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武神尊 第一百二十一章 审视自身
作者:翼垂云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从地球上穿越之前的何铭是一个高中生,正是在加快培育意识形态的时候,也是一个人一生中“三观”形成的重要时期,到底会有一种什么样的“人生观、世界观、价值观”,在这个阶段基本上已经成型,只等待最后的一个跳跃,就能脱离象牙塔的保护,接受社会上风风雨雨的洗礼了。

  重生之后,何铭实对三观就有了全新的认识,尤其是在得知内劲六层之后,每一次的突破都和心境有关系后,他就将这些之前自己看不上的东西都捡了起来,这个时候他才发现,那书本上面的一字一句,到底是多么丰厚的宝藏。

  三观建设对心境的提升到底有没有帮助,何铭也不能确定,可是在培育自身三观的过程中,何铭感受到了自己的进步,那是一种虽然无法感应、无法言说,但是却能够清晰反映出来的变化,比如对世界的认知,比如做事情的态度,这些变化都是非常明显的。

  已经走在这条路上的何铭知道,只有在自己认为对的道路上不断走下去,不断的肯定自己、反省自己、升华自己,才能让自己在建设三观的路上,取得更高的成就。

  他时时自省,对每一件事情上都对自己严格要求,所为的,就是心境上的提升与武道上的进步,三观建设能够帮助他在这条道路上面越走越远,何铭自然要紧紧的抓住这个把手。

  何铭也相信,地球上多少代人集智慧之大成,搞出来一个三观建设,肯定不是闹着玩儿的,哪怕对自己修为提高没有切实的帮助,好好建设自身三观,也没有坏处。

  他还清楚地记得,在他武道没有寸进的那段日子里面,到底有多么煎熬,那种生活想一想都觉得难受,现在趁着武道精进的时候,如果不未雨绸缪一样的做些什么,那就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在那段日子里面,为了提升所谓的心境,他付出了极大的努力,其实建造三观、时时自省这种方法,就是在那个时候,他一点一滴琢磨出来的,后来就一直坚持下来了。

  他总是告诉自己,要信任这种方法,而且他心中总认为,自己所坚持的就是对的,这是内心之中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这种感觉在他身体发生异变之后,已经多次出现,事实也向他证明,这种感觉一直都是很靠谱的。

  何铭自认为已经接受了这个世界的观点,却并没有发觉,在很多地方,他还保留着地球上的习惯,那种从小影响到大的思维,是怎么改也改不掉的,或者说,何铭其实是认识到了这一点,只不过心里面没有当成一回事罢了:这又不是什么坏事,分析得那么仔细干什么!

  在何铭的心中,他认为这些马匪应该受到惩罚,就很自然地出手惩罚,他认为单纯的死亡,对无恶不作的马匪来说,惩罚太轻了,所以他就采取了自己认为可以得到惩罚效果的方式,对他们进行惩罚。

  何铭的方法有些毒辣,他要让这些马匪,在死亡之前经受绝望与痛苦,唯有如此何,铭才会认为他们真的接受了相应的惩罚。

  在经受了生命不可承受之重后,或者是自己选择出手结束自己的生命,或者是苟延残喘回到马匪窝子里面,让马匪将他们抛弃,不论是哪一种方法,最终都达到了杀死他们,以告慰那些无辜亡魂的目的。

  宁舒雅之前是不知道何铭怎么想的,所以害怕何铭对这些马匪网开一面,要知道她对这些匪徒最是痛恨了,而且经历了精神的异变之后,那种普通姑娘所有的怯弱早就已经在她身上消失不见了。

  可是听到何铭这样说,宁舒雅就知道自己是误会少爷了,总算是放下心了,说实话,他真怕自家少爷有所心软,饶了这些人一条性命,但是现在看来,少爷对这些马匪的痛恨丝毫不在自己之下,虽然不知道少爷的痛恨从何而来,但是宁舒雅觉得,只要少爷和自己站在同样的一边,就已经是让她非常高兴的事情了。

  等到这件事都已经要结束了,她才突然想起自己刚才的表现,心中有些慌乱,表情有些怯怯的问道:“少爷,我刚才表现的凶巴巴的,你不会讨厌我吧,你不会不要我了吧!”

  对于自家这个安全感少的可怜的侍女,何铭也是无奈了,两人的关系都已经亲近都这种地步了,她竟然还在想着自己是不是会把她抛弃,心思如此敏感也是让他醉了。

  不过何铭知道,宁舒雅的心理创伤绝对不是短时间内形成的,虽然自己对她很好,但是相处的时间毕竟还短,没有办法让她从那种阴影中完全走出来。

  治疗心理创伤,是需要一个周期的,宁舒雅毕竟还是一个少女,她的心思还没有定性,有这种不安全感也完全是可以理解的。

  在听到宁舒雅说后,是微微一笑对她说道:“你放心吧,你家少爷不是什么烂好人,不会轻易放过他们的,就算是你不说,我也会出手惩治他们,更何况你曾经遭受过那样的待遇,所以我不会怪你的,对这些马匪只有出手越狠才越好,不能有丝毫的宽容,最好能将他们给斩尽杀绝,彻底在这个世界上抹去,这样才能让老百姓真正的安居乐业,而不是提心吊胆的生活,只是可惜,我现在没有这样的能力!”

