以这里异常安静。
他负手刚走到门口,便听到屋内传来云柯的声音,声音暗哑无力,是重病之势。
急忙推门进去,竟满目苍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