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过,一些故事,以各式各样的开头与结局呈现。
比如现在,我竖起耳朵,听一听,今天晚上,这夜色会给我讲一个什么故事。
你说夜不会语言?不,他讲得最动听,而且话语里总带着一股寒入心扉的清冷,让你近也让你远。
听一听,无妨,故事似乎开始了。
有一个女子,她站在耶和华面前。
她说,我就是你,唯一的你,你不再有任何一种形态,也不再做为任何一种其他事物的存在。
耶和华笑了,然后随风消散了,从此耶和华就是一个女郎,美丽而动人,笑意浅显而诡异。
她不是蒙娜丽莎,也不是维纳斯。她只是她,存在,也虚无。
她,不曾创世,但这个世界里,谁也否定不了她创世的功绩。
创世的是耶和华,她即是世界上唯一的耶和华。
她是上帝,不可复制,也不消无。
她仿佛是你我心底最隐密的梦境,了解你我最深,也离你我最远。
我的表面,是我父母赐与我的,不可改动的容颜。
而我的内心,却有着与父母无关的东西,那是什么,我的耶和华
耶和华,是一个女郎,如同一个古老的预言,
我的心里,是一个炼狱,是一个空无他人的原野,是灰烬也是一切
某日的黄昏,微雨刚过,四周里满是渐尽的余热,
闲来无事,我便四处走走,
走到这一片原野,我遇到一个女郎,
她素面白衣,清丽无瑕,淡而缥缈地笑着。
她说,我是耶和华。
我看着她的脸,一时沉醉。
她说,我也是唯一的你,是你唯一的形态,是你一切的唯一代表。
我笑了,我也懂了,于是在空无第三者的原野里,我不被他人所知的消散了。
她听说过,某些故事,以各式各样的情节与曲折。
比如现在,她趴在窗台,听一听,此时的夜色,谁在其中歌唱。
她听得懂夜的语言,她喜欢那种微冷又清凉的感觉。
故事似乎开始了,而她却忽然诡异的一笑,关上了窗子,熄灯睡去了。任窗外,风与夜的狂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