  不是何铭忧国忧民,也不是何铭感觉到什么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之类的理念,关键是何铭对马匪横行、对老百姓生活疾苦已经有了切实的认识,从地球上重生过来的人,要是没有点感慨,那才叫奇怪呢。

  两人在这里谈论马匪的生死存亡,对于旁边那一堆正在痛苦中的马匪来说,实在不是一件幸福的事情,那个被称之为少爷的人,此时听到何铭这样说,情知自己已经彻底被废了,没有重新养好的余地。

  抬起头来用怨毒的眼光看着何铭,狠声说道:“你给我等着,我早晚要让你付出代价,你不知道我是谁,竟然敢这样对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的,我父亲会给我报仇,会让你后悔今天所做的一切,你今天加在我身上的所有痛,我父亲一定会加倍还给你。”

  何铭听到这个少爷如此说话,面带不屑的说道:“呵呵,已经知道你是一个大少爷了,是哪一个马匪头子的儿子吧?本以为你是个纨绔,除了惹事一无是处,没想到你竟然还真是有几分胆色,不愧是马匪的后代,真是死性不改,匪性已经进入到骨子里面了,死到临头还敢嘴硬,真当我不敢动你?!”

  对方说出这样硬气的话,表现的如同一个视死如归的英雄,可是何铭不可能有什么欣赏的情绪,只是觉得这些马匪真是死性不改匪性如此之重,小小年纪心肠竟然如此狠毒,让何铭对锦山县的马匪,一时间心中充满了杀机。

  而在心中泛起杀机的同时,何铭不由自主的感觉到,有一阵彻骨的寒意从心头升起,瞬间弥漫在全身上下。

  这些马匪以杀人为业,不仅是他人命如草芥,甚至连自己的命也不放在眼里、不当成一回事,对方年纪这样小,就能有这种心思,养成了这样的三观,用这种毫无人性的眼睛看这个世界,用这种暴力狂乱的手段对待他人与自己,可见这些马匪丧心病狂到了什么程度。

  何铭低下头来,像是在想着什么事,随后他就抬起头,看向那些正在哀鸣中的马匪,声音平缓地说道:“我记得你刚才说过,好像是要打烂我的嘴、打断我的腿,让我爬着回去,说实话,这么暴虐的事情,我还从来都没有做过,甚至都没有想过,不过你的嘴既然这么硬,我不妨就在你身上试一试,看看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听到自己少爷这样说,宁舒雅拧过头来惊讶地看着他,和少爷相处的时间也不短,在宁舒雅的感觉中,自家少爷一直都是温文尔雅的,不论是对待自家的亲人,还是对待自己这样的仆役,他都是非常的有礼貌,而且非常的亲善,在何家寨的下人中,少爷的口碑是最好的,哪怕是修为很高,但是也没有人怕他,更多的是一种尊重。

  她从来没有想到,在少爷的口中,竟然能够听到这样暴虐的话,他更是无法想象,少爷如果亲自下场,将别人的嘴打烂、腿打断,会是一种怎样的情景,这实在是在颠覆她心中的少爷形象。

  宁舒雅想不到,但是何铭做得到。

  何铭想要适应这个世界,就必须顺应这个世界的规矩,他没有那么强大的能力,去制定自己的规则,那就尽量在规则所允许的范围之内,按照自己的心意来行事,其实,将规则利用好,也是一种本事。

  轻轻伸手一摘,将挂在小白身侧的碎甲战斧的斧柄擒在手中,长达三米有余的斧柄,就如同是一杆长枪,散发着让人心寒的杀气,静静的,何铭提着斧柄,一步一步向前走去。

  每踏前一步,宁舒雅与那些马匪都感觉到,在何铭身上的犹豫、彷徨与挣扎消失了一部分,整个人都变得更加平静起来,而当何铭走到这群马匪堆积的地方之前,他的心已经变得非常平静了。

  在这短短的几步路中,何铭再次审视了一番自己的内心,将所有的彷徨全部抛在一边,心神之中真的经历了一场前所未有的蜕变:这不是两人相斗放手厮杀,而是在平静中作出的决定,是经过充分思考后才做出的行动,对心神的考验,绝对是极强的。

  伸出手,那长长的斧柄就在人堆之中扎了进去,只不过这斧柄却没有对任何一个人造成损伤,随后就见何铭用力一抖,那手中的斧柄就如同是一条怪蟒一样,这人堆之中不停乱窜,每一个被碰到的马匪,全都四散向空中飞舞起来,一时间那一小片天空之中,仿佛有了一场关于空中飞人的杂耍正在上演。

  呜呜呜呜……

  一阵沉闷的声音响起,在远处看着这一切的宁舒雅就发现,在那些不停飞舞的人群下方,一片棍影闪现,密集的棍影仿佛编织起一张大网,将那些人牢牢的兜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