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成是第一个知道他们分手的人。听到这个消息，程成并没有感到奇怪，他低头扒拉着眼前的菜，咽下嘴里的肉片，才抬头吐出一个“嗯”字。反而是张砾感到奇怪了，一个寒假而已，这小子改风格了。

　　看着张砾表情中大大的问号，程成问：“你难过吗？”

　　张砾哑口无言，是的，他并没有感到难过，甚至在徐莹说出那句话的时候，他最大的感受是轻松，令他自己都厌恶的轻松。

　　“你啊！”程成继续说道：“你这种打小就招女孩子喜欢的人最可恨了，总是显得那么无辜，那么被动，可就是有那么多姑娘飞蛾扑火般的靠过来。当然，你也确实无辜，总不能人姑娘刚认识你，你就说我不喜欢你吧，那也太自恋了。你和她们保持友谊，互相帮助、关照着，可你应该知道，姑娘们期待的可不是纯洁的男女关系，所以你活该招人恨。不过，你还好了，你这条件，要想招蜂引蝶，那得祸害不少姑娘。”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张砾其实听懂了，可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徐莹就是这些姑娘中的一个，开始我也觉得你们是青梅竹马的真爱，后来听谢玲玲说你们的事，我觉得，徐莹是真喜欢你，你嘛，对人家也就是关心，照顾，像个兄长。记得大三的圣诞节吗，我找你一起去买礼物，你小子竟然让我看着给你捎一个，哪有给女朋友准备礼物这么随意的。”

　　“你个贱人，当时怎么不说。”张砾想着当时的情景，感觉自己确实混蛋，但他并不想在程成面前忏悔。

　　“要不咱是哥们呢，我懂你啊。”程成又恢复了嬉皮笑脸，“说句实话，你那时从了徐莹，是寂寞了？还是觉得人家暗恋你那么多年愧疚了？总不能是找挡箭牌吧，那哥们可鄙视你啊！”

　　“我以为我可以爱上她。”张砾平静的说。

　　你确实混蛋，这是程成的最终鉴定。